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之鬼神無雙 >第一千九百二十九章 羣傑鬥吳懿(下)
    一日後,在平州城外的巴蜀軍中,卻見帳內亂哄哄的一片,衆人七嘴八舌,各個神色緊張急躁,並有忐忑之色。

    “這下可如何是好,吳懿不知蹤影,這回來的將士,有些說他倒戈叛敵,可卻也有人說他自刎後,跳河自盡!!可若是吳懿真的死了,爲何連屍體都撈不回來呢!?”

    “哼,這還有什麼可說的!!那吳懿肯定是見自己又敗了一陣,恐怕主公責罰,要不是畏罪自刎,要不就是畏罪投敵!!”

    “誒,這畏罪自刎也就罷了。起碼這吳懿還算是有些廉恥之心的。可但若他是畏罪投敵,那可就麻煩了。他本就是熟悉巴西的地勢,此下敵軍有了他的協助,可謂是如魚得水,加上這回他並未能成功毀壞敵軍的雲梯車,這回閬中危矣。”

    “這也不會吧,吳將軍的爲人大夥卻也都清楚,他應該不是那種見風使舵,背主投敵的人。”

    “這都大禍臨頭了,什麼事可都說不準!!對了,上回我倒記得好像有人用人頭保證,吳將軍肯定不會投敵,這下倒成了笑話了。”

    “喂,你這陰陽怪氣地說誰呢!!眼下不是還不知吳將軍的行蹤嗎!?有些話可別太早下定論了!!”

    這時,正看一人怒拍几子,忿怒而起。而在對面的那人,卻也不示弱,立刻站了起來,一臉冷色地喊道:“少在老子面前裝蒜!!那姓吳的到底做了些什麼,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卻看那吵得面紅耳赤的兩人,一個是嚴顏的部將,另一個則是冷苞的部將。霎時間,帳內卻是死寂下來,不過倒是有一種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好了,大夥都閉嘴歇歇吧。事已至此,眼下再爭吵下去,恐怕只會讓局勢更是紊亂,而毫無益處。”這時,卻聽有人忽然喊了起來。衆人不由紛紛望去,正是軍師法正。法正輕嘆一聲,然後站了起來,道:“此番是我料算有誤,行事太過輕率,沒想到那司馬仲達竟然早有提備,反而是害了吳將軍。眼下吳將軍失去消息,也是我軍的不幸。但若繼續爲此糾纏不清,我軍只會自亂陣腳,反而正中那司馬懿的下懷。”

    “哼,軍師此言差矣。那吳懿若是當真背主投敵,卻免於軍度,恐怕難以服衆。”這時,卻聽有人忽然喊了起來,法正轉眼望去,正見是冷苞在說話。法正見了,不由神色一肅,問道:“那冷將軍認爲該如何處置是好?”

    “我可聽聞從那吳懿的部下那裏聽聞,當日吳懿好像收了敵人的什麼信件,緊接便消失了。雖然眼下這物證還未取得,但卻有人證。而且這人還是那吳懿的部下,相信諸位也不會懷疑其中真假吧?”

    “姓冷的!!你一直就處心積慮地刁難吳老弟,吳老弟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非要一旦抓住絲毫機會,就緊咬他不放!?”這時,嚴顏終於忍耐不住,嘶聲大吼而道。

    冷苞聽了,卻是冷笑,道:“無規矩不成方圓!若是吳懿果真是倒戈叛敵,莫非不應還衆人一個公道耶!?如此,請問我等上將又該如何以軍度服衆!!?”

    “你!!”嚴顏一聽,不由瞪大了眼睛,卻說有關冷苞所說之事,他卻也有所聽聞,並且還審過了好幾人,那幾人無一例外都保證並無說假,而且嚴顏看他們的神色,卻也不像是說謊。不過嚴顏對吳懿是絕對的信任,倒是當他聽聞吳懿當時所見的那個玉佩時,讓嚴顏不禁有了幾分憂慮和疑惑。

    “吳老弟啊,吳老弟,你絕非那種畏罪潛逃,毫無責任心之人,說你叛敵,老夫更是不會信!!你到底是去哪了,這下可苦煞老夫也!!”嚴顏雖然竭力想要維護吳懿,但眼下種種事蹟都對吳懿十分的不利,而且吳懿如今又失去蹤影,這事情一時間根本難以解釋明白。

    “法孝直,你竟受命爲軍師,如何處置,你給句話吧!”這時,冷苞忽然扭頭轉向了法正。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紛紛色變。畢竟法正正是以治軍剛厲嚴苛而出名,果不其然,法正聽了後,神色一沉,然後向衆人示以眼色後,作揖一拜,道:“無論吳將軍是否倒戈叛敵,但他作爲一軍之首,在敗北之後,並無迅速歸隊,便已經犯了軍規。再加上一系列跡象表明,吳將軍未免確實是有背叛的嫌疑,因此我以爲理應暫且剝去吳將軍的職務,並定爲逃犯,宣告三軍,但凡見得吳懿,務必迅速捉拿,帶回軍中審判!!”

