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凌景琛還是努力隱忍着,他以爲自己是看了司馬晴惠的身體纔有的本能反應,全然不知這只是其一。
其二是因爲喝了那杯摻了藥的牛奶。
“琛,你摸摸我這。”司馬晴惠抓起他的手,把它放到左胸口,噘起嘴,嬌柔地呢喃,“我這兒跳得很快,你說我心臟是不是出毛病了?”
指腹下的感覺立刻讓凌景琛的呼吸窒了,眼底的血絲根根交織。
第二天九點許,顧家大院駛進了一輛小車,凌琦陽兄妹倆站在陽臺上,看到來人,異口同聲地叫:“舅舅!”
舅舅帶了他們幾年感情很深,沒等凌景琛應答,倆人手拉手就跑下樓去迎接。
可一看到舅舅身邊傍着司馬晴惠,倆人的腳步就停住了,凌琦月的手指下意識地勾着鍋鍋的手掌心,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得意萬分的司馬晴惠。
“巴哥,酸菜。”凌景琛鬆開司馬晴惠的手,把手裏拎着的聖誕禮物遞過去,“送給你們的。”
“謝謝舅舅。”凌琦陽接過去,朝他微鞠了個躬。
凌琦月沒吱聲,噘着小嘴去數聖誕樹上結紮的星星,凌景琛看出這倆個孩子對司馬晴惠的疏離,心裏微微失落,暗自嘆了口氣。
他並不想這麼早與司馬晴惠發生關係,可昨晚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抱着她之後就無法控制住自己的理智。
一個晚上,他不知道自己折騰了幾次,醒來的時候司馬晴惠已經不在了,但是,雪白的牀單上的曖昧印跡驀然讓他腦袋“嗡”的一響……
初紅?這不是表明她是第一次?
沒想到,自己會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凌景琛有心裏有股說不出來的滋味,像打翻了五味瓶,什麼味都嚐了一遍,但最好的味道已印刻在心裏了……
女人身體的美味,食不魘足。
跟管家在後院裏參觀的姚家良聽說外甥到了,急忙回來,一見凌景琛,他就激動地張開手把他抱住了,低啞的聲嗓帶着顫抖,“景琛,景琛,舅舅想死你了。”
凌景琛也兩眼濡溼,聲音喑啞,“舅舅,我也想你,只是一直聯繫不上你,聽說舅媽去世了,爸爸去鄉下找過你,但沒有找到,而我一直在國外。”
“不說了,這事你妹妹已經跟我說過,舅舅吃了十年的牢飯,怎麼好意思跟你們聯繫?”
姚家良心情複雜地抹了下淚,回過頭,看到司馬晴惠,他微訝,“她是……”
“舅舅,我叫司馬晴惠,是景琛的女朋友。”
司馬晴惠微笑着自我介紹,看起來低眉順眼,有禮有節,還挺討人喜歡的。
姚家良滿意地拍了下凌景琛的手,“好好,這下你母親地下有知也該笑了,多漂亮的女朋友啊。”
凌琦月聽到他們對話,小嘴一嘬,慢慢走過來說:“舅姥爺,你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個小露姨姨漂亮嗎?”
“漂亮。”姚家良
笑呵呵回答,又轉過頭看了眼司馬晴惠,“你舅舅眼光不錯。”
凌琦月看她一眼,“未來舅媽,那能當飯喫的是什麼?”
這聲“舅媽”叫得讓人舒心,雖然加上“未來”兩字,但不就說明這小傢伙已經聰明地接受自己了嗎?
司馬晴惠感覺整個人都要飄浮起來,剛想回答能當飯喫的“自然是手裏有錢”,凌景琛卻幫她說了句:“勤勞和智慧。”
聞言,她臉一紅,慶幸自己沒回答。
大家入座,凌琦月又依身過來,“舅舅,你能解釋一下嗎?酸菜不大懂。”
凌景琛見她又粘乎到自己身邊,心裏高興,抱起她坐到腿上,認真地解釋什麼叫勤勞,什麼叫智慧。
凌琦月聽完沉思片刻,然後點着頭說:“我明白了,你喜歡司馬小姐,是因爲她很能幹,會洗衣做飯,你又喜歡她很聰明,她腦子好使,不像我小露姨姨那麼笨頭笨腦對不對?”
唰……司馬晴惠的臉紅了,別轉頭看向樓梯扶手的美麗裝扮,權當剛纔自己耳聾。
凌景琛臉上也滑過一絲尷尬,但面子還是要光一下的,微微一笑,“你司馬阿姨是勤勞聰明,但你小姨姨也不笨。”
凌琦月推開他落到地上,走到自己鍋鍋身邊,擡頭問他,“鍋鍋,我上次看的那本故事書,那裏面的動物誰最狡猾啊?”
“我不知道。”凌琦陽凝了凝眸,覺得妹妹這問題不適合在這兒提,容易讓人誤會。
可凌琦月依然叨叨個不停,“鍋鍋你怎麼不知道呢?還是你告訴我的,你說狐狸最狡猾,狡猾也說明她很聰明,她騙了烏鴉嘴裏的肉喫。”
“酸菜,你太多話了,上樓背唐詩,打算盤去。”凌琦陽牽着她的手走了。
姚家良自然不懂這麼小的孩子爲什麼會說這番話,見司馬晴惠的臉色不停地變換,心下犯疑,不由多看了凌景琛兩眼。
“舅舅,這兩個孩子很聰明呢。”凌景琛笑笑,拿起茶几上的水果盤遞給了司馬晴惠。
司馬晴惠接過來,點了下頭,“是啊,他們真聰明,只是小酸菜剛纔那麼說,不是笑自己是個小狐狸了嗎?”
她說完“呵呵”笑起來,姚家良也跟着笑了下,說:“她就算是隻小狐狸,那也是隻善良的狐狸。”
司馬晴惠脣角一抽,皮笑肉不笑,“那是,那是的。”
這時,凌沫雪開車回來了,她之前送白露去學校,接到凌景琛電話後就向經理請了假,直接又趕了回來。
看到司馬晴惠也在這,她微微喫驚,凌景琛解釋,說司馬晴惠得知舅舅來了就請了幾個小時的假,呆會就走。
今天一早,顧錦成因爲有事就去了老爺子那兒,眼下顧家只有他們幾個,顧明煊又很忙,凌沫雪就吩咐管家多準備幾個菜,中午大家都在這兒喫飯。
可姚家良一定讓凌景琛送自己去車站,說一回來還沒見到自己的女兒,得趕到她工作的學校去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