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這車到底要送我們去哪裏啊?”望着窗外華麗璀璨的夜景從眼前一閃而過,接下來的燈光又開始變得遙遠,顧欣妍不解了。
鄭易樺挽過她的肩,淺淺一笑,“快到了。”
他剛說完,顧欣妍突然聽到“嘭嘭”幾聲,隨後路邊不遠處綻放出了一長溜的煙花,五彩斑斕的色彩頓時一掃周邊的灰暗……
絢爛,耀眼。
“怎麼回事?”顧欣妍一把握住了鄭易樺的手,“是哪裏舉行什麼慶典嗎?”
鄭易樺笑笑,還沒回答,外面又“嘭嘭”幾聲,車前方又出現了一片火樹銀花,繽紛燦爛。
“大少爺,到了。”司機停下車。
鄭易樺微笑着看了眼兩眼呆滯的顧欣妍,俯首親了下她的臉蛋,握緊她的手,“來吧,親愛的,跟我走。”
美麗的青山湖畔,燈光閃爍,夜色迷離。
當鄭易樺牽着心愛的女朋友站立到湖邊一涼亭上時,對面的橋上突然又飛竄起一整排的煙花。
那煙花有的如流星在空中閃耀,有的如少女般婀娜多姿,流水型的,蘑菇型的,更多如菊花,玫瑰花似地在空中綻放開來……
爾後,湖中的音樂噴泉開始響起,湖中燈光隨着音樂絢麗亮閃,周邊有人拿着煙花棒在奔跑,宛如頑皮的小孩,火光交錯,令人眼花繚亂。
顧欣妍驚喜萬分,且有疑惑,“小哥,今天這兒……舉行煙花節?”
鄭易樺突然想笑,“嗯,鄭易樺爲陳諾一個人舉行的簡單煙花節。”
顧欣妍一怔……當真是他準備的?
瞬間,她激動的心情就像滿月時的潮水,一浪高過一浪。
“小哥……”她興奮地捂住嘴巴,淚水奪眶而出。
鄭易樺擡起手輕輕地摸着她的臉,眼眶潮溼,“諾,謝謝你選擇了我,謝謝你不嫌棄我,謝謝你不怪我,謝謝你愛我……諾!我愛你!”
“小哥……”顧欣妍已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鄭易樺低下頭,輕輕地,溫柔地一點點吮去她臉上的淚,捧着她的臉,磁性的嗓低醇如水。
“不哭,今晚帶你過來是補給你一個生日禮物,慶祝我們相愛。”
“嗯。”顧欣妍摟緊了他,心裏擠滿了幸福的甜泡泡。
鄭易樺望了眼繼續綻放在空中的煙花,俊美的臉上揚起了滿意舒心的笑容……
“來,親愛的,我們玩煙花棒。”
“好。”
不遠處的湖岸旁,周子煊找了個最好的角度,手持攝像機給鄭易樺他們拍視頻……
手機響了,他戴上耳機,鏡頭又好好地對着那對戀人,“喂,是我,姥爺。”
“他們開心嗎?”老爺子樂呵呵的聲音。
“開心,像小孩子一樣在玩煙花棒呢。”
“好好,開心就好。”
“姥爺,邵燁可是問我借了五千元啊,您要不要幫他還?”周子煊笑着問。
老爺子忙說:“我幫他還,幫他還,但你別告訴他,也別催他還錢。”
“姥爺,你都幫他還了,我能催他還嗎?”
“呵呵……這小傢伙太要強,除了收下我買給他的衣服鞋襪,錢就不要了,你們這幾個哪個像他一樣啊?”
“喂喂,姥爺,你別說了,你一說我們都要羞愧死了,您老放心,邵家有個好榜樣樹起來了,以後您老的子孫絕對個個都是好樣的,我們都會爲您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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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周子煊一個立正,差點晃着身子跌落到湖裏。
再擡頭,岸邊一對小年青已經不玩火花棒了。
只見鄭易樺蹲下來,扭頭望着顧欣妍,似乎要揹她,周子煊趕忙又扛好攝像機對準了他們……
“來,諾,我揹你走一走。”
“小哥,我怕你累。”
“不累,上來吧。”鄭易樺朝她曖昧地眨了下眼睛,“你未來老公很棒的。”
“呵呵……”顧欣妍嬌笑一聲,輕輕地趴到他的背上。
鄭易樺輕鬆地背起她,沿湖邊慢慢地走着,燈光落在他臉上,明暗交錯,光華照人。
顧欣妍摟着他脖子,臉貼在他一側耳邊,輕輕道:“小哥,我忽然想起了在蘭海塘你揹我的情景。”
“我也在想。”
“那時候雖然艱苦,但跟你在一起,卻是那麼開心,這輩子永遠都無法忘記。”
“以後,我們有時間就回去看看。”
“嗯,我會的,希望到時候那個祠堂還在。”
“當然會在那兒,我已經打電話給主任了,告訴他,愛心基金會那邊到時候會拔過去一筆款,我讓他找人把祠堂翻修一下。
那裏是養我長大的地方,有愛我,幫過我的純樸鄉親父老,我永遠都不會忘的。”
顧欣妍感動地親了下他的臉頰,“這麼說來,我們以後回去就看不到破窗破瓦了。”
“呵呵……難道你還想我留着那個臨時搭建的竈臺?”
顧欣妍摸了下他的下巴,微笑着說:“我還想念你的豬肉燉粉條呢,小哥,下次等你回來探親,我一定已學好廚藝了,會給你燒一桌子好菜。”
鄭易樺聞言停下了腳步,扭過頭對上她的眼睛,眯眼一笑,“你還是負責貌美如花吧,別我回來的時候,你已是黃臉婆。”
“啊……你壞,你取笑我。”
顧欣妍嘻笑着輕拍着他的臉,鄭易樺則“哈哈”大笑着揹着她奔跑起來。
“我靠……邵燁!你的體力和耐力也太強了吧?”
周子煊看他揹着顧欣妍在湖邊跑來跑去,那高興勁讓他羨慕不已,“看你們美的。”他一笑,“祝福你們吧!”
隨即手一揚,湖邊又綻放開來另一組絢爛的煙花,把一對戀人的臉照得更加美麗了……
清理好現場,大家一起回到顧家大院已是晚上十一點多鐘。
鄭易樺陪顧欣妍回到房,與她吻別後匆匆下樓……
管家站在他房門口,恭敬地對他說:“大少爺,司令員來電話找過你,他說你手機不通,所以把電話打到書房了。”
鄭易樺忙問:“他讓我回電了嗎?”
“他說如果你覺得累就不用回電了,他會坐在辦公室裏等你到零點。”
鄭易樺聽完,轉身就去了書房,拿起聽筒,他頓了頓,才慢慢摁下父親告訴過他的手機號碼……
邵兵一看是自家書房的電話號,急忙接起,“嘿,兵蛋嗎?”
“是我。”鄭易樺聲音清朗,聽不出多大情緒。
“喂喂,小子,叫聲爸不行嗎?一聲爸這麼難開口,回來這麼多天,我好像只聽到你叫過一聲爸,而且還不是正式的。”
邵兵雖然怨怪着,但聲音裏還含夾着一絲笑聲,帶着寵愛。
沒白等啊,這小子還是給他回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