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之鬼神無雙 >第三百二十一章 問計程昱(上)
    “好痛。”

    “你這丫頭,明明受了傷,怎麼可以胡亂動呢?”馬縱橫見狀,立刻眉頭一皺,滿臉關切之色。

    橋纓只覺心頭一跳,心裏竟然如有小鹿亂撞,不禁低下了頭,臉額上隱隱有兩抹緋紅之色。

    “是你救了我嗎?”

    “我答應過你姐姐一定要把你救出,只不過我來遲了,令你受傷了。”馬縱橫眉頭又皺緊幾分,神色裏更毫不掩飾他的心痛之色。橋纓聽到前半句時,本是心頭一下揪痛,但見到他的神容時,又不由暗暗發喜,下意識地就問道。

    “那若是我姐姐不吩咐你,你就不來救我?”

    馬縱橫眉頭一挑,話都似快到嘴邊,卻又忽然不答,反而像是鄰家大哥哥似的抹了抹橋纓的頭,笑了一笑。橋纓立刻露出很不歡喜的表情,還癟起嘴來,正要再問。

    “好了,竟然你已醒來,如今濮陽城還有許多要事,急需我去處理,你好好歇息一陣。等我把事情辦完了,再來看看你。”馬縱橫此言一出,橋纓不知爲何心裏升起一絲苦澀而又不捨得的感覺,眨動着那雙美麗的大眼睛。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馬縱橫又是淡淡一笑,眼神卻隱隱流露出一絲無法形容的悲哀,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原來自從劉雪玉再次在虎牢關下失去消息後,馬縱橫受到的打擊,是無法想象的,他內疚自責,忐忑而又不安,甚至一刻都不敢讓自己空閒下來,就怕自己會因此消沉。

    馬縱橫很有自知之明,如今正是各地諸侯勢力高速發展的時期,所謂不進則退,若是他不能趁此擴大勢力,那就註定成爲其他諸侯的嘴邊肉。爲此,各地諸侯可謂是用盡手段,謀略、家景、聲望、人際關係無所而不利用之。

    但在這個亂世,就算是有地位有權勢的人,並不一定能處處佔盡上風,就如劉岱,縱是使盡手段,又是偷襲又是擒人家眷,最終還不是落敗在馬縱橫的手上?

    若真要歸根究底,這就是能力、爲人的問題了。不過話說回來,如今已是進入諸侯逐鹿中原的時代,各人的起步有高有低。

    馬縱橫想過有關自己的處境,實在不禁捏了一把冷汗。他脾性放蕩不羈,因此不少諸侯把他看做是眼中釘,加上如今他的聲勢已起,想再用以往扮豬喫老虎的那套,恐怕已經不行了。再加上他又得罪了董卓、袁紹,其中一個擁有如今天下最大的勢力,另外一個隨着漢室的沒落,可以說是當今家景勢力最爲優越的一人。所以馬縱橫不得不讓自己時刻的打醒十二分精神,他自己認爲,他是沒有資格去選擇消沉,而在不久前橋纓被毛暉砍翻,倒地的那一刻,馬縱橫猶如看見了當初在虎牢關下,身處敵營中的劉雪玉的身影,下意識地就把兩人的身影重疊在一起。所以那時候,馬縱橫纔會那般的狀若瘋狂、竭斯底裏……

    他對橋纓的冷漠,甚至可以說有一絲的抗拒,那是因爲他實在不想再勾搭其他女人,因爲漸漸地,他發現了,自己實在沒有這個時間,沒有這個精力。或者等數年之後,他的勢力穩固,那將有可能過上一段安定的生活,享受一下那彌足珍貴的天倫之樂。但誰也不敢保證這段時間能有多長,而且他的女人,在他的認識裏已經算是很多了,每一個他都是發自內心的疼愛,並不想忽略任何一個,由其對王、北宮兩位妻子,他每每想起她們,心裏就不由有揪心的痛。

