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來夫貴 >第五百二十八章 分析
    固昌候夫人的神色有些勉強,似乎又有些隱隱的焦急。

    穆瑾忙乎了一上午,又累又餓,沒在意固昌候的去向,也太沒在意固昌候夫人的神情。

    她將治療的安排以及照顧老夫人的注意事項告知了固昌候夫人,然後就回了自己的院子裏休息。

    鍼灸太耗費心神,加上製藥泥,此刻的她渾身勞累,簡單用了些飯菜,倒頭就睡了。

    一覺醒來,屋子裏已經燈火通明。

    她睜開眼,便看到宋彥昭坐在牀前,正眉頭緊皺的盯着自己。

    穆瑾有些迷糊的眨了眨眼。

    剛剛醒來,還有些不太清醒,她迷迷糊糊眨眼的神情逗笑了宋彥昭。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能盯着她的睡顏就能看那麼久。

    “你什麼時候來的?”宋彥昭低沉的笑聲讓穆瑾清醒過來,她起身坐了起來。

    宋彥昭揉了揉她的髮絲,柔聲問道:“累壞了吧?”

    “唔,還好,其實比起來救災那會,這點累不算什麼。”穆瑾下牀活動了下手腳,徹底清醒過來。

    宋彥昭倒了杯溫茶水給她。

    穆瑾笑眯眯的接過來喝了,才問道:“你這個時候過來是有事嗎?”

    宋彥昭昨天晚上纔來看過她,怕引人注意,他昨天晚上走之前說了今晚不過來了。

    現在他卻又來了,穆瑾便猜測他是有事。

    宋彥昭嗯了一聲,“今日景昌丞相季回進宮,哄着才三歲的小皇帝蓋了玉璽,封他爲攝政王。”

    攝政王?穆瑾吸了一口涼氣,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這個季回野心也太大了,做了丞相還不夠,竟然還要做攝政王,他可是異性啊,有又不是先帝的心腹,怎麼能做攝政王?”

    宋彥昭摩挲着下巴,“怪就怪在得了消息的太皇太后匆忙返回宮裏,和季回爭執了一番,最後竟然沒能撤銷這道冒然而又古怪的旨意。”

    穆瑾想起中午給穆老夫人施完針出來,原本留在外面等候的固昌候便不見了。

    固昌候夫人說他去了宮裏,應該是穆太皇太后得到消息,匆忙回宮,固昌候不放心,跟着去了。

    怪不得當時固昌候夫人的神情也有些不對勁呢。

    穆瑾恍了下神,又將心神轉了回來,“難道沒有其他朝臣站出來反對嗎?”

    自古能做攝政王的一般是先皇的心腹,新皇帝年幼,先皇駕崩之時爲了幫新皇帝籠絡朝臣,把控朝政,纔會封攝政王。

    這個季回不過是弱冠之年,如此年紀,野心也不小。

    “他的目的應該不止一個攝政王那麼簡單。”穆瑾猜測。

    宋彥昭讚許的親了親她的額頭,“聰明的姑娘。”

    穆瑾現在越來越習慣他對自己的親密動作,彎了下眉眼,靠進了他的懷裏,窩在他懷裏繼續聽他分析。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景昌國,朝政竟然都如此複雜,而且越來越有意思。”宋彥昭攬着穆瑾,嘴角翹了翹。

    “一個臨朝聽政的太皇太后,一個年幼的小皇帝,一個步步緊逼的攝政王,哦,還有一個目的不明的大周西南候。”

    宋彥昭的手輕輕

    的敲擊着桌子,“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繫呢?”

    以目前看到的形勢,這幾個人看似各自行事都有些古怪,他卻總覺得背後有一種神祕的牽連,將他們串在了一起。

    到底是什麼呢?

    他皺了下眉頭,總覺得缺少了最重要的一環,若是想通了這個環節,也許目前的形勢便能理解了。

    “還有一個兵權旁落的固昌候。”穆瑾提醒道,想了想,忽然從宋彥昭懷裏跳了起來。

    宋彥昭挑着眉頭看着從自己懷裏跳出去的少女。

    穆瑾笑了笑,走到桌案前,提筆在紙上唰唰的寫起字來。

    宋彥昭不解的走到了她背後。

    只見她在紙上將宋彥昭剛纔說的幾個人全都寫了下來,並試着用一些箭頭去將這幾個人連起來。

    她一邊寫一邊喃喃自語:

    “季回能哄小皇帝,說明小皇帝也很親近他。”

    “穆太皇太后先是將兵權給了季回,這次又容忍下封攝政王的事情,假如這一切不是她自願的話,那就是......”

    “那就是她可能有某種不得不屈服的理由。”宋彥昭接口道。

    穆瑾轉過身來,雙眸晶亮,“你也這麼認爲?”

    “嗯,”宋彥昭點頭,俯下身子,大手握住穆瑾白皙的小手,用一條線將穆太皇太后與西南候聯在了一起。

    “假如她有不得不屈服的原因,那會不會這個原因和西南候有關係呢?”

    宋彥昭將下巴擱在穆瑾的箭頭,整個人從背後環抱住她,炙熱的呼吸在她耳邊想起,帶出的熱氣吹到她白皙的脖頸上。

    穆瑾下意識的瑟縮了下身子,用胳膊搗了下身後的少年,“說正經事呢!”

    “我是在說正經事啊。”宋彥昭的聲音聽起來無比的真誠,還帶着低低的笑意。

    穆瑾臉頰有些微紅,每次和宋彥昭在一起,他總是不能老老實實的和自己說話,就開始動手動腳。

    就像現在,他在自己身後,將她整個人包圍起來,害得她注意力都沒辦法集中,總是分神。

    宋彥昭低笑,面對自己媳婦兒,他要是還能淡定的談事情,而不動什麼心思,那他豈不是不正常了。

    他緊緊的抱住懷中的少女,握着她的手將西南候重重圈了出來,“季回糾結了五萬重兵在滄源城外,我們一直認爲他是想攻打益州路,也有可能他是在恐嚇西南候呢?”

    穆瑾歪了下頭,感覺離他炙熱的呼吸遠了些,腦子清醒了些,“嗯,你說的也有可能,二十年前,那個季迴應該還是個孩子或者沒出生吧?所以我覺得應該是西南候與穆太皇太后早就認識,說不定二十年前的戰爭就和穆太皇太后有關呢。”

    她越想越有可能,興奮的轉頭去看宋彥昭,“會不會是季回也發現了這個祕密,以此來要挾穆太皇太后呢?”

    這樣一來,很多事情就說得通了。

    “分析的不錯,很有可能是這樣啊。”宋彥昭讚賞的親了下她的鬢角,“但還有一個問題說不通,西南候先前送到景昌的東西都是經過季回的,是什麼原因讓他選擇現在同西南候翻臉,又同穆太皇太后翻臉呢?”

    穆瑾興奮的眉毛低垂下來,涼涼的看向宋彥昭,“所以,問題的關鍵還是在西南候,你的人打聽那麼久,怎麼還沒找到西南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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