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某男起來了,優雅地扯好了身上的白色襯衣,淡定從容地朝四周望了眼,然後走到她身邊,低沉緩慢地說了句,“你奪走了我的初吻。”
初吻?
凌沫雪怔愣,擡起頭,茫然地望着他,良久,她才傻傻地問了句:“你……你確定是初吻?”
“你懷疑?”他認真地望着她,沒有一絲的玩味。
凌沫雪的臉頰又熱乎了幾分,不敢與他對視。
說真的,這帥氣又多金的男人沒有親過女人,確實讓凌沫雪不敢相信。
但她能跟總裁去辯個一清二楚嗎?
眼睛一晃,她想到更重要的事,急忙說:“快逃,這樓恐怕要炸了!”
說完,她拔腿就跑,誰知剛纔在樓梯上一崴腳,她左腳腕傷到了,沒跑兩步,人差點又往地面裁倒……
身子搖晃間,腰際一緊,她被一隻強勁有力的手臂攬了過去。
被箍在男人懷裏,她緊張又窘迫得不知所措,男人清冽好聞的氣息混雜着一絲嗆鼻的煙霧圈在頭頂,讓她的呼吸更爲困難。
“顧總,快……快離開。”
她紅着臉想掙脫,卻身子一輕,已被顧明煊打橫抱起。
她錯愕,雙手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衣服,慌亂地叫:“放下,你快放下我!”
“不是說樓要炸了嗎?我抱你離開會快一點。”顧明煊不急不徐,垂眸望着她焦亂髮紅的臉蛋,涼薄的脣角揚起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
凌沫雪眼睫一眨,發現自己的手正抓在他胸襟上,他胸口滾燙的熱度熨燙着她的指尖,心頭一顫,她急忙又鬆開。
“你可以摟上我的脖子。”他突然說,路走得很緩慢。
“你已放肆了一回,我不介意你第二次。”
凌沫雪脣角微抽,臉熱得就像給火苗舔舐上了,“剛纔……不是有意的。”
“我允許你故意一次。”
“顧總……不要開玩笑。”
他停下,深邃的眼眸緊緊地注視着凌沫雪清澈閃亮的眸子,一本正經地問:“我有笑嗎?”
凌沫雪張着嘴,確實,他俊美如雕的臉上找不出一絲笑紋,就連脣角那一抹微妙的弧度都消失不見了。
但那漆黑的眸子閃爍着邪魅的光芒,像對着人放電,實在讓人難以招架。
凌沫雪心頭一陣亂跳,好像受了他眼神的盅惑,慢慢擡起手,輕輕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她清涼柔膩的肌膚相貼在脖子上,女人香氣竄入鼻端,顧明煊全身瞬間一麻,抱着她的雙臂禁不住往裏收了一點,屏着氣息,他大步走向車子……
剛坐進車,曹輝就帶人趕到了,顧明煊已問清凌沫雪只是丟了包,身體沒受其他傷害,遂讓他們配合警察在這兒查下線索,隨後,他開着車離開了現場。
那幢破舊的小樓最終沒有爆炸,只是滾滾的煙霧老遠還能看得到。
凌沫雪長長地鬆了口氣,靠在副駕駛座的皮椅上,她松馳下了緊繃的身子。
扭過頭,見顧大總裁不知何時已戴上了墨鏡,完美的側臉微繃,神情嚴肅,兩眼緊盯着前方的路況。
此時的高冷範與之前抱她時的邪魅簡直是判若倆人。
“顧總,有個問題,我能問嗎?”思忖良久,凌沫雪忍不住開口。
“說。”他口吐一個字,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