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沫雪盯着他的眼睛,一本正經地回答:“我的婚禮你沒有來參加,雖然你傳了VCR,但那個不算,我想說,二哥你打內心裏不想祝福我,如果你不承認,你就把我送到顧明煊身邊。”
穆少楓聽完呵呵一笑,“顧家少奶奶,我要真的把你送到顧明煊身邊,那我得承擔多大的壓力?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別說你公公會把槍對着我,我舅舅也得斃我呀,你在他們眼裏比我珍貴多了,你還是饒了我吧。”
“二哥!”看他還不答應,凌沫雪急了,“我知道你有辦法瞞過他們的,帶我走吧,我記掛着明煊,這麼多天了,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我只有看到他,得到他的消息才能心安那,求你了,二哥,你以前說過的,只要我求你,你就算赴湯蹈火都會替我去辦。”
穆少楓看她態度堅定,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還有兩個多小時大家就要出發了,你先容我想想,回房吧。”
……
大家休息了,公爵府陷入一片靜寂中,偶爾院子裏響起幾下腳步聲,這是管家帶人在巡邏。
今晚特殊,他怕事有變化,才帶着人到處走走。
凌沫雪靠着牀頭眯了一會兒眼,不知何時,窗外傳來一聲“貓”叫,她立刻驚醒,飛奔到窗前打開了窗戶。
“快穿上出來。”是穆少楓。
凌沫雪接過他遞進來的包裹,感激地朝他點了點頭,“稍等。”
幾分鐘之後,一個穿着黑色T恤和防彈衣,戴着頭盔的“男子”從客房裏閃出來,她掩好門,左右掃射了一眼,見無人發現,迅速抄到屋後……
翌日清晨,凌琦陽醒了,他揉了揉眼睛,剛想爬起來,突然“嘭”的一聲,一隻枕頭從空中甩落了下來。
他一驚,條件反射地一甩手臂,把枕頭揮到了地上。
擡頭,看到頭髮凌亂的妹妹氣鼓鼓地站在牀邊,眼裏含着淚水,小嘴噘着,很生氣地瞪着他。
凌琦陽納悶了,“怎麼了?酸菜。”
話剛問出,酸菜積蓄在眼眶裏的淚水就撲簌簌地掉了下來,凌琦陽驚訝萬分,倏地一下翻身下牀,看到母親牀上的被褥疊放整齊,心裏一緊。
“媽咪走了?”
小酸菜轉到他跟前,把手中的一張紙條遞了過去,凌琦陽抓過來一看——
巴哥,媽咪跟爺爺他們走了,你在府裏帶好妹妹,等爹地媽咪一起回來!
拿着紙條,凌琦陽的小俊臉僵了,小手微微顫抖。
媽咪最終還是不讓他去冒險,在她眼裏,自己就是一個五歲的孩子,跟智商高低沒有任何關係。
啪啪!
小酸菜拍着他手上的紙條,用極其幽怨的眼神瞪着他……
凌琦陽悵然地嘆了口氣,對她說:“爺爺是昨天晚上過來的,當時你睡熟了,所以我就沒有叫你。”
小酸菜眼睛一紅,淚水又掉了下來,她擡起小手戳了下他的小胸口,又指了下自己的左胸口,纖長的眼睫帶着淚珠子輕扇,樣子傷心又委屈。
“對不起,鍋鍋錯了,知道你怪我不叫醒你,但當時事情緊急,鍋鍋也不能讓你冒險啊,你不知道,爺爺他們是帶着槍過來的呢。”
凌琦月一聽,眼裏閃爍出了一絲驚訝,她擡手抹去淚,直直地盯着凌琦陽。
說:“我們的白尚風外公在美國當過傭兵,這次他利用關係僱來了一隊身手敏捷的傭兵叔叔,他們是坐大船過來的,對了,除了爺爺,白外公,還有穆少楓舅舅也來了。”
聽到這,小酸菜悲傷的臉上有了絲明媚的光亮,她抓起凌琦陽的手,在他掌心中寫了幾個字——
等爹地媽咪回來。
“嗯,我們在這兒等爹地媽咪回來!”凌琦陽點點頭。
因爲牽掛着父母和親人們的安危,凌琦陽兄妹倆一直吵着管家要去海邊。
想着他們現在的身份已高貴無比,管家拗不過他們,只好挑了兩個衛兵帶他們到海邊玩。
凌琦陽摟着妹妹的肩膀坐在一塊大礁石上,眺望着寬闊的海面……
海上有許多隻海鷗在飛,凌琦月的眼睛隨着它們在不停地轉動,突然,不遠處的一個小島上,一艘木船朝這邊划過來。
凌琦月趕忙拽了下哥哥的手,朝那邊點了點。
“那是漁民的船。”凌琦陽一眼就看出來了,因爲他發現這樣的船隻海邊停着好多艘。
木船劃得很快,沒一會就到了岸邊,從船上下來的倆個人衣服很溼,其中一個高個子還朝他們這邊望了眼……
就是這一眼讓凌琦月心裏“咚”的一聲,小臉蛋微微發白。
看着那倆個漁民戴着草帽,拎着一隻大魚簍離開了船,她馬上搖了搖哥哥的手,又指了下他們的背影。
凌琦陽奇怪地望了眼,回頭,他又盯着妹妹的眼睛……
兩秒後,他一個激靈,馬上對老實站在沙難上的倆個衛兵說:“去抓住他們!抓住他們審問!”
倆個衛兵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看他們沒什麼反應,凌琦陽恍然自己用錯了語言,遂用英文再說了一遍,隨後縱下礁石,朝着那倆個漁民離開的方向跑去……
然而,他們還是遲了,轉過一片椰樹林,已不見了倆人的身影。
而此時,許多漁民打漁歸來,大家陸陸續續地往家裏趕,三三兩兩,居住地分散,想找到之前的那倆個人已不容易。
凌琦陽和一名衛兵又走了回來,酸菜已站在沙灘上等他,身邊的衛兵像尊雕塑似地立在她身邊。
“妹妹,你剛纔看到的人確定是壞人嗎?”凌琦陽問妹妹。
小酸菜小眉心微攏,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算了,我們先回去吧。”
……
到了公爵府,凌琦月一直心事重重,管家讓她喫東西,她也搖搖頭。
凌琦陽見妹妹這麼不快樂,便找來了一張紙對她說:“酸菜,你把你想說的話寫在上面好嗎?”
凌琦月頓了頓,爾後慢慢接過筆,在紙上寫下一行字——
哥哥,他像司馬小姐的老公。
凌琦陽看完心中大震,真是他嗎?
真是不可思議,當時他就是在妹妹眼裏看到了恐懼才跑去追那倆個漁民的。
他一直相信妹妹的眼睛是最雪亮的,第六感覺也最最敏感,她越來越會用眼睛分辨出一個人的好壞來,所以他想抓到那倆個男人問個究竟。
沒想到,妹妹會懷疑其中一漁民就是司馬晴惠的前夫。
既然範逸東就在江珊島上,那爹地在龜形島遇上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