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之鬼神無雙 >第五百三十九章 閻行與李催(下)
    “什麼!!這李催簡直是反覆無常,無情無義的禽獸~!!”馬超一聽,不由怒聲罵道。

    身爲後世的馬縱橫,卻是覺得理所當然,在正史中,自董卓死後,李催和郭汜本來已幾乎了得到董氏殘餘所有的勢力。但兩人卻是因爲勾心鬥角,使得兩人的部下人心分離,惶惶度日。後來,李催更是意圖毒死郭汜,卻被郭汜發覺,最後兩人反目成仇,以至於大好局勢毀於一旦!

    正如歷史所證一樣,這李催本就是一頭無情無義,眼中只有利益的豺虎之輩!

    “呵呵,二公子倒是把李催想得太過簡單了。他發出這封密信,卻還有另外一個用意。”這時,成公英笑了笑,悠悠而道。

    “哦?願聞其詳!”馬超聽了,先是神色一凝,遂是向成公英拱手作禮問道。成公英見馬超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不由向馬縱橫暗投眼色,馬縱橫默默點頭,似乎卻也對馬超此舉,表示讚許。成公英遂收回眼神,震色道:“其第二個用意所在,就是爲了要試探韓遂的虛實。”

    “祭酒大人,此言怎講?”馬超聞言,微微變色,倒也沒有想到這麼一層。

    成公英笑了笑,道:“這李催在心中已表明誠意,若是韓遂果真有心迅速剷除閻行,就算不肯大舉出兵,起碼也會派出一部兵馬虛張作勢,一旦若能矇騙他李催中計,這豈不就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閻行的首級?可若是韓遂無心,或者他根本無心出兵,一直以來根本就是虛張作勢的話,自會按兵不動。如此一來,李催就可放心地對付我馬家軍了。”

    成公英一番話說得馬超神色連變,馬超甚至聽得不由暗暗出了一身子的冷汗,不禁吶吶道:“這兵家戰事,怎這般複雜難懂,這勾心鬥角,互相算計,實在太可怕了!”

    “超弟你也不必氣餒,你自小聰慧,就是缺了幾分穩重,待你日後經歷多了,自會有所成長。”這時,馬縱橫忽然張口,意味深長地和馬超謂道。

    馬超聞言,心知馬縱橫是爲自己着想,遂是一震神色,拱手謝過。

    “可這又奇怪了。成公祭酒說了這麼多的道理,卻是無法說明韓遂爲何把這封密信轉交予我等。莫非真是單單證明李催曾與他有過聯繫?”龐德一時在旁思考,其中深淺虛實,見衆人還未談到點子上,忍不住張口問道。

    “哈哈,赤鬼兒這一問,倒是問到點子上了!”馬縱橫一聽,不由燦然笑了起來。

    龐德獅眸閃過兩道精光,馬上便問:“莫非主公知道!?”

    “那是自然,你主子何許人也!?就憑這雕蟲小技,還瞞不過我。”馬縱橫笑了笑,故意裝出得瑟的樣子,不過很快神色又嚴肅下來,道:“說來這韓遂先遭超弟所破,折去不少兵馬,同時士氣上可謂是遭到了重挫,另外當初他爲免我馬家軍起疑,送去了不少的輜重,這下子全都是血本無歸。再加上,閻行的造反,帶去了他近乎大半的精銳。我想他在金城邊境聚集的,要不就是些地痞流氓,要不就是些馬賊盜匪,還有一些無知的百姓,由這些人組成的烏合之衆。畢竟韓遂在金城的聲名極高,無論是地痞盜匪或是名門貴族都對他是言聽計從,要聚集人手,對於他是輕而易舉。但人手他是有,卻缺少精銳,而且經過前番損耗,或許還會出現糧食不繼的狀況。因此精明的韓遂,只會按兵不動,絕然不會貿然出兵!”

    “主公說了這麼多,我卻爲何聽不出與這封密信有何干系?”龐德見馬縱橫頓了頓時,不由問道。

    “你且莫急,下面的話,自能解你疑惑。”馬縱橫微微瞪了龐德一眼,龐德立刻便是有所收斂,對馬縱橫尊敬至極。

    “韓遂不會出兵,卻不代表他沒有剷除閻行之心。對於他來說,最好的結果無疑是我馬家軍和李、閻兩方鬥個兩敗俱傷,好讓他坐收漁翁之利。所以他特地轉交這封密信的意圖,還有一個!那就是他想借我手,轉交予閻行,施這反間計。而一旦閻行得知李催有心相害,即是會忿怒不已,到時我軍再做以佈置,定能使得兩人反目成仇。而我軍兵少,李、閻兩軍兵衆,韓遂也想我軍急於奪回扶風。如此一來,就算李、閻兩人反目成仇,以使我軍有機可乘,但最終還是未免鬥過兩敗俱傷。得到最多利益的還是他韓文約也!”馬縱橫侃侃而言,聽得衆人是如癡如醉,驚歎不已。聽罷,龐德先是回過神來,神容惱恨,咬牙道:“原來最是狡詐的卻是這個韓老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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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薑還是老的辣!這韓老賊的如意算盤真是打得好哇~!”馬超聽了,也是冷着面色,忿忿叫道。

    “當然,韓老賊的意思卻也是挺好的。成公祭酒你說是與不是?”與龐德、馬超兩人迥然不同的是,馬縱橫一忽地露出一個神祕的笑容,向成公英問道。成公英很快會意一笑,答道:“正如主公所言,韓老賊之計倒也是精妙,不妨一用!”