    此言一出,嚴顏不由勃然色變,而

    此時就連嚴顏的部下也不禁暗暗對起了眼色,並無反駁,似乎也覺得法正這樣決定,雖不免嚴厲,但卻不失軍度。

    “哼,吳懿此人武藝高強,但若他反抗又該如何?”殊不知冷苞似乎不肯善罷甘休,旋即又是問道。

    法正一聽,毫不猶豫,便是答道:“但若吳懿膽敢反抗,立即視爲反賊!殺!無!赦!”

    法正話音一落,猶如一道玄雷炸開,忽然間帳中不禁多了幾分悲涼的氣氛。冷苞倒是一震神容,笑了起來,拱手道:“軍師有理,我願聽從!”

    “我等願遵從軍師吩咐!!”冷苞話音一落,其麾下幾個部將也一齊喊了起來。法正這時把目光轉向了嚴顏,並投以眼色。嚴顏清楚,眼下若不把此事先是定了,冷苞肯定不會輕易罷休,如此一來,這內部爭執不休,談何齊心禦敵?因此爲了保全大局,嚴顏也只能是大義滅親,長吁了一聲,帶着幾分苦澀之色,頷首道:“就依軍師你罷。”

    “好,有關此事,我稍後自會親自修書報以主公。相信主公自會有最後的判斷。不過我倒要宣明,此事到此爲止,若是誰敢從提,筆嚴懲不饒!!”卻看法正的神色猝然變得嚴肅起來,雙眸凌厲無比,並隱隱地瞟了一眼冷苞。冷苞卻也明白法正的意思,冷哼一聲,並無答話。這時,冷苞的一個部將,似乎想起什麼,喊道:“軍中無戲言,那嚴將軍上回說!!”

    “左右,把此人拖出,杖打三十!!”豈不料那人話未說完,法正忽然大喊一聲。而且隨着法正話音一落,很快就有人衝了上去,把冷苞那部將押住了。

    冷苞見狀,面色一變,卻沒有做聲。那人向冷苞投了幾個求救的眼神,但見冷苞都不會理會,這才知道害怕,這下一邊被人押着正趕,一邊連忙喊道:“軍師恕罪,小的一時沒有記起,還請軍師從輕發落!”

    “哼,軍規就是軍規,軍師能夠嚴厲執法,那是衆人之幸也。不過他日,還望軍師也能秉持公道!!”這時,冷苞忽然站了起來,並且頗有深意地向法正謂道。法正聽了,卻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淡淡道:“我自有方寸,若是冷將軍認爲我有何不妥的地方,儘管可以到主公那裏彈劾。”

    “好。”冷苞聽了,寒着冷色地答應一聲,然後坐了下來。法正這時,卻不禁在心中暗暗想道:“難怪當日那司馬懿分明是有機會把這冷苞擒住,卻還把他放走。此人小雞肚腸,妒賢嫉能,爲了保住自己的地位,甚至能夠不擇手段,對同袍咄咄相逼。如此害羣之馬,自然是放歸更爲對自軍有利!”

    法正念頭一轉,眼神裏不由罕見地閃出了幾分憂慮之色。就在此時,驀然間正聽一陣陣驚天動地的殺聲響蕩而起。法正聽了,頓是勃然色變,還未反應過來,猝然帳外傳來了一陣慌張的喊聲:“不好了~~!!司馬仲達率領着大量的兵馬,正往我軍營地奔殺而來。我軍斥候打探回報,說敵軍起碼來了一萬數千兵部!!”

    此喊聲一落,帳內衆將無不紛紛色變。嚴顏更是忿而站起,瞪大雙眸,嘶聲喊道:“好個司馬仲達,老夫可等到了你出城來廝殺了!!大夥聽令,立刻下去準備,調撥各自隊伍等候軍令,老夫要與那司馬仲達決一死戰~~!!”

    嚴顏此言一落,不少將領紛紛強打起精神,震色應和下來。這時,冷苞卻也神色一凝,道:“司馬仲達親自率領大部殺來,恐怕是已經得知吳懿已被其軍擊破,並料我軍會因此削弱了士氣,故盼一鼓作氣擊破我軍!我以爲眼下正是關鍵,可讓諸軍先於營中守備,伺機再往撲殺!”

    冷苞不愧是巴蜀名將,在這關鍵時候,倒是比以往都要冷靜,並且說出的策略,也不失穩重。冷苞麾下的將領聽了,紛紛也抖數精神,應和下來。

    “哼!!敵軍此時氣勢正盛,我軍若是示弱,恐怕反而增添敵勢!!老夫以爲,我軍當也奮勇殺出,與敵軍拼個玉石俱焚,在這氣勢上,萬萬不能弱之!!”殊不知嚴顏對於冷苞的策略,卻是不怎麼認同,大聲喊道。

    冷苞聽了,眼睛一眯,神色裏隱隱露出幾分鄙夷之色,但很快又變得嚴肅起來,拱手道:“嚴將軍此言差矣。正因敵軍氣勢盛於我軍,我軍方纔不可貿然出擊。否則一旦強硬拼搏不得,反被敵人壓制,那就萬事休矣!!”

    “戰場之上,兩軍互搏,勇者勝!!老夫麾下皆乃剛烈忠士,從無貪生之輩,老夫且問,有誰人怯死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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