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琴白了她一眼,“去吧。”
她走了,趙琴不悅地瞪住廚師劉海芒,警告道:“你別喫着碗裏的還看着鍋裏的,在我家你就好好收住心,否則,老孃不會對你客氣。”
“嘿嘿,老婆,我明白明白。”劉海芒擦了下手,走過來小心地問道,“她來這兒做什麼?你不是說她要嫁給凌景琛了嗎?”
趙琴鼻子一哼,“我繼子不要她了,她沒地方去,所以來我家住幾天。”
劉海芒眼底閃過一抹喜色,臉都亮閃了下,“在我們家住幾天?”
“嗯,有她在,以後你可以減少點工作量,這洗衣服的活就交給她吧。”趙琴端起茶杯喝了點水。
劉海芒眼睛一轉,湊近她耳邊說:“老婆,她長得那麼漂亮,不如讓她出去賺錢吧,要不然我們還要養着她?”
趙琴冷凝着臉,冷嗤,“切!她還想白喫白住?不可能,她吐不出骨頭,我也會讓她吐出血來。”
司馬晴惠換好衣服出來了,劉胖子笑嘻嘻地朝她點了下頭,然後進了廚房繼續忙碌。
“坐吧。”趙琴淡淡地點了下沙發。
司馬晴惠扯了下裙襬端坐在沙發上,朝她訕訕一笑,“這裙子是……是夢瑤的吧?給我穿還剛剛好呢。”
說到凌夢瑤,趙琴心裏就說不出來的痛,她垂下眼簾,用力地拉下外套拉鍊,脫掉甩在沙發上,翹起腿,她拿起茶几上的煙盒抽出了一支菸。
司馬晴惠趕緊拿了打火機幫她點上,態度殷勤恭維。
趙琴又朝她翻了個白眼,倨傲地一仰頭,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享受她的服務。
“說吧,小酸菜被驚嚇到失語真是你乾的事?”
司馬晴惠哪會承認,搖了下頭,“不是。”
趙琴撇着嘴角,“司馬小姐,你在這個城市已經無處可去了,你連我都不如,你還想翻身?如果我沒猜錯,你在這N市裏,唯一能投靠的只有我了,你還要瞞着我?”
司馬晴惠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嚥了咽喉,“我想……我想景琛不會這麼狠心的。”
“呵呵……”趙琴冷笑,“司馬晴惠,你知道你自己爲什麼能活到現在嗎?”
聞言,司馬晴惠臉色一白,心中惶惶,眼睛亂晃着。
“我想你心裏比我還清楚,憑白家,顧家的勢力,他們要動你真是輕而易舉,一直沒動你,那是因爲看在凌景琛的面子上,如果凌景琛不是顧明煊的恩人,如果凌沫雪不是夏燕妮的女兒……沒有這兩層關係,我想白尚風就已把你跺成了肉醬!”
司馬晴惠的心顫抖着,雙手慢慢地交織在一塊。
“白露可是白尚風的心肝寶貝,你幾次跟她打架,傷了她不算,你還破壞了她的名譽,你真的比我還大膽啊!年輕的女人中,象你這樣肆無忌憚,囂張猖狂的可不多,所以,我很佩服你!”
趙琴吸了幾口煙,眼睛犀利地盯着她。
司馬晴惠抽着脣角,喉嚨乾澀,清了清嗓說:“不是我肆無忌憚,是……是我想嚇倒白露,讓她知難而退,我以爲我厲害,強悍,她就不會跟我爭景琛的。”
“可你嚇倒她了嗎?她不是照樣追景琛?
“……這點我也很傷心。”
趙琴彈了下菸灰,不緊不慢地說:“據我瞭解,白尚風之所以讓你活到現在,那是以爲凌景琛會娶你,上次你去學校搞臭白露,是凌景琛保下了你,他說你即將成爲她的妻子。”
司馬晴惠眼睛一亮,擡起頭,“他真的這麼說?”
“嗯。”趙琴點點頭,“在這個城市,喜歡八卦的女人很多,我稍一打聽就知道內幕消息,否則,這一次白尚風絕不會饒過你。”
“可我也丟了工作。”
“丟了工作總比丟命好吧?”趙琴淡漠地睇着她,“不過,現在凌景琛不會保你了,你身上沒了保護膜,估計你現在出去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司馬晴惠心中一凜,臉色蒼白無色,“趙姨,你爲什麼要這麼說?雖然景琛今天不跟我訂婚,但不等於他不承認我肚子裏的孩子啊。”
“你有孩子又怎麼樣?反正他是不會再要你了,因爲顧家人會阻止他娶你,特別是那個凌沫雪,你今天也看到她的態度了,她認定你害了她的女兒,所以,她巴不得把你碎屍萬段!”
司馬晴惠頓感絕望,她喃喃了聲,“難道他們一點也不顧及凌景琛的感受?”
“你還白日做夢那?凌沫雪敢這樣對你,說明凌景琛已經表明態度不要你了!如果他要你,凌沫雪自然不敢找你的茬!
你想想看,凌沫雪以前對你一直忍氣吞聲,顧家人對你也尊重,不就因爲凌景琛喜歡你嗎?現在不喜歡了,你在他們眼裏就是一堆爛狗屎!比我還臭!”
趙琴鄙薄地朝她上唾了一口,見到司馬晴惠的臉色又白了一層,她感覺心裏一陣痛快!
這個囂張的女人,當初以爲自己能嫁給凌景琛就神氣活現,不可一世,如今對我搖尾乞憐,卑躬屈膝,躲在我家裏祈求保護,討一碗飯喫。
好啊,我一定會讓你美美地做一隻哈巴狗!
這麼快就被趙琴報復回去,司馬晴惠難堪又不無痛恨地低下了頭……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司馬晴惠今天若不是趙琴帶出清蓮巷,估計真的會被凌沫雪帶去醫院,然後什麼事都被查出來,那她和範逸東倆人都完了。
眼下,她肚子爭氣,這個月不來大姨媽,然後說孩子是凌景琛可能還有機會活得舒坦點。
正這麼想着,劉海芒從廚房裏出來了,他笑嘻嘻地過來說:“夫人,飯菜好了,去喫飯吧。”
趙琴掐了煙站起來,也不請司馬晴惠,徑自扭着腰進了餐廳。
司馬晴惠尷尬地看了眼劉海芒。
劉海芒曖昧地朝她擠了下眼睛,然後呶呶嘴,“請吧,司馬小姐。”
司馬晴惠見他這副猥瑣表情,心中瞭然,但瞧他肥頭大耳,挺着啤酒肚,又說不出來的反感。
進了餐廳,趙琴淡淡地睇她一眼,“先侍候我喫飯吧,有剩下的你再喫,還有,以後每天要給我洗衣洗腳,要樣樣聽我的,否則,我也保不了你。”
“是,趙姨,我會聽你的。”司馬晴惠認輸。
一旁的劉胖子斜着魚泡眼,淫光不停地瞟在司馬晴惠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