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易樺抓過她的手輕輕地吻了吻,“辛苦你了。”
顧欣妍回吻了一下他的臉頰,微笑,“沒有,能替你分擔一點,我很開心。”
鄭易樺突然摸到了她戴在手指上的草戒,只是這枚戒指被她用一根銀色的絲線包裹了一下後,顯得非常美觀大方。
“你可以不戴它的。”鄭易樺舉着她的手指,心裏微酸。
“我喜歡啊,只是我又裝扮了它一下,因爲我怕你織的戒指草幹了後會斷掉,所以才用絲線纏了纏,你不介意吧?”
“不會。”鄭易樺搖頭。
這樣纔會永遠保存。
他拉過顧欣妍的手,吻了下上面的戒指,眼波柔情婉轉,“我會給你一個更好的。”
“不用啦,我不想看你這麼辛苦。”顧欣妍溫柔地趴在他胸口,輕撫着他的臉,“只要你愛我,能跟你在一起,我一輩子戴草戒都快樂。”
聞言,鄭易樺感動地環抱着她,閉上眼,低啞地說了聲:“謝謝你,你真好。”
好女人,我一定會給你幸福!
……
顧家大院,下午三點左右。
凌沫雪拎着包從房間裏出來,剛好被從書房裏出來的女兒撞見了。
凌琦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媽咪,你想去哪裏?”
“媽咪下樓。”凌沫雪一笑。
“你下樓還拎着包包乾嘛。”凌琦月說着,上前奪過她手裏的包走進了房間。
“酸菜!”凌沫雪跟進去,神色略顯着急,“媽咪有點事,你可以讓媽咪走嗎?”
“不行,爹地說了,媽咪今天要在這兒陪我們,不准你出去誒,說外面太陽大呢,怕你中暑。”凌琦月老氣橫秋地回答。
“可媽咪在這兒沒事情啊,現在又不上班。”
凌琦月仰起軟萌的臉蛋,“陪兒子,陪女兒,陪你的公公婆婆啊。”
凌沫雪蹲下來,雙手搭在她的小肩膀上,商量着問:“那我想去陪外婆可不可以?”
“外婆啊?”小酸菜眨巴着眼睛,蠕着粉嫩的小嘴,“其實我也想她了,你可不可以也帶我走呢?”
凌沫雪想了想,微微一笑,“好,帶你走。”
當凌沫雪啓動了小車,落下車窗讓女兒上車時,忽然發現米容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車子旁。
“舅媽,我也要出去玩。”
“星兒,我去玫瑰園。”凌沫雪說。
“我知道,我要跟酸菜一起。”說着,米容星就拉開後車門,跟小酸菜一起鑽了進去。
凌沫雪無奈地笑了笑,正準備摁上車窗,驀然發現別墅大門裏又閃現出了一抹小身影,她手裏拎着一個小皮包,站在門廊下期盼地望着她……
“媽咪,叮噹姐姐也想跟你出去。”小酸菜撲上前座,輕拍了下母親的肩。
“酸菜,是你告訴星兒和小姐姐的吧?”
“媽咪,多一個人就多點力量保護你呀。”
“酸菜,媽咪有曹輝叔叔他們呢。”
“那好吧,你不帶她去好了。”小酸菜坐好,提醒米容星扣上安全帶。
凌沫雪扭燃引擎,轉頭又看了眼小叮噹,見她耷拉着腦袋,一副孤獨又可憐兮兮的樣子,心底一柔,馬上喊:“叮噹,你也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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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小叮噹一聽,擡起頭,小臉立刻燦亮了。
二樓書房裏,陳怡蘭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凌沫雪的小車慢慢開出大院,她淡淡一笑,“雪兒今天這麼有興致,竟然帶着三個孩子去玫瑰園了。”
顧錦成坐在書桌前看電腦,聽到妻子的聲音,他隨意地回了聲:“現在不上班,你讓她整天呆在房裏,她的性子也呆不住。”
“她呆得住,她喜歡畫畫,喜歡設計,性子安靜得下來,”陳怡蘭走過來,站在書桌前,“我猜她是不放心那個讓人操碎心的妹妹。”
對於白露,陳怡蘭表面客氣,內心多多少少是有些怨言的。
畢竟是因爲她,凌沫雪才被趙琴他們傷害到,還傷了身體,度過了那幾天難以想像的痛苦日子。
顧錦成看她一眼,“怡蘭,白露是無心要害雪兒的,你對她不要心存芥蒂。”
陳怡蘭輕嘆一口氣,話音裏還帶着一絲怨,“如果不是她,雪兒今年就可以懷孕了,她倒好,一直不肯說出那個幕後黑手,搞得雪兒一直無法安心下來。”
“她肯定有苦衷的。”
陳怡蘭幽怨道:“有苦衷她說呀,別說靠我們,就靠他白尚風,還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的。”
顧錦成放下鼠標,端了茶杯喝了口水,再望着妻子,“放心,這次黑手逃不了,你大兒子跟白尚風聯手調查,聽說已抓到了那個開車的人。”
“抓到了?”陳怡蘭眼睛一閃。
“嗯。”
“那太好了,如果讓我知道哪個混蛋跟趙琴聯合,我一定會去甩他幾巴掌,真是畜生!我們媳婦那麼善良,他們還要殘害。”
說到這個,陳怡蘭又想起了凌沫雪戒毒時的痛苦樣子,眼睛一紅,聲音都哽咽了。
“好了,雪兒現在健康就是萬幸!壞人一定會受到懲罰的。”顧錦成站起來,挽起妻子的肩膀,“走吧,回房我給你按摩一下肩。”
……
凌沫雪一路開車來到了玫瑰園,車子剛停在白家門前,裏面就走出來一位女傭人。
她說:“大小姐,我們夫人剛剛走。”
“剛走?去哪了?”凌沫雪連忙問。
“帶露小姐去海濱散心了,穆大少奶奶打來邀請電話,一起去的還有凌少爺。”
凌沫雪聽完點點頭,“謝謝你,那我們走了。”
“媽咪,我們要不要去海濱?”看母親調轉了車頭,小酸菜忙問。
“不去了,媽媽打個電話,看你爹地現在在哪裏?”凌沫雪戴上藍牙,點下了顧明煊的號碼。
沒一會,那廂傳來他的聲音,“老婆,我在警局。”
“審問結果怎麼樣?”
“司機並不認識楊辰華和米志博,他說自己只接了個公用電話,讓他去南門口接一個客人。
他過去後,看見一個戴墨鏡,臉很黑的男人把小露交給了他,給了他兩千元。”
“老公,有人會打電話給他,說明是他的朋友或親人呀。”
“現在也難說,因爲他在街頭張貼過他的手機號,開車接一些生意做……你別急,我們正讓警察在做排查,可能我要晚點回來。”
有孩子在身邊,凌沫雪也不想多說什麼,她隨便地與丈夫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車子經過城中心,米容星望着金都大酒店,與小酸菜神祕地互視一眼,開口叫:“舅媽,我想去看媽媽,你去酒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