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說。”他拿住小妻子的手,溫柔繾綣,“來,坐好,老公給你搓背。”
浴室的氣氛溫馨美麗,凌沫雪幸福地彎起脣角,手裏捧着泡沫,羞嗒嗒地問:“老公,你說過十年之後,我成了黃臉婆,你還會這樣愛我嗎?”
顧明煊的手指在她背上撫動着,低沉地反問:“十年後,我幾歲了?”
“你三十八啊。”
“哦,那我就是老臘肉了,老婆,你會不會不要我呀?”
凌沫雪聞言一愣,隨即甜蜜地又咧開了嘴,“你要我,我當然要你呀。”
“嗯,回答得很好,你要我,我當然要你。”
“那我不要你呢?”
“你敢不要我?”他一口咬住她的耳垂,眯笑,“這麼捧又這麼好的老公上哪兒找?你嫁有所值。”
“啊啊……好好,我要我要。”
凌沫雪呵呵笑着,轉過身坐到他腿上,摟着他脖子,笑顏如花,“老公,假如哪天老婆真的不再美了,或者老年癡呆了,你會拋棄我嗎?”
“寶貝,你今天吃錯藥了吧?”顧明煊擰住她的鼻子,“說這些不着邊際的話。”
凌沫雪拍開他的手,“聊聊嘛。”
“沒意思,不聊!”
“不!我要你說。”
凌沫雪撒嬌,也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含糊地低吟了聲,“我要聽老公的心聲。”
顧明煊勾脣一笑,攫住她的小腰讓她坐好,然後正兒八經地說:“寶貝,我不會給你承諾,我只記住了那天我求婚時的誓言,我會忠心地一一履行,我會讓自己做得更好!”
“你的意思愛不是用嘴,而是用心用行動?”
“……寶貝,你明明很懂,爲什麼莫名其妙地問這些?受刺激了?”
小妻子眼裏的一點狡黠都逃不過丈夫的眼睛,他壓了壓她的脣。
凌沫雪一笑,主動地親了他一下,然後羞紅着臉說:“不是受刺激,而是這兩天你不在的時候,我一直跟你姐姐一起,關於夫妻如何相處的問題我想了很多。”
“欣妍她……她把自己的事全跟你說了?”顧明煊微攏了眉。
“嗯,是吧,就今天,我還打了米志博。”
顧明煊俊眸驀然瞠大,無形間,一道冷冽閃過眼底,“他欺負你了?”
“老公,不是,是他跟你姐搶照片……”
凌沫雪把自己看到的情況如實地跟顧明煊說了一遍,同時也說出了自己的懷疑,“我覺得他出軌姜蔓麗。”
顧明煊抱着她沒再說話,沉吟半晌,他拿起浴巾,“寶貝,起來吧,身子擦乾上牀睡。”
丈夫不願談及這件事,凌沫雪也不再多說了,以免壞了倆人恩愛的興致。
上了牀,顧明煊摟着小妻子免不了又來兩回,直到小妻子喊着受不了了,他才停下來。
關了燈,他正準備躺下來好好睡覺,忽聽走廊上“咚”的一聲,隨即又有腳步聲拾階而下,遂抓起睡袍就套上了身。
“老公,你要出去?”凌沫雪迷迷糊糊地問了句。
“嗯,我去看看。”
他紮好腰帶,穿着拖鞋就走出了臥室,掩上門,他左右環視了一眼,靜聽樓下有動靜,急忙下了
樓。
看到是弟弟鬼頭鬼腦地在玄關處找鞋子,他厲聲問:“浩然,你在做什麼?”
“你想出去做什麼?”
“哥,你讓我走吧,我必須走啊,這孩子找上門了,爸爸能饒我嗎?說不定他又要讓他的林隊長押我上飛機,把我送到非洲去。”顧浩然苦苦央求。
顧明煊見他穿着單薄,手裏只提了一隻旅行袋,再擡眸看他瘦削的臉,心裏涌起一絲憐愛。
走過去奪下他的包,“坐一下吧。”
兄弟倆坐到沙發上,顧明煊拿起茶几上的煙拋給他一支,“抽。”
倆人都點燃了煙,顧浩然吸得太猛,咳嗽了兩聲,怕驚動到樓上的魔王,他忙捂了下嘴。
“哥,媽媽說爸爸跟她商量了,明天就讓我跟那個小孩子去做DNA,其實不用做我也知道是我的種,他的眼睛長得太像莎莉了。”
顧明煊嚴厲地瞪着他,“那你逃避有用?是你的孩子你就擔起責任好好愛他,教育他。”
“哥,他跟你巴哥不一樣,莎莉跟嫂子更不一樣,莎莉是酒吧的公主,陪唱陪酒……在爸爸眼裏,她就是歌妓,作風不好,我也是一時失足纔跟她那個了,沒想她會懷上。”顧浩然苦惱地搖着頭。
“不是說打胎了嗎?爲什麼又生下了?”
“我怎麼知道?這事還是媽媽去醫院監督的,媽媽都不知道。”顧浩然一攤手。
顧明煊交疊起修長的腿,慢慢地吸了口煙……
這麼看來,這個safely是不會討父親喜歡的,畢竟他母親的身份太讓老頭子沒有臉面,可孩子是無辜的呀。
“別逃了,先回房睡覺,如果爸爸又要把你送去非洲,我會提議把你送去美國管理一下那邊生意。”
“哥!”顧浩然開心地撲過來,一把抓住顧明煊的手,“哥,不管是英國還是美國,到哪都行,就是別去非洲。”
“行了,天冷,去睡吧。”顧明煊也表現出了哥哥的樣子,拍了下他的肩膀。
顧浩然呵呵一笑,瞧了眼他不小心裸露的大腿,“哥,你……你剛跟嫂子恩愛完啊?”
“臭小子!”顧明煊舉起了手。
顧浩然拎起包,縮起脖子快速飛奔上樓……
第二天,凌琦月爬遲了,起來一看時間,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捧起貓耳朵小鬧鐘再看了眼,再拿小手點了點數字,隨即小嘴一張——
“啊,九點了……怎麼沒人叫我起牀啊?”
她頂着亂篷篷的頭髮就下樓,陳怡蘭聽到哭聲一擡頭,看到小孫女身上只穿着睡衣,急忙搖手,“月兒,你別下來,奶奶來給你穿衣服。”
“奶奶,safely呢?safely在哪呢?”
“先不要管弟弟。”陳怡蘭上來,拉着她的小手雙進了房,給她穿好衣服,她纔回答,“safely去醫院檢查身體了,你不要擔心他。”
“什麼病啊?”凌琦月奇怪。
“就是抽點血化驗看看他身體好不好。”
“哦。”凌琦月懂了,“那我鍋鍋呢?”
“你鍋鍋陪叔叔呢,他們一起走的,中午就回來。”
凌琦月又咳嗽了兩聲,陳怡蘭馬上心疼地抱起她,說下去再喝點中藥,明天就好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