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之鬼神無雙 >第二百九十三章 劉岱的憂心
    許攸嚇得忙是應諾,唯唯諾諾而退,顯得狼狽不已。

    而就在許攸離開後,劉岱卻在帳裏來回走動,原來剛纔不過是故作鎮定,這下顯得可謂是又慌亂又急躁,想了好一陣,都想不出好的計策,忙教人請麾下司馬王肱前來商議。

    少時,卻見一個頭戴冠帽,蛇眉鼠眼,流着一對稀疏的八字鬍,儒生打扮的男子走入,見了劉岱,立即震色便拜:“臣下王肱見過主公。”

    “不必多禮,我此番找你來,是有要事商議!”劉岱見了,眼神一亮,急是相迎。

    王肱卻是未料先知,說道:“恕小的斗膽臆測,不知主公是否在煩心橋、馬兩人之事?”

    正是趕去的劉岱,不禁面色一變,猛地停住步伐,眼神忽地變得銳利冷寒起來。王肱忙低頭道:“橋、馬兩家聯姻之事,如今兗州整個上下誰人不知?再者,橋家富裕,馬兒善戰,這兩家若是聯手,試問天下諸侯誰不忌憚幾分?”

    劉岱一聽,臉上寒色才稍稍褪去,長嘆一聲,道:“正如你所言,如今天下大亂,我受先帝之命,治理兗州,若兗州有失,日後九泉之下,豈有面目去見先帝?可如今卻無着實證據,那馬兒在軍中聲威甚高,橋家亦得百姓擁戴,若我貿然出手,就怕反是作繭自縛!”

    “小的倒有一計,或者能解主公之慮。”這王肱不但能未料先知,看來還是有備而來,此話一出,劉岱頓是大喜過望,忙道:“快快說來!!”

    “偌!”王肱先答一聲,然後整理了一下情緒,抖數精神,凝聲而道:“依小的愚見,如今河東初平,雖此處乃富裕之地,但卻也是兵家必爭之地。以北,幷州一派素來對馬兒敵視,以東,韓馥雖與之無仇無怨,但袁本初卻對他忌憚如虎。以西、以南卻皆有董豺虎弘農、三輔的大軍虎視眈眈。主公何不先賣這馬兒一個人情,令他爲河東太守,爲保河東,他必從長垣調往兵馬。即時,東郡失去馬兒的兵馬守護,要趁機除之橋家,將之家業盡數吞併豈不是易如反掌!?而且馬兒家眷都在長垣,到時馬兒定教人護送往河東,主公也可暗裏教人在途中,若將之擒下,自也不懼馬兒發難!”

    王肱此言一出,劉岱立馬瞪眼色變。橋家富裕,劉岱卻是垂涎久矣,如今聽得王肱的計策,心裏可是萬般歡喜,但卻又礙於道義,不敢表現出來,反而猶豫一陣,道:“可此舉有失大義,恐遭天下人所唾棄也!”

    “哼!主公!所謂無毒不丈夫,莫還等他日成了喪家之犬,才追悔莫及耶!?”王肱一聽,面色忽地變得陰鷙起來,說得劉岱不禁心頭一陣顫動不已。

    “若是主公不放心,不如這般這般。”王肱見劉岱有些動搖,不由暗中一喜,想到成事後,他將能左右逢源,各取好處,自是興奮不已,在劉岱耳畔疾言快語地說出一計。

    於是當夜,劉岱忽然召集諸將,對有功之士一併封賞,又特令馬縱橫爲河東太守。此令一出,諸將無不驚疑。橋瑁也是出乎預料,似乎想不明白劉岱爲何突然會放棄河東。隨即,劉岱又是下令,宣告全軍,明日拔寨撤軍。橋瑁見劉岱有些反常,而且望向自己的目光,總覺得暗藏着陣陣詭異,這讓橋瑁不由有些忐忑,遂又想反正馬、橋兩家已結下秦晉之好,這河東落在馬縱橫手上,總比落在外人手上要好,便也不反對。

    兩日後,在河東安邑,劉岱的令書傳到,馬縱橫領諸將接令,遂是正式開始接領河東。馬縱橫自不忘犒勞諸將,衛、蔡兩家聞說,還大宰牛羊,備好好酒,特設宴席招待一衆有功之士。

    當夜,在安邑大殿內,馬縱橫與諸將還有以衛、蔡兩家爲首的河東世家,喝過三巡,途中借尿遁離開。

    這夜,顯得有些空虛、冷淡。馬縱橫此下卻到了樓上閣樓,面色有些發白,眉頭緊皺一起,眼睛漸漸發紅,健碩猶如鬼神一般的軀體更是在瑟瑟發抖,吶吶道:“命運弄人啊,我該如何是好!?”

    說到最後,馬縱橫不禁咬緊了牙。原來就在數日前,身受重傷的史阿來到了安邑,就在史阿筋疲力盡,昏迷之前,馬縱橫得知了劉雪玉果然就是貂蟬,而且還被呂布擒下的消息。

    可不久之前,馬縱橫卻又聽說,呂布爲救一個女子,被劉備所殺,死於虎牢關下!

    就在那一瞬間,馬縱橫幾乎認定了,呂布就是爲了救劉雪玉而死,而至此之後,也再無得知劉雪玉的消息。

    如遭晴天霹靂的馬縱橫,幾乎喪失理智,明知這是去送死,卻幾番急欲起兵前往三輔,幸都被張遼、龐德等將死命攔下。

    後來馬縱橫大鬧了一夜,諸將也陪了他一夜,不斷地輪番勸說,直到馬縱橫恢復理智。

    至此,這一連數日,馬縱橫再沒合過眼,無時無刻地都在思索計策。但又因河東初平,而衛、蔡兩家又爲之牽頭,請來了河東各地的世家前來慶祝,正好劉岱令書來到,馬縱橫爲了安撫人心,纔不得不大設宴席,其實此時此刻心裏複雜得很,根本無心飲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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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如果馬縱橫眼下不過孑然一身,他定會毫不猶豫,想盡各種辦法潛入三輔,前往打探,營救劉雪玉。但眼下他已有了家室,好不容易纔打下根基,爲此不知犧牲了多少弟兄的性命。

    爲此,馬縱橫不斷地掙扎,最終還是在張、龐等心腹的勸說下,決定把打探之事,交給更善於此事的飛羽負責。而作爲衆人之主的他,必須留在安邑,統領大局,以備局勢的變化。

    其中無奈、掙扎,又有誰能明白?

    馬縱橫甚至不止一次,暗恨自己的懦弱,可肩上的重擔,卻又逼得他不得不接受!

    忽然,‘啪’的一聲驟響,在大殿內猝然迴盪。卻是馬縱橫竟然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臉上頓起五個紅通通的手指印,還吐了一口血出來,眼神忽然開始變得堅定起來,道:“我不能就此沉淪下去,事已至此,自己獨自消沉也是於事無補,只要一旦有了玉兒的消息,這回無論如何,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勢必要把她營救出來,絕不能辜負她對我的情義!!”

    而就在不遠的轉口,張遼望着正在自言自語的馬縱橫,眼中的憂慮遂是漸漸褪去,不由笑了起來,吶道:“看來是我多慮了。要讓這個男人折腰消沉,還真沒這麼簡單。”

    不久後,馬縱橫就回到了安邑大廳。

    卻說早前張遼解釋說,其主家中出了一些意外,衛仲道早前也略有所聞,還以爲是天水裏的家人,忙向一衆賓客解釋。衆人聽聞,雖然表面表示瞭解,但心裏卻又幾分不悅,認爲馬縱橫沒有一代雄主的韌性、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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