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嶺傳說有仙人在這裏駐足,所乘仙鶴清鳴三聲,所以,後來鶴鳴堂建立之時,宗門名稱就以此爲意。
古云一大早就去與周蝶衣匯合,周蝶衣卻是一把火將那破舊老宅一火燃盡,幸好近處並無別的居民。
之後,也不過半個時辰,兩人便來到這仙人嶺下。
此時,嶺下卻是戒備森嚴,見到古云二人走過來,馬上就有數十人如臨大敵般的迎了過來。
顯然,這也是古云前天殺了那沈副堂主,帶話回去後這鶴鳴堂已經做了相關的佈置。
“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裏做什麼?”
“胡天、周蝶衣前來有筆賬要和你們算一算。”古云朗聲道。
“原來就是你這個大膽狂徒,竟然用詭計害死了我們堂主,今天你們來了就別想走了。”
那帶頭的人說着狠話,但那雙腿卻是已經不聽使喚的顫抖起來。
古云見此情景,也是心中發笑,不過呢也沒有必要和這等如螻蟻一般的人見識,淡淡笑道:“你們去個人先去通報,其餘的人陪我們上山。”
馬上就有一個人跑上山去,其他人卻是戰戰兢兢的圍了一圈跟在古云和周蝶衣的後面。
這一路上來,卻是再也沒有遇到什麼阻攔,顯然是剛纔通報的人已經告知前方的人了。
不過呢,古云和周蝶衣的身邊跟着的人卻是越來越多了,前呼後擁的,看起來也是威風呢。
到了山頂大殿之前,這鶴鳴堂的所有人已經是在那裏候着了,看起來那人數也是不少,有着五、六千人的模樣。
擡頭向那大殿看去,雖然連那東域韓城中大戶人家的上房都比不上,但也是金碧輝煌,在這一帶算是豪華建築了。
再向上看去,古云就有點發笑了,上面滿打滿也就站着七個蓄海境,最高的也只是個五段,那個五段在所有人中穿得最氣派,看來就是這鶴鳴堂的堂主了。
這種實力,可能周蝶衣一個人來都能直接掃蕩了。
但是就是這麼些人,卻是能在這方圓數千裏的地面上作威作福。
不過也正常,整個大陸雖然修者無數,但這大陸疆域又是何等之大,平均到這數千裏地面,有着八、九個蓄海境已經是很高了。
“好你個狂妄膽大的小子,竟然敢害了我鶴鳴堂的副堂主,我的弟弟,今天我要將你們銼骨揚灰,以泄我心頭之恨。”
古云和周蝶衣剛走到那廣場中央,那個白髮蒼蒼的堂主就指着古云和周蝶衣喝罵起來,但他那手卻還緊緊摟着身邊那妖豔女子雪白的脖勁。
周蝶衣一見此景那火就從心頭起來,就要上前去衝殺。
但那鶴鳴堂卻是搶先了,直接喝道。
“鶴鳴堂所有弟子聽令,迅速啓動護宗大陣,誅殺此二賊爲副堂主報仇,振我鶴鳴堂聲威!”
“誅殺二賊,振我鶴鳴堂聲威!”
“誅殺二賊,振我鶴鳴堂聲威!”
......
隨着聲聲高呼,鶴鳴堂弟子快速遊走起來,轉眼之間,卻是擺出了一個像模像樣的大陣來,裏面甚至有着絲絲殺氣透露出來。
不過這種殺氣也就能影響一下蓄海境初段的心神,至於古云和周蝶衣,卻是連一絲也影響不到。
這鶴鳴堂主實際根本就不知道他弟弟怎麼死的,那些逃回去的人也不會和他說實情,所以,他以爲他弟弟就是讓周蝶衣給偷襲了。
所以,他現在很得意,他也暗算了別人一把。
不過,別人可不這麼想。
他這陣,若是周蝶衣也許能困住那麼一會兒,不過也就是一會兒而已。
至於古云麼,不過是一指頭的事。
此時,古云就輕輕點出一根指頭,只見那指尖射出的真氣所到之處,這大陣最關鍵的一個人倒下了,整個大陣一下了崩潰了。
鶴鳴堂主有點傻眼,都忘記了逃跑,一下子就讓周蝶衣將劍架在脖子上了。
“說!五年前將新集鎮周家滅門的事是誰做的?”周蝶衣喝問道。
頓時,那下面的人都有些慌亂。
古云大喝一聲:“敢亂動者死!”
一下子,那亂動的人都不敢動了,只是雙腿在不停的顫抖。
在這種高壓的狀態下,所有參與之人被別人一個個揪了出來,而且還帶出了其他一些做壞事之人。
就在周蝶衣在那裏一邊逼問,一邊大開殺戒之時,卻是有着一道神念傳入古云識海之中。
“古云小友,這事能否只誅首惡,留鶴鳴堂一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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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王樸老先生傳來的,他就是鶴鳴堂之人,卻是不想這宗門被滅了。
“王前輩,這鶴鳴堂聲名已壞,實在留下也沒必要了。”
“這倒未必,留下還是有用處的,一是這鄉民若是安穩久了就沒有什麼朝氣,有個宗門刺激一下也是好的;二是若是這個宗門滅了,就會有別的宗門滲透到這裏,反而更不利。所以,留這個宗門,將其中品行敗壞的清除,其他的予以改造,讓他們造福於民也是好的。”
古云想想也對,就回道:“那就尊老前輩所囑。”
此時,周蝶衣已經將那些個做壞事的殺得只剩鶴鳴堂主一人了,其他的人都是戰戰兢兢,怕下一個捱到自己頭上。
古云對周蝶衣道:“周小姐,再誅殺堂主一人即可,其他人也都沒什麼大的惡行,就放過他們,讓他們改過自新吧!”
那鶴鳴堂主一聽要殺他在那裏磕頭求繞不止。
古云卻是指着他向其他人喝問道:“你們說,他該不該死?”
“該死!”
這聲音驚天動地。
周蝶衣一刀落下,將那恩怨了結。
......
“你要到那裏去?”古云問周蝶衣。
“我以後就隨着師父天涯漂泊了。”
“那你不去找那古云了?”
“不去了,去也沒用,聽說那小子當年跑進深山就再沒回來,也許早死了,我去也不過是爲難那些村民們,但他們又有什麼過錯呢?話說回來,那錯也不見得全在那古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