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煊皺眉望着他,心緒萬千。
穆少楓面色發青,語氣極爲憤慨,“你這個大混蛋,你今天跟我說這些廢話做什麼?你的妻子你自己去保護,休想我再挨拳挨槍子,我穆少楓一輩子幾十年,你還是讓我活得舒服點吧,別煩擾我!”
NND,這嘴裏罵着,心裏怎麼就痠痛了呢?
他顧明煊想死去死好了,可怎麼就要心痛?
“二爺……”
“別叫我!我不聽你廢話!你要是個真男人,就給我趕快去做手術,做完TND就好好回來跟我打拳擊!上次打不過你,我心裏不服氣,如果沒喝酒,我準把你打趴下!”
“穆少楓!”
“滾!”
顧明煊眉眼染着薄怒,重重地凝了凝眸,瞥見穆少楓眼底滑過一絲似水光亮,他心房一扯,緩緩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掌。
“好!如果我能活着回來,我一定請你喝幾盅。”
說完,顧明煊站起來,高大的身影氣質高貴,英俊不凡。
“顧明煊,凌沫雪非常愛你,你是她的生命,請你一定要活着回來!清醒着回來!也請你一定要陪她到老!好好愛她,否則,這輩子我到地底下都饒不過你!”
望着顧明煊離去的背影,穆少楓又大聲吼了聲。
顧明煊腳步一頓,良久,他才低沉道:“我會的,謝謝。”
……
顧家大院。
“爹地,爺爺說你明天要和媽咪去旅遊度蜜月了?”顧明煊夫婦倆一到家,凌琦月就撲上來拉着他的手問。
顧明煊看了眼妻子,彎腰抱起女兒,微笑着問:“是啊,月兒現在會說話了,爹地媽咪是不是該補上一個蜜月?”
“應該。”凌琦月認真地點着頭,“爺爺說,因爲我生病,爹地媽咪一直不快樂,連蜜月都取消了。”
“所以,月兒會乖乖地在家聽奶奶的話?”凌沫雪摸着她的頭,笑微微。
凌琦月低垂下眼簾,望着自己的小手,遲疑地說:“其實,我很想跟你們一起去,我不會打擾你們的。”
顧明煊抱着女兒入座到沙發上,摸摸她的臉說:“寶貝,爹地和媽咪很快就回來,這一次啊,爹地就跟媽咪單獨一起,行嗎?”
“爹地,媽咪,你們去吧,我在家帶妹妹。”不等小酸菜回答,坐在沙發上玩電子遊戲的凌琦陽就開了口。
凌琦月幽幽地睇了哥哥一眼,只好點點頭,“好吧,我在家乖乖地等你們。”
陳怡蘭從樓上下來,不明真相的她嘆了口氣,“唉,我說你們這麼匆匆忙忙做什麼?這剛從海島回來就要走,過幾天不行嗎?”
“媽,趁着這段時間天氣好,我想早點出去玩,過段時間,公司會很忙。”凌沫雪解釋。
“好吧,你們決定了的事,媽媽也改變不了。”陳怡蘭無奈地笑了下。
顧明煊抱着女兒,又看了眼兒子,想了想說:“媽,下午我要帶陽陽,月兒去遊樂場,飯快好了嗎?”
“好了,我上去叫你爸。”走了幾步,她又回頭對凌沫雪說,“雪兒,你打個電話你哥哥,讓他過來喫飯。”
“好。”凌沫雪從包裏掏出手機,給凌景琛拔去一個電話。
電話
鈴音響了許久,凌景琛才接了起來,他說自己手上有很多公務要處理,中午就不回來喫飯了,說晚上再跟他們夫妻見個面。
才十多天過去,趙琴已瘦得皮包骨頭,頭髮又幹又亂,臉上的皮膚也皺了,兩眼無神,整個人看去就像老芹菜乾枯了似的,發黃軟綿,失去了應有的水份。
“嗚嗚嗚……你知不知道,他倆在我們家胡作非爲,我被逼得要發瘋了。”趙琴抹着淚,哭得極度傷心。
凌景琛面若寒霜,淡淡道:“你沒必要向我哭訴,你今天所得的果都是你自己造下的孽。”
趙琴擡頭盯着他,“你過來不是看我的?”
“我過來只是通知你一下,再過兩天,司馬晴惠會送去警察局。”
“真的嗎?”趙琴眼睛亮了,整個人立馬像打了雞血似的,滿血復活,臉上泛了紅光。
凌景琛心裏哼了一聲,微眯起眼睛,脣角噙起一抹冷諷……
讓你們再鬥兩天。
當時接到白尚風的通知他還很不解,覺得沒必須告訴趙琴,現在看來,白尚風只是想讓她們倆個女人再嘶咬一陣。
司馬晴惠作爲範逸東的同謀證據確鑿,但趙琴想謀害小酸菜卻苦於找不到相關有用的證據,所以,懲治她的方式就是讓司馬晴惠在臨“死”之前再折磨趙琴。
“真的。”凌景琛淡淡地說完,起身就要走。
“景琛!”趙琴去拉他的手,還沒碰到他衣袖,凌景琛就錯開兩步,避開了她的手。
趙琴尷尬地抽着臉,吶吶地說:“你去看過瑤瑤沒有?我很想她,哪天你跟白尚風說聲,放我出去看看她吧。”
“她那裏不用你擔心,你去了反而不好。”
“景琛。”趙琴苦着臉。
凌景琛面無表情,看也不看她一眼,大步走出了屋子。
事先被凌景琛趕到院子裏的司馬晴惠見他出來了,連忙跑過來,“景琛,景琛!你聽我說幾句話行嗎?”
“滾!”凌景琛冷冷地斥了她一聲。
這女人雖然長得漂亮,就算現在被禁錮在這兒,頭髮也剪了,可那眉眼依然美如畫,身材火辣性感。
這麼美的女人,心腸卻毒如蛇蠍。
“景琛……你能念念以前的同學情份嗎?要能就幫我去求求白尚風,我只是從犯,並沒有親手害小酸菜呀。”
凌景琛充耳不聞,冷着俊顏,大步流量地離開了紫竹苑。
靠在門上的趙琴幸災樂禍地笑起來,“哈哈哈……狐狸精,你死到臨頭了,真好啊,過兩天我就不用聞你的風騷味,不用看你們那齷齪的行爲了。”
凌景琛不理自己,司馬晴惠本就憋着一肚子氣,現在又被趙琴赤果果地嘲笑,頓時怒火中燒,幾步跨到門口,拽起她的頭髮就往屋裏拖……
“老巫婆,我現在明白了,他們把我倆關在一起,除非就是想借我的手來懲治你,好啊!我就滿足他們!”
話落,她一巴掌就甩在趙琴的臉上,面部猙獰地瞪着她,“怎麼樣?天天捱打的滋味好受嗎?”
“臭女人,你過兩天就要送去警察局了,你還想在我頭上作威作福?”趙琴氣極,指着司馬晴惠大罵。
司馬晴惠一怔,“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