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叭叭!
顧家別墅二樓突然響起幾道不和諧的聲音,樓下的凌琦月一震,扭頭看了眼米容星。
米容星正在疊積木,聽到聲音同樣睜大了眼睛,“你哥在上面練拳擊了?”
“不知道誒,剛剛小姨上去了,他們會不會打架?”
“要不我們上去看看?”
“好。”凌琦月趕忙起來。
倆人一前一後往樓上爬,忽然,凌琦陽又衝了下來,身上只穿着一件高領的毛衣,腳步匆匆,飛快地跑出了別墅。
白露在後面追,聲音焦急慌亂,“巴哥!巴哥!你等下,你聽我說。”
倆個小胖娃坐在樓梯上震呆了,一個說:“怎麼了?”
另一個回答:“吵架了吧,你哥很不高興呢。”
“我鍋鍋很少發脾氣的呀。”
“不對,你鍋鍋很會發脾氣,只是這次脾氣大了點。”
小酸菜聽完摸了下頭,“我知道了,他現在脾氣大肯定是因爲春節吃了太多的肉,肚子裏有火氣。”
米容星起身牽起她的手,又問:“爲什麼肉喫多了火氣就大?”
“我也不知道,我聽奶奶說的,我現在不喫太多的肉,你看我火氣大咩?”她眼睛閃閃地盯着米容星。
米容星搖了搖頭,“你現在很溫柔了。”
“嗯,我以後要當淑女的,奶奶說,淑女就是要溫柔,要脾氣好。”
“哦,我喜歡淑女。”
倆人牽着手往門外走,剛走到玄關處,巴哥就被白露拖拽着回來了,他看起來渾身都冒“火”,小俊臉緊繃又漲得通紅,薄脣緊抿,胸脯也不停地起伏着。
“鍋鍋……”小酸菜小心地叫了他一聲。
巴哥沒理她,進屋門之後,他用力甩開白露的手,然後又飛奔上樓,留下一路的“火藥味”。
“小姨姨,你跟我鍋鍋吵什麼了?”凌琦月把問題拋給了白露。
白露氣喘着,捂着胸口,看來剛剛追巴哥化了太多的力氣,她現在都緩不過氣來。
米容星上前輕拍了下她的背,白露牽強地扯出一抹笑,“我……我就開了句玩笑,他就不高興了。”
“什麼玩笑。”小酸菜愛打破沙鍋問到底。
“說他……說他沒有米容星帥。”
米容星鳳眸一瞠,急忙挪步到旁邊一面穿衣鏡前瞧了一眼,摸摸臉,擠擠眼……
過了新年,我就已經這麼帥了?
“小姨,你這話是我哥最不愛聽的,你這不是說他不帥了嗎?他走出去是要刷臉的。”
小酸菜嘆了口氣,感覺自己被白露小姨姨的智商打敗了。
小手揮揮,她老氣橫秋地說:“算了,我去勸勸他。”
白露知道巴哥不會透露什麼消息給妹妹的,畢竟妹妹是個大嘴巴,心裏藏不住什麼事,特別是爸爸媽媽的事兒,她要是聽到一點風吹草動,覺得會鬧得雞犬不寧。
小酸菜哼着兒歌上樓去了,白露坐到沙發上收拾東西,不一會,她聽到院子裏傳來汽車引擎聲,急忙起身走了出去……
回來的是凌沫雪,她手裏拎着一個盒子,說自己在路上買來幾個烤地瓜,孩子們喜歡喫。
米容星接過凌沫雪遞過來的袋子就跑上了樓。
凌沫雪聽得膽顫心驚,緊張地望着白露,“然後呢?”
“然後他看到一條隱晦的貼子,那上面暗指你出軌二哥……他就想,就想去找二哥算帳。”
叭嗒!凌沫雪手中的包掉了地,臉色慘白如紙。
最怕發生的事還是被聰明的兒子探到了,他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應該是……恨自己,看不起自己吧?
凌沫雪上了樓,發現兒童房裏只有米容星和女兒坐在地上喫烤紅薯,而兒子不在,倆個小喫貨看她進來,不約而同地伸手指了下外面……
“媽咪,烤紅薯超好喫,但鍋鍋心情不好,他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不理我們。”
倔脾氣犯了,這一點也不是像他爹地嗎?
凌沫雪對他倆笑了笑,讓他們慢慢喫別嚥着,然後走出來去敲書房的門,“巴哥,我是媽咪,我們能談談嗎?”
裏面沒聲音,凌沫雪再敲,終於,裏面發出來一道低啞的聲音,帶着氣兒,“別來吵我,我想靜一靜!”
“陽陽,有些事,我們必須面對面溝通一下才好。”
“你走!”
“陽陽……”
嘭!某物砸到了門上,帶着一股子怒氣。
看來,事實真的讓兒子接受不了了,因爲白露不敢對他多說,遮遮掩掩的反而讓凌琦陽認定母親真的出軌了。
雖然是酒喝多犯下的錯,但親人們還是無法接受的。
凌沫雪無奈地回了臥室,白露進來,問她身體好點了沒有?
“好點了,”凌沫雪有氣無力地靠在沙發背上,淡淡地睇了妹妹一眼,“小露,你去醫院看看二哥,告訴他,我相信他!”
“姐,你真的要讓我轉達這句話?”
凌沫雪清眸一凝,“難道你不相信二哥?”
“不是,我相信,我舉雙手舉雙腳相信他的人格,只是這個節骨眼上,姐夫還在生你的氣,你卻站在二哥那邊,姐夫會怎麼想?”
“笨妹妹,難道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你姐夫聽得到?”凌沫雪澀然一笑,眼裏又閃爍出一秣堅定,“就算聽到又怎麼樣?我就相信二哥了,他不會傷害我的,不會的!”
一個敢爲她拋棄一切,敢爲她捨命的男人絕不捨得傷害她。
“好的,姐,那我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事給你打電話。”
“嗯,去吧,照顧好二哥。”凌沫雪朝她一笑。
白露走後沒多久,顧欣妍就回來了,她臉色不大好,關於顧明煊和穆少楓的事今天她也聽到了一點風聲,爲此,她還趕去了TK集團大廈去見顧明煊。
但顧明煊沒有給她正面回答,可他脣角的傷說明外面的謠言是真的。
“沫雪,發生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跟我說?”她一坐下就責怪起了凌沫雪,眼裏有不悅之色。
凌沫雪澀然地勾起脣,“你的事剛剛平復下來,爲什麼又讓我的事揪起你的心?”說着,她淡迫地一擺手,“沒事,我想通了,天塌下來,我凌沫雪也要筆直地站着,絕不承認自己出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