    馬縱橫一聽,立是一點頭,衆人還未反應過來,便聽馬縱橫已經下落調撥了。衆人見馬縱橫似乎胸有成竹,倒也不敢再去插嘴。

    當夜,閻行剛從李催那裏歸來,卻說李催這隔三差五地便會教閻行到他那喫飯款待。閻行倒也謹慎,很少會喫李催那裏的東西,實在逼不得已,也只會喫李催夾過的菜式,對李催可謂是充滿了提備。李催見他如此,卻還是不耐其煩地叫閻行過來。這兩人表面上看是和樂融融,親如兄弟,但內心兩人都是早把對方視爲豺虎蛇蠍,暗暗提備。

    “主公,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那李催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否則就不會趁火打劫,竟然連盟友的根據地也給搶了!這隔三差五地把主公你喊過去,還好主公謹慎,天知道他會不會暗中下毒!?”閻行剛到府中大廳坐下,滿臉黑沉得快要滴出血來,這下聽那將士聽罷,更是怒吼一聲,猛地一掌,便把一張几子給生生轟碎!!

    “他孃的李稚然,他真把我閻彥明當做是病貓了~!!”閻行此言剛落,忽然外頭有人急是趕入,說不久前他們的眼線截住了一個形跡可疑的細作,果然有所收穫,在裏面竟然收刮到一封密信。

    如今閻行遂把部隊都調到了城南,但自從李催入城的那日,他就在四周安插眼線,就是爲了提防李催暗中搗鬼,沒想到這下子果然有所收穫!

    “速傳來!”閻行聽話,先是有一股不祥的預感,連忙厲聲喊道。很快密信到了閻行的手上,閻行拆開便看。一看信中內容,不由轟然大怒,暴跳如雷,猛地站起身子,竭斯底裏地吼道:“好一個李稚然,我把扶風城都讓予你了,竟還要謀我性命!!”

    閻行此下看的,正是李催日前送予韓遂的密信。原來馬縱橫當日看完信後,便又重新封好,教細作暗中與城內細作聯繫,傳入城中後,馬家的細作又故意僞裝成李催的細作,特意被閻行的眼線擒住。

    話說,閻行這喝聲一出,衆將不由大驚失色。一員將士忙問信中所寫,閻行遂冷着面色告訴衆將。衆將一聽,又驚又怒。其中郝強卻覺得其中有所端倪,沉聲而道:“主公且慢,這或許是敵人離間計卻也說不定。”

    “哼,當初李催曾與我有信件交往,這筆跡正是他的!!”閻行很快就把郝強的猜想給推翻了。另外一個將領聽了,不禁是臉色連變,道:“但若這李催真是對主公起了殺心,這扶風城還真不能呆下去了。主公,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何不速往漢中,任由那李催自生自滅,與那馬家軍死戰就是!!”

    “說得對,他不仁我不義!!待那馬羲和李催鬥個兩敗俱傷時,我等再復回來戰,豈不是好!?何況我等早與漢中張家聯繫,張家對主公也是欣賞有加。漢中乃蜀中寶地,那張家在漢中更是有着絕對的權威。在漢中上上下下,誰不膜拜他的五米道教。若是主公有了張家協助,莫說涼州,就連蜀地也能取如囊中探物!”

    這一席話說出,不少將士紛紛應和。閻行想了一陣,雖是心裏惱怒不已,甚至恨不得這就去把李催碎屍萬段,但最終還是冷靜下來,認爲衆人所說是理。不一陣後,閻行又召來那個擒住的細作,卻也並無嚴懲或是殺害,反而贈予黃金十兩,又把密信封好,教他儘管傳到韓遂那,把今夜發生的事,全都忘了便是。那細作聽了大喜不已,跪謝不絕。閻行也不把這些鼠輩放在眼裏,但未免這細作忽然反水,還是派人把他親自送出城外。那細作連忙唯唯諾諾地領命,卻不知他在離開時,卻暗暗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於是,當夜閻行又速通報城中各將,今夜收拾好行裝,待明日五更時候,天色剛亮之時,立刻撤離扶風。

    一夜悄然無聲,瞬間消逝。到了次日五更時候,南門陡地打開,卻見閻行引着一干部署,正往城外漢中的方向快速趕去。

    待閻行引兵趕了十數裏的路後,這時旭日已然高升,天色光明一片。閻行雖是逃出城外,但內心那股不祥感,卻如同揮之不散的陰霾一般,在閻行的心裏遊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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