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之鬼神無雙 >第五百五十六章 戲志才計謀河東
    卻說四周正往圍殺過來的鐵血軍將士,眼看于禁被張遼擊敗,無不驚駭。待反應過來時,張遼早已從一角突破殺出。夏侯惇奮然趕來,急命麾下將士撲往廝殺。張遼卻只顧奔馬急去,其部下早趕往過來接應。少時,張遼與其部署會合,隨着張遼一聲令下,諸部急望營內趕往撤去。夏侯惇見狀,怒不可遏,正要下令全軍撲殺,一舉攻破敵營。

    哪知這時,忽有鳴金號角聲響了起來,卻是曹操下令撤軍。夏侯惇得知,又是不甘又是忿怒,但卻也不敢違令。

    當日,卻說兩軍各往撤去後。在曹操虎帳內,夏侯惇和于禁正跪下低頭,兩人如兩頭高傲卻遭到了挫敗的猛獸,雖是低着頭,但呼吸急促,渾身隱隱散發着兇戾的殺氣。

    “哼,勝敗乃兵家常事,世上豈有常勝之軍?受如此小小挫擇,就憋屈至此。夏侯元讓,於文則你倆想要獨當一面,還差得遠呢~!!”曹操見了,面色一寒,目光凌厲地俯視着夏侯惇與于禁。夏侯惇、于禁一聽,都不由是暗暗變色。于禁急擡頭道:“此全乃末將作戰不力,敗於那張文遠之手,與夏侯將軍以及諸軍將士都無干系!!末將願是領罪!!還請主公怪罪夏侯將軍以及諸軍將士!”

    “哼!爾等即爲一部,就當榮辱共進!何況夏侯元讓更是一軍之首,卻意氣用事,主動搦戰,反而被敵將有機可乘,若要論罪,更是罪加一等!”曹操一聽,便是冷聲喝叱!

    于禁聞言,暗暗心驚,唯恐夏侯惇因此怨恨自己,正又要解釋。這時,夏侯惇擡起了頭,獨目閃爍着赫赫精光,慨然道:“主公說得是理!無論主公如何懲罰,末將都是心甘情願!!若尚能苟存殘命,日後必謹記此過,絕不再犯!!”

    “哼,敗軍之將不足言勇!!”曹操聽了,卻是一拍奏案,冷聲厲喝叱道,顯得霸氣嚴厲。諸將見了,不由紛紛變色,急是各出跪下,替夏侯惇求情。于禁更是嚇得滿臉鐵青,看那激動內疚的神情,好像快是哭了起來。

    曹操的神色這才漸漸好轉,冷聲喝道:“夏侯元讓此番看在衆人的麪皮上,我且饒你一命!但死罪可饒,活罪難免!我降你爲軍中牙門將,鐵血軍暫由曹洪統領,再剋扣你半年俸祿,作爲軍中撫卹金用。你可服氣!?”

    卻見曹操氣勢磅礴,渾身如有赫赫皇威,不容置疑。戲志纔看得暗暗頷首,欣慰不已。

    “看來主公對於用人之道,是越來越是嫺熟。所謂無規矩不以方圓,厲而執法,方能整齊人心。可厲而卻又能講究人情,適到好處,證已主威同時,又能收買人心,彰顯大度。日久下去,可爲天下雄才也!”戲志才腦念電轉,想罷,不由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曹洪聽了,性子直爽的他,卻是不知曹操用意,心知自己難以替代夏侯惇,也爲夏侯惇感到冤枉,不由心頭一急,正欲再是求情。

    這時,夏侯惇卻毫不猶豫地凝聲喝道:“主公寬宏大量,末將定當謹記此恩,日後以死相報之!我服!”

