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凌沫雪抓住他的手,笑顏如花,“別鬧了,去洗澡。”
“等會洗。”男人含糊不清地哼哼着,吻住她圓潤的耳垂,繼續挑逗,“想要。”
“好癢了。”凌沫雪縮着脖子,身體禁不住弓起來,雪白的皮膚慢慢起了一層粉色,她用力掰着男人的手指。
“別膩歪啊,快去洗。”
“親我一個,我再去。”男人轉過她的身子,微闔着眼眸,笑眯眯地望着她。
凌沫雪輕拍了下他的臉,又愛又嗔,“討厭的大白蔥……唔!”
她的嘴巴被封上了。
凌沫雪紅着臉,心跳加速,正準備好好迴應他,忽聽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倆人一怔,慢慢鬆開對方。
“去洗澡吧。”凌沫雪睜開眼,朝一臉掃興的顧明煊溫婉一笑,看了眼手機,“我哥的來電。”
顧明煊聳聳肩,無奈地拿起睡衣去了浴室。
凌沫雪調整好呼吸,趕緊點了接聽健,“哥。”
“雪兒,你還沒睡?”
凌沫雪呵呵一笑,“我睡了,你還打電話?”
凌景琛也一笑,“雪兒,我是忍不住想跟你說件事。”
“快說。”
“我剛剛送小露回來的路上看到有一輛車一直跟着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跟蹤,到了別墅區,他才從另一條道走了。”
凌沫雪心裏一緊,“哥,看清他的車牌號沒有?”
“看清了。”
“你傳過來,我讓人馬上幫你查。”
“不用,今天太晚了,我明天自己查。”
凌景琛停頓了一下,爾後,他遲疑地又說:“雪兒,我懷疑有人恐嚇過小露,只要我一提起那天晚上,她神情就慌亂,就竭力避開話題。”
“還有呢?”
“還有……我說起你,她臉上的表情就莫名的悲傷,然後就是掉淚,今晚她無意間說了一句,只要姐姐幸福,我被你們恨,被你們怨都不算什麼。”
凌沫雪怔愣,張着嘴半天沒說話,凌景琛試着叫了兩聲,才聽到她發過來的聲音,“哥,明天上午我來你的辦公室。”
“好,我等你。”
“老婆。”顧明煊洗完澡出來了,見凌沫雪靠在牀頭,神情憂鬱,秀眉緊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怎麼了?”他爬上牀,湊過脣啄了下她的臉。
凌沫雪回過神,淡淡一笑,偎到他懷裏,“老公,有件事我想問你。”
“你問吧。”顧明煊梳理着她的秀髮。
“那天晚上我出事,是程峯一個人抓我到山上的嗎?有沒有其他人蔘與啊?”
顧明煊手一頓,眼底閃過一絲疑惑,“怎麼突然又問起這個了?是不是凌景琛又告訴了你什麼?”
“沒什麼,有些事我就是想不起來,那天晚上,我是看到一個人影從船上跳出來,但因爲中了麻醉槍,我到了山上後才發現抓我的人是趙琴和她的親戚。”
說到這,她擡起身子,凝眸思索着,“老公,我是接到小露電話纔去的,而你說程峯不認識小露,那他肯定有別的幫手啊,要不然,他怎麼抓到我?”
“這個問題,我們審問過程峯,他說是有人跟趙琴直接聯繫的,而他只聽趙
琴的吩咐。
“她死了,說明線索也斷了,能說清這件事的……只有小露。”
顧明煊憐愛地抱過她擁在懷裏,嘆了口氣。
“是啊,他們聯繫的號碼也找不到真實姓名,現在我們只能等小露開口了,警察也一直在調查,但小露不配合,事情就進展不了。”
“眼下能肯定的就是程峯一個人揹我進了山。”
“還有趙琴在岸上幫他。”顧明煊補充道。
凌沫雪皺着眉,心裏想,自己在山上除了被趙琴他們打罵,打針,也沒失去其他什麼,又有什麼東西被別人拿去要挾白露?恐嚇白露?
白露今晚的那句話……包含的意思就是要保護自己啊?
“老婆,別想了,這事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
顧明煊不想讓小妻子陷於無邊無際的苦惱中,他抱着她躺下來,覆身上去,解開她的睡衣,溫柔地吻上了她……
丈夫的愛撫慢慢讓凌沫雪忘卻了煩惱,她闔上眼,輕輕地發出了吟哦聲。
第二天,天空陰沉,當凌沫雪坐上車開往凌新公司時,天空已飄起了毛毛細雨。
凌景琛站在公司門口,看到凌沫雪下車,忙打着傘走了過去,“怎麼一個人過來?”
凌沫雪微微一笑,“曹輝他們跟着那,就停在外面。”
“嗯,沒有抓到其他人,你出門還是小心點的好。”凌景琛關心道。
“我知道,以後不會麻痹大意了。”
進了辦公室,凌景琛就把顧欣妍交給自己的打火機遞給了凌沫雪,“完全不一樣的牌子。”
凌沫雪翻轉了兩下,心裏沉甸甸的……
她早想過是楊辰華,可後來一想,楊辰華剛從看守所裏出來,還是公公保的,不可能會這麼大膽去害她。
“這真是我大姑子從楊辰華手裏得來的?”她問。
“是。”
凌沫雪眉頭舒開,“那可能不是他。”
“雪兒,你告訴我,你交給我的打火機是哪裏撿的?”凌景琛好奇地問。
凌沫雪垂下眼簾,想到白露苦苦相求她不要把真相告訴凌景琛,心裏一酸,輕輕地搖了下頭,“這件事,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雪兒,你不說,我們怎麼查?”
“能查到的,我相信能查到。”
凌景琛悵然地嘆了口氣,環着雙臂,他擡頭望着天花,像在自言自語——
“我能想到的人都去查過,除了楊辰華,沒一個人跟辰字搭邊,我在想,這個打火機的主人會不會跟楊辰華是朋友?”
凌沫雪秀眉微蹙,回想自己跟楊氏兄弟認識的點點滴滴,輕輕地說了聲:“有這個可能。”
凌景琛眼睛一閃,忽然說:“雪兒,楊劍晨的名字中有個晨字,這隻打火機會不會跟他有什麼關係?”
“楊劍晨?”凌沫雪愣直了雙眼,想着他曾經闖到酒店阻止他父親開新聞發佈會,她連連搖頭,“不會的,不會是他。”
自己都不敢肯定他的哥哥,他更不可能了。
盯着凌沫雪的臉,凌景琛敏感地問:“雪兒,這隻打火機的主人是不是做了傷害你們的事?”
凌沫雪眼神一晃,抿了抿脣,要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