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她面色慘白,神情惶亂,“媽媽呢?媽媽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凌沫雪聽她這語氣心裏就莫名反感,別轉身,她徑自往樓上走,凌夢瑤震愕,想去阻攔,眼前長臂一擋,她驚懼地往後退了兩步。
擡頭,她望着俊美如雕,卻冷鷙如撒旦般的顧大總裁,不由擡手捂住了左胸口,“顧……顧總,我媽媽做錯什麼事了?”
顧明煊朝小蠶一擺手,嚴厲道:“帶她上去,讓她找出她母親的所有首飾飾品。”
小蠶一怔,也不敢多問,挽起凌夢瑤的手臂就上了樓……
正在這時,凌景琛接到顧明煊電話也趕了過來,聽說趙琴被押送到了警局他也沒有多說什麼,輕嘆了一口氣,“我也上去看看。”
幾個人一起在趙琴的臥室裏翻箱倒櫃,可怎麼也找不到那條與送酸菜一模一樣的項鍊。
凌沫雪一想,對凌夢瑤冷聲道:“打個電話你母親,問她項鍊到底藏在了哪兒?”
凌夢瑤一臉委屈,傷心地抽了下鼻子,“妹妹,那條項鍊有這麼重要嗎?爲什麼要連夜查找?爲什麼要把我媽媽關起來?”
“你是不是也知道頂鏈的事?”看她羅嗦,凌沫雪質疑道。
凌夢瑤搖着頭,“不!我不知道,你說的項鍊樣子我見也沒有見過。”
“別吵了,夢瑤,你打電話吧。”凌景琛把手機遞給她。
電話只能打到警局值班室,凌夢瑤得知母親被送到了警察局,情緒幾近崩潰。
她把手機甩給凌景琛,瘋了似地吼:“你們也把我抓進去算了!我媽的錯,我來替她承擔!”
凌沫雪沒理她,叫上藍花,讓她跟小蠶一起把凌夢瑤關進房間。
可凌夢瑤不消停,在房裏又甩東西,又謾罵,到最後她抄起一張椅子砸向了窗戶玻璃……
這麼冷的天,房間裏窗戶破了,凌景琛氣得一腳踢開門,抓起凌夢瑤的手,傷心地甩了她一耳光。
“你能不能別裝瘋賣傻?你不知道你這樣子讓人更加討厭嗎?”
這一掌甩過去,凌夢瑤安靜了。
如果連自己的哥哥都不再管她,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
她坐在沙發上,抱着大布熊嚶嚶哭泣起來,說自己已經沒有了父親,如果母親也沒了,那她真的不要活了。
凌景琛煩躁地睇了她一眼……
真是難以理解,父親走後,她恨趙琴,不把她當母親,如今又開始依戀起來了,這易變的性情還真的讓人捉摸不透。
警局那邊給顧明煊來電話了,說經過審訊,趙琴交代那條項鍊放在書房的一個格子間,有紅木盒子裝起來的,說等她外甥出生就送給他。
但她並不知道項鍊有毒,還說她在那兒哭天搶地,有自殺傾向。
如果沒有確鑿證據,那邊會放人。
顧明煊沒多說什麼,他清楚警察會按法律辦事,只是沒想到趙琴這麼嘴硬,到哪兒都一副死不認罪的樣子,難道真冤枉了她?
項鍊找到了,氣味跟送酸菜的一模一樣。
凌沫雪抱着盒子下了樓,把它交給顧明煊之後跟凌景琛交代了幾句,一行人離開了紫竹山別墅……
司馬晴惠已睡着,沙發角亮着一盞落地燈。
凌景琛脫掉外衣,轉眼看到牀櫃上一張紙條,拿起來一看,是司馬晴惠寫的——
親愛的,鍋裏有碗燕窩,你吃了再睡,吻你!
這段時間,司馬晴惠一直對他體貼關心有加,不但學會了抄菜,還會做幾樣小點心,每天都爬得比他還早,像一個溫柔賢慧的妻子。
凌景琛心裏一暖,放下紙條,轉身走出了房間,當門輕輕闔上的時候,牀上的女人動了動,睜開眼睛,一絲狡黠的笑意掠過迷濛的眼底。
喝完燕窩,凌景琛鑽進被窩沒多久就感覺身子熱了,他以爲是司馬晴惠暖了被窩的緣故,而且她每晚都喜歡裸睡,這手一碰,他年青力壯的身子自然會慢慢火熱。
一切都那麼順理成章,他翻身壓上她,無法自控地吻她……
司馬晴惠熱情地迴應他,“老公,你好棒!好棒……”
“晴惠。”
“景琛,我愛你……愛你!”
司馬晴惠又放浪又滿足,她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凌景琛,你喫着美味上癮了,就不會再想離開我了。
……
這一晚,顧家的氣氛一直很凝重,凌沫雪和顧明煊都沒怎麼闔眼,而顧欣妍和米容星也沒有回家,聽說是爲了不讓米家二老懷疑,她也就在酒店休息了。
只是,她和米容星睡在牀上,米志博睡在沙發上。
倆人在米爸米媽面前笑呵呵,裝得像一對正常夫妻,背過他們的身之後,顧欣妍一句話都不跟他說,也正眼不瞧他。
有兒子在場,米志博也不敢輕舉妄動,默默地看着他們孃兒倆,又默默地睡覺。
第二天,顧欣妍起牀,告別二老就離開了酒店,而米容星留在了爺爺奶奶身邊。
“昨天家裏發生這麼大的事,爲什麼不告訴我呀?”顧欣妍一到家得知項鍊事件就埋怨起了母親。
陳怡蘭說:“這事你爸要求保密的,事情沒搞清楚之前一律不對外宣揚。”
“那個小朋友會有事嗎?”她擔憂道。
陳怡蘭嘆了口氣,“這不,雪兒早飯喫完就去醫院探望了,你弟弟還在抓緊調查。”
“這個老巫婆,我猜她十有八九是知道這項鍊有毒的,”說着,她又責怨起了母親,“媽,你也真是的,她當初說送東西,你就該拒絕,你想想,她一直不愛雪兒,怎麼可能會對酸菜好。”
凌琦月從樓上下來,剛好聽到姑姑這句話。
小嘴噘了噘,慢慢走到奶奶身邊,望着顧欣妍說:“不能怪奶奶,是酸菜笨,是酸菜以爲惡姥姥變好了,而且那項鍊很漂亮。”
顧欣妍蹲低身子摸了摸她的頭髮,柔聲道:“寶貝,你喜歡漂亮的項鍊姑姑給你,別人的東西以後我們不要。”
凌琦月把脖子上的銀項鍊拽出來,“那這條項鍊可以戴嗎?”
“這條當然可以,它是你太婆婆送的,她愛你,她是真心愛你的。”
凌琦月的臉上閃過一絲悲傷,小嘴嘟噥,“爲什麼惡婆婆就那麼不愛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