    “好!夏侯元讓算你還是個人物!”曹操聞言,重一頷首,然後又把目光投到了于禁的身上,于禁忙是低頭,不禁已是滿臉的冷汗。

    “於文則你雖不敵敵將,但已是全力以赴,也算是英勇可嘉。但此番未能攔截張遼,使得我軍士氣受挫,軍心動搖,卻與你拖不了干係!我降你爲軍中騎都尉,並剋扣半年俸祿,你可服氣!?”曹操疾言厲色,對於禁的懲罰卻沒有夏侯惇那般嚴厲。不少將士聽了都是暗暗皺眉。于禁一時也不敢領命。曹操似乎發覺到衆人的心思,遂是冷色環視四周,衆人皆不敢與之直視。曹操方道:“夏侯元讓身爲一軍之首,卻衝動行事,擅離職守。反之於文則卻把副將該做的事都給做好了,不敵張遼,也並非不肯廝殺,全因敵方實在驍勇!這依罪論罰,自然夏侯元讓罪過更大!我以公正執法,諸位可有異議!?”

    曹操此言一出,衆將忙道不敢。這時,戲志才卻暗暗看了于禁幾眼,不禁皺了皺眉頭,在心裏腹誹道:“此人心細圓滑,我還得提醒主公,日後若用此人,要多加小心。”

    曹操懲罰罷,遂教衆人各是入席歸位,夏侯惇、于禁兩個有罪之將,則站到了一旁。這時,曹操正戲志才正在思量,不由沉色問道:“戲祭酒是否在思量破敵之策?”

    曹操此言一出,戲志才很快就反應過來,投目望去,笑了笑,拱手道:“稟主公,在臣下說計之前,卻要一問,主公可有誓取河東不可之心?”

    曹操一聽,不由微微神色一怔,臉上更有一絲不喜之色一閃而過。曹操這人,最不喜歡地就是被人知道他的心思,更何況如今他的想法一旦說出,實在有失威嚴。

    但卻看戲志才目光炯炯,曹操暗罵了戲志才一句後,震色如實告道:“今日你也見了,那張遼不但善於用兵佈置,更兼備驍勇膽氣,退可守,進可攻。如此虎將,實在可

    遇不可求,要想將他打敗,恐怕是極爲費力。兼之如今袁紹卻也撤兵。我正對此猶豫不決。”

    曹操雖然沒有挑明,但衆人已知道他已有撤軍的心思。夏侯惇聽了,不由緊繃着臉,雙手暗暗拽緊了拳頭,認爲這全都是自己之過。至於于禁,則聽得心驚膽跳,只恐軍中jiang士把此番挫敗,都記到了自己的頭上來。

    卻見戲志才聞言,又是一笑,悠悠道:“可主公若要穩定中原,使得天子迴歸洛陽後,能夠迅速重整朝綱,就要先是奪下河東。否則強虎在旁,朝廷百官又如何有心思上朝,陛下又何來天子的威儀?”

    戲志纔此言一出,曹操不由面色一變,眉頭遂是皺得更緊,道:“你所言雖有道理,但若我與張遼拼殺過烈,縱是取下河東,怕也要折去大半兵馬,元氣大傷,到時諸侯見我挾持天子,定都虎視眈眈,如此又如何穩定中原局勢?”

    戲志才聞言,終於面色一肅,雙眸頓射兩道精光,道:“想要擊退張遼確是很難,但要他主動撤去,那又如何?”

    曹操聞言,不由細目猛地瞪起,面色猝是興奮起來,急呼道:“志纔有何計策!?快快道來~!!”

    “呵呵,主公且是莫急。如今兗州雖無戰事,但因其主馬羲在外已久,漸漸已有人心惶惶之勢。而如今兗州兵力不過兩萬,但若主公這時卻又暗中教人,各往袁紹、袁術處報,說說明自己必取河東之志,又教兩人攻往兗州,袁氏兄弟必然欣然答應!”戲志纔此一席話,說得滿座失色。

    曹洪卻聽不明白,滿臉狐疑之色,道:“祭酒大人口上說得簡單,先不說那高傲狂妄的袁術,就他那哥哥袁紹,此人狡詐精明,且極具野心,素來也把主公看做他的心腹大敵,此番一聽說天子是假,便立刻撤軍,這又怎會忽然去襲擊兗州,助我軍得到河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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