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沫雪,你真是狠毒!”
扔出蘋果的凌夢瑤瞪圓了眼,兇狠地撲到凌沫雪跟前,抓起她的衣服用力拽了拽,“她是我的母親,也是你的繼母,你怎麼想着她死呢?啊?”
“走開!”凌沫雪氣惱地掰開她手指,用力推了她一把,隨即也從茶几上抓起一個蘋果……
但她還沒有扔出,就看到凌夢瑤腳步一趔趄,身子往後倒去。
趙琴趕忙托住了她,眼睛朝樓梯口一了,張嘴就哭叫起來——
“來人那!來人那……我們母女倆真的不要活了,這世上怎麼還有這麼兇惡的女人啊,她一心一意要讓我們死啊!”
聽到哭鬧聲,穆承威夫婦和凌景琛趕緊從樓上下來,而一直站在二樓迴廊上目睹了樓下情景的藍花則撇了撇嘴,用“佩服”的眼神睇着趙琴。
“瑤小姐,你還好嗎?”蘇瑩下來,急忙扶住了凌夢瑤關心。
凌夢瑤捂着肚子,呼吸急促,一副痛苦的表情,“妹妹撞了我,孩子動得厲害,現在肚子有點疼,我……我呼吸難受。”
蘇瑩一聽,臉色都白了,馬上跟穆承威說:“快送醫院吧。”
凌景琛見狀,忙問凌沫雪,“怎麼了?你撞到她了?”
“哥,你忘了她原來是個演員?她什麼樣的角色不會演?以前裝瘋賣傻騙過我們的眼睛,現在裝腔作勢,你看看我的臉,是她拿蘋果扔我,撲過來抓我,現在倒反咬我一口。”
凌沫雪搖搖頭,對凌夢瑤投去憤然又極爲鄙夷的一記冷目光。
趙琴抹着淚繼續哭喊:“你別狡賴,你明明撞了夢瑤,你就想讓她死!你剛纔還說要讓顧明煊把我丟進海里去呢!嗚嗚嗚……真是不要活了,這女人怎麼這麼壞呀!”
“啊……媽媽,我難受!”凌夢瑤又叫了,“我是不是要生了啊?”
穆承威皺着眉頭,手一揮,“送醫院!”
……
經過醫生檢查,凌夢瑤的身體並無大礙,說胎動厲害是因爲孕婦情緒激動所致,需要讓她多休息,保持心情愉快。
趙琴聽完就神情憂鬱地看向蘇瑩。
蘇瑩意會,點點頭說:“沒事,就繼續住我家吧,瑤小姐跟我一起還是挺開心的。”
趙琴抹了下淚,“我怕的就是凌沫雪要逼我們離開。”
“不會的,我一定要留下你們,她也不會強迫的。”
是的,這兒不是顧家,而是穆家,凌沫雪作不了主。
她沒有去醫院,凌景琛去了,回來的時候告訴她凌夢瑤沒有事,她就淡淡一笑,“哥,你還是比較相信她是吧,我告訴過你,她就是裝的,爲的就是留在這兒!”
凌景琛嘆了口氣,“你說對了,她的目的就是留下來,所以,穆大少奶奶同意了。”
“哥,回去!”凌沫雪拎起包就走,剛走出別墅,穆承威就開車回來了。
車裏下來的三個女人用不同的眼神望着她。
蘇瑩是一臉微笑,單純美好,而趙琴明顯是計謀得逞,脣角掛着得意與狡黠,一雙眼睛斜成三角,似笑非笑地睨着凌沫雪。
凌夢瑤則垂着腦袋,雙手抱着大肚子,看去低眉順眼的。
“大哥,嫂子,我回去
“沫雪,沫雪,嫂子送送你。”蘇瑩趕去了。
穆承威握住凌景琛的手,淡淡一笑,“謝謝你們對我們夫妻的關心,心意領了,既然我夫人一定要留下她們,那就讓她們住這兒吧,再過兩個月瑤小姐就生了。”
“太打擾你們了。”凌景琛深表歉意。
“不用客氣,凌總的爲人我還是清楚的,以後的事就按我們商量着的辦,挑個時間,我們去律師事務所籤個字就行。”
“謝謝,我會遵照穆總的意思辦。”
趙琴雖然揹着身給凌夢瑤整理領口,耳朵卻認真地把他倆的對話聽了進去,等凌景琛一走,她轉過身對穆承威微笑道:“謝謝穆總,謝謝你收留我們母女倆,你好人終會有好報的。”
穆承威淡睇她一眼,面無表情地離開了。
院門外,凌沫雪輕輕地擁抱了下蘇瑩,提醒她,“嫂子,你千萬要對趙琴多一個心眼,別什麼事都相信她。”
“嗯,我會的,她在我家住了這麼久還是挺好的,我會好好看着她,你放心吧。”
“嫂子,有事要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
告別了蘇瑩,凌沫雪上了凌景琛的車,車子開出別墅區,凌沫雪長長地嘆了口氣,“哥,我這心裏怎麼老感覺慌慌的啊。”
凌景琛扭頭看她一眼,“感覺到什麼了?”
“之前趙琴看我的眼神很得意,我想到她對我說過的一句,薑是老的辣!總覺得她在穆家也不會安份,真怕她使妖蛾子。”
“剛纔你也提醒穆少奶奶了呀。”
“可你知道,我嫂子她相信這世上的人都是好人,她對別人是沒有防備之心的。”凌沫雪說到這,突然凝眉思索起來,腦海裏閃過一道精光,她猛地抓住凌景琛的手,“哥,我現在不能回去。”
凌景琛急忙靠邊停下,看了眼車表,“你不回去?巴哥酸菜不想你嗎?”
“明煊在家帶他們呢,沒事的。”凌沫雪解了安全帶就要下車。
凌景琛又一把抓住她手臂,“雪兒,你又想做什麼?”
“我怕趙琴會害蘇瑩,我得回去拿她抓的中藥去檢驗!”
“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我陪你。”凌景琛又讓她坐好,準備把車調頭。
就在這時,他袋裏的手機響了,是司馬晴惠打來的,嬌滴滴地問他:“琛,什麼時候到家?”
凌景琛淡淡道:“今晚我住海濱酒店,明天早上回去。”
“真的不回來啊?我還想晚上做你喜歡喫的可樂雞翅呢。”
“再見。”凌景琛直接就掛了。
凌沫雪看他表情,不無疑惑地盯着他問:“哥,你對她的態度怎麼冷了?”
凌景琛蹙着眉,神情不悅,“這兩天,我發現她的衣服都是素素洗的,素素的工作比她累,可她……”
“哥,會不會是素素自己要幫她洗啊?”
“素素可能會客氣一下,但就算素素願意,她也不能同意吧,素素和我們住以後,每天早上起來做早餐,還要打掃衛生,洗衣服,她卻什麼也不幹了。”
“你不是說在巴黎的時候,你也是這樣候侍司馬晴惠的嗎?”凌沫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