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來夫貴 >第三百三十四章 韓家狀元
    金陵城內,正是一年花開春好時的光景,春光明媚,萬物復甦。

    春闈的皇榜早在幾日前就張貼出來,今日是狀元,榜眼,探花跨馬遊街的時間,一時間,城內的酒樓,客棧,茶館的二樓個個都人滿爲患,一座難求。

    等到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狀元騎着高頭大馬,出現在人們視線中的時候,整條街都沸騰了。

    各種鮮花,手帕,荷包什麼的紛紛從二樓砸了出來,以此來表達對狀元郎的喜愛和傾慕之情!

    味名樓最大的一個雅間內。

    太子負手站在窗戶前,看着外面熱鬧的場景,眼神不由落在最前面騎着高頭大馬的少年身上。

    “十七歲的少年狀元,才華橫溢,出自益州世家韓家,不錯,不錯。”

    太子喃喃唸叨了一番韓雲濤的家世,回頭對身後的人吩咐道:“去,等會跨馬遊街結束後,把狀元郎請到這兒來,就說吾在味名樓略備薄酒,恭賀他登科之喜。”

    身後站着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長了一雙老實敦厚的眼睛,是趙陽死後,秦皇后親自爲太子挑的東宮屬官。

    年輕的屬官聽到太子吩咐,恭敬的應了一聲,彎腰退了出去。

    太子坐在味名樓中,左等右等,等到外面被人砸了一地的鮮花都被人收拾乾淨。他派出去的人才氣喘吁吁的回來。

    “怎麼只有你一人,狀元郎呢?”太子沒看到等待許久的人,臉色一下沉了下來。

    來人瑟縮了下肩膀,才小聲的稟告道:“回殿下,屬下去晚了一步,狀元郎,他,他去了六皇子府上。”

    太子勃然大怒,將手裏的茶盞直接甩了出去,“廢物,這麼點事都辦不好!”

    年輕屬官閉了閉眼睛,卻沒敢閃躲,那茶盞便直直的砸在了他的額頭,留下一片淤青,裏面的茶水順着他的額頭,鼻樑滴落下來,說不出的狼狽可笑。

    太子看的更加火大,暗自埋怨秦皇后給他挑的屬官不夠機靈。

    還是趙陽最能體會他的心思!

    太子的深情一頓,手不由緊緊一攥,可惜趙陽死了,若不是宋彥昭步步緊逼,他也不會那麼着急的逼死趙陽!

    趙陽不死,他那裏會有現在的煩悶!

    好不容易逼走了宋彥昭,現在又多了個六皇子,處處與他作對!

    太子越想越怒,重重的一拳捶在了桌子上,震得桌子上擺好的碗筷一陣顫動,就像一種無言的諷刺一般,看得太子心頭一陣火起。

    “好你個老六啊,吾對你處處忍讓,你卻得寸進尺,現在連新科狀元你都敢和我搶!那就不要怪吾心狠手辣了。”

    太子喃喃自語道,嘴角勾起冷笑連連。

    自過完年後,嘉佑帝就開始讓六皇子,七皇子領的差事越來越多,朝堂上也經常詢問兩位皇子意見。

    尤其是六皇子,竟然連春闈的事都讓他總領,雖然不是主考官,但掛着個總領的名頭,又是皇子,就是去親近誰都有正大光明的理由!

    這不是正大光明的讓六皇子收攏人脈嗎?

    太子心裏暗自埋怨嘉佑帝,同時對六皇子更加的嫉恨,他不能什麼都不

    做,眼睜睜的看着六皇子做大。

    一直到華燈初上,韓雲韜纔回到了及第客棧。

    “狀元郎回來了!”

    “韓狀元可用了晚飯?”

    “狀元郎一起來喝一杯!”

    他如今身份不同,一走進客棧,無論是客棧掌櫃還是一起參加春闈的學子,都紛紛站起來和他打招呼。

    韓雲韜笑着溫言一一回應。

    榜單公佈已有幾日,落榜的學子早就離開了客棧,返回家鄉,仍然留在客棧的都是榜上有名的。

    打完招呼,韓雲韜徑直上了二樓。

    徐玉知在他的房間內等他,大約等的時間長了,頭一點一點的有些瞌睡。

    聽到開門聲,徐玉知才驚醒過來。

    “這麼晚了還沒睡?”韓雲韜驚訝的挑了下眉毛。

    徐玉知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因久坐而發麻的腿腳,“這不是有事和你商議嗎?你這個狀元郎現在是大忙人,我要不在這兒等着你,還不定什麼時候能見到你呢!”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韓雲韜低笑,坐下爲自己倒了一杯茶,“說吧,什麼事啊!”

    徐玉知笑嘻嘻的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過兩日就要選官了,我想問問表哥到底怎麼想的?”

    韓雲韜握着茶盞的手一頓,“你有什麼想法?”

    這次春闈,徐玉知也榜上有名,中了個二甲第一百八十九名,這次春闈總共中了二百人。

    雖然是倒着說,吊車尾,但好歹也算榜上有名,徐玉知很知足!

    “我?我自然是想回益州路,”徐玉知聳聳肩膀,一副這還用考慮的樣子,笑嘻嘻的擠眉弄眼,“畢竟背靠大樹好乘涼嘛!”

    韓家是益州路的世家,韓家人世代在益州路爲官,積攢下來的力量不容小覷。

    徐玉知幼年喪父,寡母帶着他自幼在韓家長大,他對韓家感情很深,又有寡母在成都府,所以想回益州路爲官是情理之中的事。

    “表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是不是不打算回益州路了?”徐玉知嘴脣動了動,神色遲疑得看向韓雲韜。

    韓雲韜握着茶盞的手一頓,看向徐玉知,“怎麼會這麼問?”

    徐玉知撓撓頭,“就是感覺啊,我看這兩日見你的官員挺多的!”

    那些人見表哥不就是爲了拉攏表哥嗎?若表哥選擇回益州路,那他們拉攏表哥還有什麼用?

    韓雲韜無語嘆息,輕輕的將手上的茶盞放了下來。

    他的腦海裏不期然想起今夜六皇子對他說的一番話。

    “陛下已經暗中讓人開始整頓益州路的軍政,益州路必然會有一番大動作,這個時候回益州不是明智之選啊!”

    “本皇子十分欣賞的韓狀元的才華,不知韓狀元肯否屈尊到我的封地上做個一官半職?”

    想到此,韓雲韜擡起頭,定定的看着徐玉知,“玉知,你說我父親爲何堅持要我們倆在金陵參加春闈啊?”

    徐玉知嘴微張,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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