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欣妍看了心軟，沉吟半晌，纔沒自信道：“那……那我試試看吧，但你別指望我會要到地址，如果要不到，你也別心急，我們慢慢來，再不行，我們求媽媽幫忙。”
顧浩然嘆氣，“唉，媽媽現在也站在爸爸一條戰線上呢。”
顧欣妍笑了一下，“沒事，姐姐答應幫你，只是幫到之後，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顧浩然好奇，在自己眼裏一直很能幹的姐姐還有事拜託我？
“到時候再說。”顧欣妍神祕地一笑，躺下來繼續看手機。
沒一會，凌沫雪敲門進來，見他們姐弟倆都在，遂揚了下手，“姐姐，浩然，媽媽問你們晚上要不要去參加商會舉辦的迎新舞會？”
“不去！”倆人異口同聲。
凌沫雪面露訝色，又忍不住笑了笑，“哎，你倆爲什麼不去啊？商會會長可是爺爺，你們不給他老人家面子？”
姐弟倆互視一眼，嘿嘿一笑，齊聲回答：“把機會留給你。”
“爲什麼？”
“因爲你今年剛到顧家，你從來沒有陪過媽媽去參加這種上流社會的舞會。”顧欣妍朝她擠擠眼，“所以，顧大少奶奶，你還是早點下去準備吧。”
陳怡蘭聽說女兒，兒子都不去參加舞會，無奈地搖了下頭。
這倆個孩子不去都有原因，女兒又離婚又流產，心情自然不會很好，二兒子剛回家，本來就天天泡在音樂旋律中，難得回來肯定想清靜。
至於大兒子……
“雪兒，你打個電話，問問明煊去不去，要是他也不去，那隻能我們倆人去了。”陳怡蘭趕緊道。
“好的。”
顧明煊今天跟父親一起給市領導，還有些商界老長輩，公司退休老員工拜早年，送年貨，晚上還得參加市裏舉辦的茶話會，所以，接到電話後他也拒絕了。
沒辦法，陳怡蘭只好帶着孝順的大媳婦去了商會大樓……
今晚來參加舞會的大多是名門貴族，達官貴人，對於不想跳舞的陳怡蘭婆媳倆來說，她們只是代表顧家來湊個熱鬧，走走場，和一些熟人打打招呼，互相道禮拜新年。
選了幾樣愛喫的食物，要了兩杯新榨澄汁，凌沫雪就和婆婆，還有兩位富太太坐在大廳靠窗的一沙發上喫東西聊天。
正聊得高興，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起，“喲，顧夫人好開心那，到底是丈夫受萬人敬仰啊。”
陳怡蘭和凌沫雪同時轉過頭，看到薑母和姜蔓麗穿着華麗，手挽手走了過來。
對於她倆的出現，大家都比較喫驚。
因爲上流社會的人大多知道姜家這段時間處境困難，諸事不順，據說董老爺子都臥病在牀了，管理家族事業的兒孫都不盡人意。
沒想到她倆今天笑容明媚，並非人們想像的那麼灰頭灰臉，垂頭喪氣，難道姜家有了轉運之機？
“顧夫人，我們先走了。”
兩位富太太對事情不甚瞭解，不想摻合是非，見來者不善，馬上起身離開了。
“媽，我們也走吧。”凌沫雪拿起杯子欲離開。
聞言，凌沫雪俏容一沉，語氣冷寒，“姜蔓麗，你喜歡坐就坐着，我希望你不要懷着身孕還不消停，處處想挑釁我們！”
“麗麗，坐下吧，難得和顧家婆媳二人聚一聚，坐下好好聊聊天。”薑母好脾氣似地拉女兒坐下。
陳怡蘭自然不失風度和優雅，輕拍了下凌沫雪的手，微微一笑，“雪兒，坐下吧，陪媽媽再坐會。”
凌沫雪重新坐到婆婆身邊，把手中的一杯橙汁遞給了她，“媽，你再喝點。”
姜蔓麗招了下手，讓侍應送來了四杯紅酒放到茶几上，薑母端起一杯，脣角帶着一絲譏誚朝陳怡蘭笑了笑，“顧夫人，若不嫌棄，我敬你一杯？”
陳怡蘭表情淡薄，“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是嗎？”薑母冷鷙地翻了個白眼，喝了兩口又放下酒杯，然後端得一副高貴模樣，“今年你家大小姐怎麼沒來啊？是不是離婚後打擊很大？不敢跟大家見面了？”
陳怡蘭輕啜了口橙汁，面無波瀾，不緊不慢地回答：“我女兒一切正常，離婚又不是做別人小三，搶他人老公，有什麼好臉紅不敢跟人家見面的？”
“就是，有人當小三懷着身孕都敢大模大樣招搖顯擺，姐姐離婚又算得了什麼，她只是愛清靜罷了。”凌沫雪接了話，回給姜家母女一記鄙夷的眼神。
姜蔓麗臉頰一抽，神色惱怒，“顧大少奶奶，你是在說我嗎？”
“哈！你還知道啊？”凌沫雪冷笑，“我還以爲不知廉恥的人腦袋是麻木的呢。”
“你？”姜蔓麗瞠大了眼睛，極爲羞怒，“你纔不知廉恥呢！十八歲就生孩子，這N市已找不出像你一樣的第二個女人了。”
凌沫雪不怒反笑，一攤手，漂亮的臉上洋溢着幸福與自豪。
“對，這N市只有我一個，確實找不到第二個了，因爲在這個城市裏，哦不！該說這地球上只有我一個人是顧家大少奶奶，顧明煊只有我一個老婆，沒有第二個女人了。”
姜蔓麗喉嚨噎住了，張着嘴一時不知道怎麼跟凌沫雪爭辯，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女兒敗下陣來，薑母不甘示弱，她拉了下女兒的手，嗤笑……
“你跟這種沒背景，沒家世，沒教養的女人多說什麼？你沒聽說顧家大少爺有病啊？一直不碰女人的男人，見了她卻碰了，但你見他們這麼久在一起，她肚子大了嗎？”
“對啊，媽！有人跟我說，前兩天顧明煊出現在男科醫院裏，你說他是不是去看病了？”姜蔓麗掩着嘴笑起來，瞟在凌沫雪臉上的眼神滿是嘲諷。
凌沫雪緊緊地握住玻璃杯，眼底肅殺的冷鷙越來越濃烈。
薑母也笑起來，“是啊，這背後的隱情恐怕也只有他們自己心裏明白了，媽媽是猜測顧明煊那方面不行了，所以要了這女人和孩子充個數，這樣好遮大家的耳目嘛，免得到時候他成了孤家寡人一個，讓人……”
譁！
她話還沒說完，陳怡蘭起身手一揚，杯裏的橙汁猛地潑向了薑母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