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這件事還沒有調查清楚呢,你不要急,也不要在外面亂說,行嗎?”凌沫雪彎下腰抹抹她的臉,“乖,你跟哥哥上樓去。”
凌琦陽帶着妹妹走了,顧錦成抓着項鍊“啪”的一聲拍在茶几上,幽怨地瞪了下自己的妻子,“你真是不用腦子!”
陳怡蘭嘆了口氣,幽幽道:“我哪知道這項鍊有問題啊,她說買了兩條,其中一條還要送她女兒的孩子呢,她都那麼說了,我自然相信是沒問題的。”
“爸,媽,這件事交給我和明煊吧,你倆不用操心,我們會調查清楚的,如果她確實不知道這項鍊是劣質有害的,那還可以原諒,如果她是故意的……”
凌沫雪停了下,眼底閃過一絲惱怒,“我只能去法院告她蓄意謀殺!”
顧錦成抽了一口煙,表情嚴肅,“消息先封鎖吧。”
……
紫竹山別墅。
趙琴這幾天過得很舒服,家裏不但有人打理,而且每天的飯菜都非常豐富,因爲穆家不但給她派了小蠶和藍花,還另外配了個高級廚師,據說在五星級酒店幹過。
廚師五十多歲,長得壯實,肥頭大耳,看到人都笑嘻嘻,也很聽趙琴的話。
趙琴感覺現在的自己有點像“皇太后”了,這都託了女兒肚子裏那胎兒的“福”,若沒有這個寶寶,穆承威不會如此上心和大方。
凌夢瑤的情緒也比以前穩定多了,而且每頓飯都喫得不少,臉上的氣色又好了許多,而且每天都會聽聽胎教音樂,看看圖冊和育兒書。
這天同樣過得平靜,趙琴想着很快就要過年了,喫過晚飯後就拿着紙筆坐在沙發上計算着哪天向穆家再要些什麼樣的食材和禮品。
嘭!
忽然,別墅的門被人踢開了,她一震,倏地一下從沙發上縱起來,厲喝:“誰?”
曹輝手一揮,後面兩個保鏢迅速衝進客廳,不由分說,倆人架起趙琴胳膊就往門外拖……
“做什麼?你們做什麼啊?”趙琴心驚膽顫,看到曹輝出現,她就像看到了顧明煊,臉色慘白,驚恐大叫,“來人那!來人!”
凌夢瑤和小蠶聽到叫聲,急忙從樓上下來,看到趙琴已被人拖到了門外,凌夢瑤身子一晃,跌倒在了沙發上。
她睜直了眼睛,心中顫抖,嘴裏喃喃着:“怎麼了?怎麼了?”
小蠶急忙扶住她,緊張地望着慢慢走過來的曹輝……
曹輝說:“凌夫人我們先帶去問事,你們安心在家,不準出門!”
他高大又威嚴,凌夢瑤望着他一個字也不敢反問。
直到門關上了,她才恍然過來,“我媽媽被他們帶走了?”
小蠶神色既驚訝又慌亂,“是的,瑤小姐,不知道出什麼事了,你說……他們是不是二爺派來的?”
凌夢瑤搖着頭,“這個人不是二爺的手下,是顧明煊的手下。”
此時的她腦子還算清醒,愕然過後,她急忙推了推小蠶,“快,快幫我打個電話。”
……
年終了,凌景琛非常忙,這天他沒有回家喫飯,叫了外賣和幾個管理人員在辦公室裏加班加點清算以前的資產和計劃年終各個部門的資金分配比例。
手機鈴響,他隨手抄起放到耳邊,低沉地問:“喂,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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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景琛一怔,“就在剛纔?”
“是的。”
“我知道了。”他掛斷電話,然後快速拔給凌沫雪。
然而凌沫雪的手機關了,顧明煊的也打不通,凌景琛趕緊起身,跟寧偉交代了幾句,拿起車鑰匙就跑出了辦公大樓。
他趕到了紫竹山別墅,聽到凌夢瑤在哭,走進去問了幾句話之後,他勸慰凌夢瑤:“你不用擔心,只要是顧明煊帶走的,一般不會有問題。”
“哥,是別人帶走還好,是顧明煊帶走我才害怕。”凌夢瑤哭哭啼啼着。
凌景琛皺起眉頭,“你害怕什麼?難道你知道你母親做了什麼傷害凌沫雪的事情?”
凌夢瑤又甩着淚搖頭,“我不知道,不知道!”
她慌亂地撲過來,緊緊抓住凌景琛的手,“哥,我求你,求你快去救救我媽媽,我現在都這麼聽話了,他們爲什麼還要上門找事?”
凌景琛推開她,俊臉繃起嚴肅道:“你不要胡說八道,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呢,現在你回房睡覺,我去看看!”
因爲聯繫不上顧明煊夫妻倆,凌景琛只好驅車來到了顧家大院。
顧錦成不想對凌景琛有所隱瞞,讓他去書房後,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凌景琛聽完後背一凜,心沉沉地往下落……
這趙琴的心依然歹毒,沒有絲毫地悔過和改正?
事實若是真的,那不光是凌沫雪的孩子,只要趙琴活着,連凌沫雪都可能會受到她再一次的傷害。
太可怕了!
他眸色一沉,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毅然絕然地說:“顧叔叔,這事情她要是故意的,我期望你們對她繩之以法,我不會替她求一分情,她從此也不是我的繼母!”
“謝謝你的理解。”顧錦成起身與他握了下手。
……
一間封閉的小房間裏,趙琴反綁着雙手坐在椅子上,一盞雪亮的燈照着她的臉。
房間空蕩蕩,除了她和椅子,就是前面一塊厚實的漆黑的玻璃牆。
牆的另一面坐着顧明煊和凌沫雪,他們能清晰地看到趙琴,趙琴卻無法看到他們。
凌沫雪雙手握着拳,盯着裏面的趙琴怒意灼灼……
自己的第六感沒錯,趙琴每次看到自己眼裏都閃爍着戾光,她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的女兒起了善心,呵護有加?
原來,她只是想毒害!
可惜,自己還是猜得太簡單,以爲這些氣味過幾天就沒了,女兒拿去玩沒事,哪知道這兩顆珠子卻是有“毒”的。
努力剋制住想衝進去狠揍趙琴的衝動,凌沫雪低聲道:“老公,你問吧。”
顧明煊俊顏緊繃,眸色冷寒,今晚本來想跟朋友們好好聚一聚,可小妻子一個電話就讓他怒髮衝冠,拋下朋友,立刻派曹輝把趙琴押到了這兒。
要不是父親說要保密,他第一時間就想把趙琴送進警局,先把她關進拘留所再說。
“說!你買的菩提子項鍊是不是經過特殊加工的?”
顧明煊開口了,但通過話筒傳過去的聲音經過處理,聽起來比他原來的聲音更清冽冷鷙,令人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