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是趙琴。
凌景琛轉過身,奇怪地看着她,“你怎麼來了?”
趙琴面色很難看,神情不悅,“你們今天就去參加婚禮?”
“是。”
“不管我跟夢瑤了?”
“趙姨,對你,對夢瑤,我已經仁至義盡,她現在在醫院挺好,你的腿也好得差不多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凌景琛肅冷下了臉。
趙琴板着面孔,“景琛,我想你跟沫雪都沒有忘記我是繼母吧?這一下她結婚了,不但禮數不到,而且連張請柬都不給!做人怎麼能這樣?你爹死了還不到一年呢。”
凌景琛冷眸盯着她,“趙姨,你的意思是想跟我們去巴厘島?”
“去不去我無所謂,但按我們N市的風俗習慣,她顧明煊就應該請我這個岳母。”趙琴傲慢地一擡下巴。
凌景琛笑了,“趙姨,夢瑤腦子不清,你腦子也有問題吧?沫雪的親生母親還在呢,你怎麼好意思封自己岳母?你還是別去丟臉了,別說顧家不請你,就算他們想請,我也不想帶你去,你回家吧!”
趙琴聽完臉頰一頓抽搐。
轉過眸光,她看到一旁的司馬晴惠眯着眼,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心裏更爲不爽。
“好!你們做得這麼絕,我記住了!”
趙琴拎着包氣呼呼地走了,背影帶着一陣陰風,姚素素不知覺地打了個寒顫。
凌景琛開着車,一路風馳電摯,終於在九點之前趕到了飛機場,坐上了顧家的專用飛機……
美麗的巴厘島。
爲了這次隆重的婚禮,顧家包下了一家臨海的五星級豪華大酒店,方便來自各方的賓客入住。
顧家人統一住在酒店的最高一層,推開窗戶,面朝大海,依山傍水,風景異常美麗。
到達巴厘島的第一天,三個孩子就在陳怡蘭還有幾個保鏢的保護下去海邊玩,因爲這兒天氣暖和,孩子們穿着夏季的衣服,赤腳在海邊奔跑,開心得不得了。
凌琦月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一手拉着陳怡蘭,一手抱着布娃娃,看兩位哥哥在打水仗。
顧明煊到酒店安頓好妻子之後,馬上帶着一班人馬去婚禮現場視察佈置情況,瞭解空運的鮮花將何時到達,跟婚禮團隊商議如何裝扮更爲美麗浪漫。
凌沫雪在顧欣妍的陪伴下檢查和試穿昨天就空運到的婚紗,這些不同顏色,不同款式的婚紗全鑲有鑽石,美得讓人嘖嘖稱讚。
“聽說這幾件全是明煊自己挑選定製的?”顧欣妍問凌沫雪。
凌沫雪微笑點頭,眼裏有掩飾不去的幸福,“是的。”
“真讓人羨慕,沫雪,我弟弟對你太好了。”顧欣妍欽羨道。
“嗯,我也這麼覺得,所以,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他,好好愛他的。”
顧欣妍替她理着領口,想起自己曾經也穿着美麗的婚紗,對着鏡子在心裏說——
“米志博,我一定會好好珍惜這段婚姻,絕不會背叛你的。”
結果呢,她沒有背叛,可米志博背叛了。
“沫雪,如果你跟明煊一起走了幾年,比如像我……遇到坎坷時,你會怎麼辦?”
“姐,說點
吉利的話。”凌沫雪擰了下她的手臂。
“他眼裏只有我,姐姐你放心。”
“呵呵,沫雪,只要不是瞎子,在這繽紛的美麗世界裏,難免會花了眼睛,你結婚之前,姐姐說這些話,只是想提醒你哦,婚後一定要牢牢抓住丈夫的心,平時多注意他的思想和行爲,一旦發現不好苗頭,你一定要掐斷!”
“嗯,謝謝姐姐提醒,我會的。”凌沫雪朝她吐了下舌頭。
試完婚紗,凌沫雪跟顧欣妍去看了下婚禮現場裝扮,然後跟顧明煊他們一起回到了酒店。
喫晚飯的時候,凌琦月一直笑眯眯,跟顧明煊也越來越親近,坐在他身邊,還知道給父親挾菜,歡喜得顧明煊心都要融化了。
因爲玩累了,喫過晚飯沒多久,三個孩子就早早睡下。
顧明煊摟着妻子坐在沙發上看母親剛送來的禮服,凌沫雪把一套白色的新郎服拿出來在丈夫身上比試了一下,甜蜜地一笑,“真美。”
“真帥。”顧明煊糾正。
“呵呵,不是一樣嘛。”凌沫雪調皮地搓了下他的臉。
顧明煊抓住她的手,一根根扣着她修長的手指,一字一頓道:“一天,兩天,三天,四天……老婆,你欠老公四次。”
凌沫雪的臉倏然紅起,她抽回手,扭頭嗔了他一眼,“老婆不是心疼你太累嗎?要是累倒了,新婚之夜怎麼辦?”
顧明煊又抓起她的手,故意讓她握好拳頭朝自己胸口擂了兩拳,“聽到沒有?嘭嘭直響,多結實的胸啊,老公身體壯實得很。”
凌沫雪羞澀地垂下眼簾,抓起沙發上的睡衣塞到他手裏,“去洗澡吧。”
顧明煊明白了,雙手緊緊地摟着她,溫熱的脣在她耳邊廝磨着,聲音沙啞性感,“洗鴛鴦浴怎麼樣?”
凌沫雪臉紅耳躁,嬌嗔,“得寸進尺。”
顧明煊淺淺一笑,手指輕壓住她的脣瓣,眯起修長迷人的眼眸,深深地望進她的眼底,眼裏的情意如海潮般翻涌,“因爲開心。”
凌沫雪嬌羞地彈了下眼睫,目光與他深情地對視着,“我也開心,老公。”
“那讓我們心心相撞吧。”
顧明煊起身抱起她,低頭在她脣上輕輕地啄了一下……
這邊的夫妻溫柔地洗着鴛鴦浴,另一套房裏的“戀人”卻顯得有些彆扭。
這兒的房間是顧錦成定的,他把凌景琛和司馬晴惠定在了一個總統套房裏。
套房裏面只有一張大牀,雖說很大,但凌景琛還是決定分開睡。
司馬晴惠洗完澡出來,看到他拿着枕頭去了沙發上,立刻叫起來:“景琛,你這是什麼意思呀?”
凌景琛淡淡道:“你不是懷孕了嗎?還是分開睡吧。”
“這……”司馬晴惠抽了下脣角,神色微顯異樣,但很快她又恢復自然,走過去拿起凌景琛的枕頭,撒嬌着說,“你可以先不碰我,但總不能分開睡吧?”
在家裏他仍然跑去睡書房,如今在巴厘島睡同一個間房,這現象一定要扭轉過來。
司馬晴惠把他枕頭重新放到牀上,凌景琛靠在牀頭,聞吸着她身上的沫浴露馨香,心裏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