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之鬼神無雙 >第一千五百九十九章 閻圃設計(上)
    閻圃聞言,卻是淡然一笑,拱手道:“實不相瞞,我已有計取下魚復,只不過此中事關重大…”

    閻圃說到這裏,故意一頓。張任聽話,先是一喜,隨即見閻圃神容沉凝,遂是明悟過來,肅色喊道:“還請帳中諸位將領先行退下,我有要事與軍師商議。”

    張任此言一出,帳中不少將領都是紛紛變色,其中一些東川將領更是面露不忿。這時,閻圃卻是沉色喊道:“還請諸位聽從張將軍的號令。”

    閻圃話音一落,一干東川將士不由面面相覷,雖是心裏不願,但還是紛紛拱手附和。張任和卓膺也暗對眼色,卓膺會意,遂也領着一干西川將領拜禮告退。

    一陣後,卻見帳中只剩下了張任和閻圃兩人。閻圃面色肅穆,拱手震色喊道:“不瞞將軍,要攻破魚復其實並不困難。那馬超小兒還是太小覷我家主公在漢中的影響力,即使是魚復這般小城,我家主公依舊十分得到百姓們的愛戴。而如今在魚復城中的百姓,之所以一直並無發作,是因爲我早就派細作混入了魚復城中,並暗中教魚復城的百姓,忍耐不發。如今想必魚復的百姓,正迫切等待着我$∟,的號令。”

    閻圃此言一出,張任不由面色一變,疑聲問道:“可這些尋常百姓恐怕難起作用,畢竟這是屬於正規軍的廝殺,這些尋常百姓並無經過操練,難免有所恐懼。只怕若到了事發之時,有所膽怯,壞了大事!”

    “呵呵,有關這點,張將軍大可放心。適才我已經說了,我家主公深得民心,在魚復城中更有不少願意爲我主拼死甚至犧牲的忠烈之士。只要有這些人帶領,必能激起衆人的膽氣,一舉成就大事!”卻看閻圃一副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樣子。張任聽了,不由面色一緊,遂是在心裏暗暗腹誹道:“我倒是忘記了,那張公祺藉着其祖父所創立的五米道教,一直以來都在迷惑百姓。據說其中不少百姓更是極爲癡迷這五米道教,甚至把張公祺視爲‘天師’,願意爲其做出一些極爲瘋狂而匪夷所思的事情來!哼哼,難怪這閻圃如此有信心。”

    張任想到這,不由有些惱怒,但表面上卻絲毫不流露,震色道:“軍師竟如此有信心,卻不知接下來又當若何?”

    “呵呵,這可要看張將軍願不願意推心置腹了。”這時,卻見閻圃淡淡一笑,雙眸卻猝地變得犀利起來。張任聽話,不由露出幾分疑色,道:“軍師這話的意思是?”

    “事到如今,張將軍又何必繼續隱瞞?那嚴顏的脾性,我早就派人去打探清楚。據我的情報所知,嚴顏此人剛強忠烈,恐怕就算把他給逼得走投無路,他也寧可斷頭,也決然不會背主棄義。這其中怕是大有端倪吧?”閻圃悠悠而道,那雙眼睛好似能夠看透人心一般,閃爍着陣陣光芒。張任聽了,神色一凝,遂是沉默起來。畢竟如今嚴顏身處敵營,但若消息一旦泄露,恐怕馬超會有所懷疑,到時嚴顏的處境豈不危險?因此張任不得不謹慎行事,如今嚴顏的性命可是捏在他的手上!

    “哈,看來張將軍還是不肯信任閻某。竟是如此,張將軍何不就此率兵撤回西川罷了?畢竟東、西兩川的將士若非真心聯手的話,互相提備,如此終日要提心吊膽,比起敵人更要可怕。張將軍你說是與不是?”閻圃肅色而道,眼光赫赫。張任聽了,卻也明白這道理,忽地神色變得尤爲謹慎起來,道:“有關此事,還請軍師務必保命,否則我張鳳儀保證,一定會替嚴將軍取回一個公道!!”

    張任此言一出,聰明的閻圃立刻便猜到了其中的深細,遂是呵呵一笑,道:“我已明也,張將軍不必多說。這時,閻某卻要斗膽做個假設。但若在魚復百姓得到我的密令,並且迅速發作,而此時我軍又大舉逼往魚復。想必魚復城必定大亂,那馬超小兒就算再是了得,恐怕也會亂了陣腳。如果這時,有人暗中伺機,趁着那馬超小兒無備,發以奇襲的話,那豈不能夠一舉擊斃那馬超小兒,除去這心腹大患耶!?”閻圃話音一落,張任卻無絲毫竊喜之心,有的卻是深深的恐懼,對於閻圃智慧的恐懼!!

    首先,閻圃根本就是把嚴顏當做是一顆隨時可以犧牲的棋子,而他的作用,正是用來擊殺馬超!正如他的分析那般,在他所描述的情況之下,就算馬超再是厲害,只要一露出空擋,難免會被嚴顏偷襲成功,並因此斃命。而若是馬超死去,受益最大的又是何方?那自然就是與西涼臨近的東川!而東川的主人是誰?正是閻圃他自己的主公!

    到時候張魯就可以趁着馬超死去,西涼混亂之時,派出兵馬偷襲。而張魯眼下名義上,已經是歸順了劉璋,以劉璋那闇弱的脾性,恐怕到時候只要張魯略作一些忠心的表示,他便會放棄趁着東川空虛前往攻打的大好時機,甚至恐怕還會天真地以爲張魯會爲了他開疆擴土,給予大量的資助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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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想到這,張任不由一陣心驚膽跳,他對劉璋的脾性實在太瞭解了,這時又看閻圃那張好似暗藏着陰謀的嘴臉,心裏惱得其實是怒火中燒,但又死死地忍住了。

    “呵呵,不知張將軍又有何顧慮?眼下勝利在望,卻要看張將軍肯不肯配合,與閻某一同共創大業,以揚名天下!!”閻圃笑容滿面地喊道。張任聽話,面色猝是凝住,振聲問道:“軍師之計是好,但我卻要問軍師,那偷襲馬超的那人該又如何?一旦他偷襲了馬超,其麾下將士肯定對其恨之入骨,與之拼死搏命,到時她身陷敵腹之中,又該如何報名?”

    張任此言一出,閻圃倒是不由愣住了。他卻是沒想到張任竟然會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若是換了是他,他甚至壓根都不會去想?

    至於原因?那豈不是一目瞭然的嘛?用一員猛將的性命,去換取有着足以傾覆東、西兩川之地,擁有強大實力的諸侯馬超的性命,這豈不是很值嘛!?更何況這員猛將也並非白白犧牲,他事後自會贏得無與倫比的名望,受到東、西兩川百姓的歌頌!

    就如荊軻當年刺殺秦始皇帝嬴政,又有誰會去在意荊軻的性命,而後來荊軻雖然失敗,但也不是得以流芳於世,忠勇之名,亙古永存!

    想到這閻圃面龐不由抖了抖,想到在這歷史包括如今的時代裏,卻不知有着多少的烈士,盼望着捨生取義,如荊軻那般萬世留名!如今他給了那嚴顏如此大好機會,你這張鳳儀不向他道謝便罷,竟還想要貪心地去保住嚴顏的性命!

    腦念電轉後,閻圃不由笑了起來,道:“自古以來,生死、忠義往往難以兩存。這倒要看那烈士,要想千古留名,還是想要一生揹負着無膽鼠輩之名,苟存於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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