    可知當年他一踏出西涼,至今已快有五年的時間,沒有再見過那兩位苦等閨中的妻子一面了。他實在不想再浪費橋纓可貴的青春……

    門被打開了,外頭絢麗的陽光照了進來,那男人宛如走向了萬丈光芒,或者更貼切地來說,那男人就似成了照亮這天地的光源。橋纓癡癡地望着,心裏不禁是醉了……

    少時,在濮陽大殿中。衆人雖等了一段不斷的時間,但卻無人敢隨意低頭接耳,殿內衆人都是面色沉凝,神態肅然。

    突兀,從後堂內轉出一個身體強壯威猛,身穿紫金飛龍袍的男子,一頭亂髮到肩,很隨意地放着,更顯出他那份不羈的瀟灑。衆人見那男子一來,忙是紛紛從席子上而起,各是拱手拜見,都是一臉敬畏之色。

    “主公(馬大人)威武蓋天,勇奪濮陽,舉世無雙,我等佩服得五體投地!”

    說罷,衆人紛紛作勢要做跪拜狀。那男人正是馬縱橫,只見他輕一擺手,淡淡道:“不必多禮。”

    話音一落,馬縱橫便先坐了下來,衆人見狀,也紛紛聽令坐定。只有龐德、文聘、眭固、胡車兒等將,都是站起,各是上報戰果,還有如今濮陽的狀況。

    馬縱橫聽聞劉岱已狼狽而退,殺死其部近千餘人,擒得也有七、八百人,不由心想劉岱保存了不少兵力,而且此番過後,兩人的樑子結得可謂是夠深了,日後他定將前來複仇,不由眼神變得冷冽起來,以致後來聽說各將報說濮陽城的狀況時,也有一些分神。

    老謀深算的橋玄看在眼裏,嘆了一聲道:“縱橫啊,窮兵黷武絕非治世之正道,如今濮陽剛平,劉岱又撤回昌邑,你當先速穩東郡其餘各縣,如此一來,你已佔據河東、東郡兩方兵家重地,橫跨兗州、中原之

    地,也算是在這亂世有了立足之地。因此,其餘之事,應等你站穩腳跟,再做圖謀。”

    “橋老所言極是,聘也覺得如此是好。”文聘聞言,精神一震,素來脾性穩重的他,正和橋玄不謀而合,沉聲而道。

    “哎!這我可不同意吶~!如今兗州後方正亂,鮑信也曾數番發信給主公共舉大事,而那劉岱不仁不義,陰險狡詐,若不能趁此一舉殲滅他,日後必是後患無窮,理應趁現在把他迅速殲滅!”龐德扯着嗓子,甕聲甕氣地說道,別看他一副武夫之狀,但卻又說得頭頭是道。

    “哈哈哈~!!赤鬼兒說得正合俺心!!主公,和區區一個東郡相比,兗州可大得多啊,不但盛產糧食,而且人口極多,又臨近中原,一旦我等能夠取下兗州作爲基業,那日後何愁大業不成!?”胡車兒此言一出,不少將士都紛紛眼神亮起,這些人之所以願跟隨馬縱橫四處征戰,不惜性命。當然也有馬縱橫那獨特的人格魅力所然,也有因爲馬縱橫治軍有道,待遇豐厚的關係。但最爲重要的還是,這些人打心裏認爲馬縱橫能創舉一番不世大業,欲要攀龍附鳳,將來成爲那一個個高高在上的世家貴族。

    於是,很快一個個將領,紛紛而起,都是認同龐、胡兩人所言。橋玄看在眼裏,不禁皺緊眉頭,向四下一望,不由暗暗一嘆道:“縱橫麾下幾乎都是戰將武夫,並無謀臣文吏,以往勢力不大,還不顯利害,但若到了日後,勢力龐大起來,文武並不能平衡,以這些武人的性格,只知征戰廝殺,遲早一崩如山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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