武行一口酒箭噴出,轉眼就化做了那漫天的雨水,飄飄灑灑的向着衆人滋潤過來,但卻是有着那種讓人斷魂的意境。
“吱吱--”
一聲刺耳的簫聲讓在場的所有人無可抗拒的接受了下來,接着就有着無數的綠竹穿行在那漫天細雨之中。
“譁--”
那綠竹猛然後爆裂開來,與那漫天的細雨一起化做了一片瀰漫在衆人頭頂的火海......
那火海也只是持續了那麼一瞬,就消失了,同時消失的還有着那玄元境以下的所有的生命。
場中只剩下四個站着的人。
方總管和狼衝面目焦黑的站在那裏,心裏充滿了驚駭,這兩人的聯手之勢太強了,他們二人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若不是那逃跑的後果特別嚴重,他們早已撒腿跑了。
那麼古云和藍可呢?
難道他們也和那些悲催的蓄海境一樣,讓一把火給燒死了?
那怎麼可能呢!
想着算計別人的人那有那麼容易就死了呢,不得把別人都禍害夠。
他們現在正在那死人堆裏爬着呢,收斂了身上的氣息,就像是兩個死人一般,而且就在那裝着東西的車了下面躺着。
實際上在那火海瀰漫過來之時,古云剛要準備運轉真氣利用玄冰甲來防護時,藍可卻是手一揮,一個奇異的氣泡憑空產生,將兩人包裹在裏面,隨後就飄到這裝東西的車子下面裝起死來。
“刷刷--”
劍簫齊出,一紅一綠兩道光華直取那方總管和狼衝。
武行找上了方總管,而尹奇對上了狼衝。
這目的很明確,在場的四個人中,方總管最弱,尹奇和狼衝實力相當,武行實力最強,這最強的對上最弱的,就是爲了快速解決掉一個。
這樣,狼衝面對酒鬼和奪命書生兩人的聯手,那只有死亡的結局,根本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但是,這兩人還是心存那麼一絲希望,因爲他們知道,這東西是何等的重要,家主不會只派他們兩個來的,應該在那暗中還有人。
所以,他們兩人是拼了命。
但是,實力上的差距不是拼命就可以彌補的。
只是三、四個照面,那方總管已是難以招架。
“嚓嚓--”
一陣如狂風的劍雨過後,方總管身上已是佈滿了血痕。
“刷!”
劍雨過後,那勢卻不減,直接平平一抹,直奔方總管脖頸而去,竟然是讓方總管避無可避。
那蒼老的頭顱眼看就要掉落塵埃。
“鐺!”
金鐵交鳴之聲響起,就在那血紅的劍抹上的方總管的脖子,在那裏劃出了一道血痕的時候,那劍就被一把鐵尺給擋住了。
大難不死的方總管退後開去,飄出一路的血花。
“量天尺!”
酒鬼有些喫驚,這量天尺名聲不下於他,而且兩人也是有那麼一點合作過的交情,想不到竟然出現在此。
“魏兄,你我兄弟一場,爲何要淌這渾水。”酒鬼有些不解:“若是魏兄想要分一杯羹的話,我們一起解決了這兩個人,其他的都好說。”
“哈哈!武兄說笑了,我受方家主重託,豈能半途而廢,再說,這東西也不是你二人所能染指的,免得自取其禍,所以我還是勸你們速速退去。”那量天尺魏漄大笑道。
“哼!憑什麼!就憑我剛救下的那個廢物,那個廢物雖然不中用,但卻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魏漄也是冷笑不迭。
卻是把那方總管氣得不輕,堂堂玄元境,竟然被人罵成了廢物,但是,現在他只能忍着,不能忍也得忍,誰叫自己現在有求於人家呢!東西丟了,那命可就沒了,命比起讓別人罵幾句,那值太多了。
武行一聽這話也是有點猶豫,事實確實像魏漄說得那樣,這方總管再不濟也是個玄元境,而自己和魏漄之間即便有差距,也不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那麼一絲,在這種時候,那個廢物只要在一邊偷偷來那麼一下,自己就有可能落敗。
但這種猶豫那只是持續了那麼一瞬,他就毫不遲疑的向着魏漄攻了過去。
天生的傲骨不允許他在這種時候退縮,就是死,也不能放棄自己追求的東西。
兩對玄元境激烈的戰鬥在一起,那種拔山倒海的氣勢弄得這鷹落峽內煙塵滾滾,那石壁也是大片大片的掉落,砸在古云和藍可的身上,讓兩人在那裏暗暗叫苦。
&
nbsp; “刷--”
那在一邊遊走着的方總管,總算是瞅中了一個極好的機會,從那斜刺裏一道極其銳利的槍芒向着武行射去。
這是極其狠毒的一招,竟然將武行的所有退路封死,面對前後夾攻的武行,只有一個選擇。
要麼讓魏漄打到,要麼讓那方總管打到。
他只能選擇弱的,所以,方總管總算可以報剛纔被武行在身上刺了無數道血痕的仇了。
“啪!”
看着那槍芒閃爍着毒蛇般的光,方總管都要得意的狂笑出來,媽的,老子也能越級挑戰了啊!要笑,要大聲的笑,可就在這時,卻是啪的消失了。
“砰!”
方總管爆成一團血霧,而那魏漄也是感覺到了一絲威脅,迅速的退了開去。
“兩個打一個,真不要臉!”
隨着罵聲,一箇中年人出現在魏漄和武行面前。
“嶽兄!”武行有點意外,但還是衝着嶽羣拱了拱手,這嶽羣和他說不上有交情,還有那點小小的過節,但嶽羣修爲卻是比他高上那麼一段,所以也只能是忍着,但想不到今天卻他來救自己。
嶽羣也是衝武行和已經停止打鬥的尹奇拱拱手道:“多謝兩位兄弟幫我擋住這東西,有情後補。”
聽得武行和尹奇也是心裏暗暗罵道,怪不那麼好心呢,原來也是來搶東西的,而且聽他那話,這東西他要獨吞似的。
嶽羣卻不會去管別人是什麼樣的心情,接着對那魏漄和狼衝道:“你們還是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別給人當狗了,這東西我要了。”
“嶽先生,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這件事你也插不了手,所以,現在應該要走的是你,不是我們,走遲了,那可就走不了。”那魏漄卻是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