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浩然拉住了她的手,溫和地問:“現在過得還好嗎?”
“好,一個老闆幫我們租了很舒服的房子,姐姐說房子好漂亮。”
“嗯,小語喜歡就好。”
“大哥哥,你爲什麼要帶我看病?你怎麼找上我的?”
“因爲我朋友多,拜託朋友幫忙找就很容易找到你們,還有……這裏的醫生也是我的好朋友,他能治眼病。”
小語笑眯眯,“大哥哥,你真好!那你叫什麼名字啊?我能知道嗎?”
顧浩然看了眼楊聰,楊聰捏捏鼻,似笑非笑……
看你怎麼騙人。
“我叫Ellan。”
“Ellan。”
“嗯,小語乖……大哥哥現在帶你去見醫生。”
……
三天過後,茹思婭從海濱回來了,聽說小語被自己的“恩人”帶去了顧氏慈善醫院治療,她大爲震愕,急急地趕了過去。
“姐姐。”病房裏,小語的眼睛纏着紗布,心情看起來很好,“Ellan哥哥真好,他幫我叫來了京都的專家。”
照顧小語的楊聰笑嘻嘻,“是的,那名專家說小語只要用藥物治療兩個療程就可以復明了,不需要開刀。”
“聰哥,那需要多少錢?”茹思婭想到了住院費。
“錢?這兒不需要錢啊。”
茹思婭一怔,“不要錢?”
“是這樣,這家醫院也是我們大老闆的,他對貧困的老百姓是實行免費治療的。”
茹思婭心裏有太多的疑問,“那對我……是怎麼認定的?”
“姐姐,是大哥哥幫我們申請的。”小語回答。
茹思婭握住妹妹的手,想到那個“恩人”,她不由心潮起伏,“小語,大哥哥怎麼找上你的?”
“他說他朋友多,發動很多朋友找我就找到了,而且醫生也是他的好朋友。”
茹思婭聽完看向楊聰……
楊聰呵呵笑,眯着眼睛,用笑掩飾心虛,“是的是的,那個Ellan對小語可好了,心地善良,心地善良,是個好男人。”
純屬像“託”。
還算單純的“小白兔”相信了他們的話。
“聰哥,你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嗎?”
這個不能細說。
楊聰搖頭,吱唔:“他看去有點眼熟,像一個明星……但我也不好意思問,有人過來通知我帶小語來這家醫院,我就過來了,不想小語認識他的。”
茹思婭聽完紅着臉又問楊聰,“那他有電話留下嗎?”
楊聰眼睛一閃,忙點頭,“有有!我知道。”
……
晚上,華燈初上,涼風習習。
茹思婭穿着一件奶黃色的風衣,脖子上圈了條淡雅的絲巾,站在街邊掃視着來往的車輛,她的身後就是露天音樂茶吧。
嘎吱!
終於,一輛白色的跑車停在了她跟前,車窗落下,顧浩然那張帥氣的臉淡淡地映現在光影中,脣角勾着一抹邪魅的弧度,不笑也不說話。
茹思婭看到他,一顆心頓時跳得慌亂。
輕咬住下脣,她努力鼓勵了一下自己,才慢慢移動腳步,走到車窗前,對某少爺送上一抹羞澀的笑,“你好。”
“不好!”某少爺帶着氣兒噴出兩字。
茹思婭尷尬地抽了下臉頰,手輕輕地握上門把試着開了開,卻不想沒解鎖。
她小心地覷他一眼,“……對
“道歉有用嗎?道歉有用,這世上需要設警察局嗎?”他沉着俊顏,看似氣未消,比較難交流。
茹思婭頭皮發緊,“那你想……想怎麼樣?”
聞言,顧浩然彷彿看到了前方一片燦爛的煙花在綻放,小丫頭把心“門”打開了,哈哈哈……
他可以隨心所欲。
“聽我的話,不準再跟我耍花樣!否則,我們上警察局清算之前所有的債務。”
茹思婭心裏“噔”的一聲,野獸露出“獠牙”了。
可“小白兔”死之前也知道掙扎啊。
她收回放在車把上的小手,“恩人,我今晚是過來請你喫晚飯的,不是跟你算帳的,你如果不想喫,那我走好了。”
臭屁恩人,心眼那麼小,一見面就提“算帳”。
顧浩然張了下嘴,忽見她轉身要走,他立刻打開車門,“上來!”
“那你能不跟我算帳嗎?”她還提條件了,“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
某少爺憋屈,“上來再說。”
“不!”
“不算!”
嬴了!
茹思婭心下得意,卻不露聲色地坐上了副駕駛座,扣安全帶時,她聽到某少爺重重地吐了一口濁氣……
“爲什麼突然想請我喫晚飯?”他問了。
茹思婭平靜地回答:“謝謝你帶我妹妹看病。”
“謝我?”顧浩然眉梢挑了下,意味不明地勾起脣角,“想殘害我斷子絕孫的人也有感恩之心?”
茹思婭皺了下小臉,“剛纔不是說好不提了嗎?”
顧浩然呵呵一笑,湊近她的臉,“不提?不提你就賺了我一枚戒指了是不是?”
說着,他一把抓起她的左手,卻在下一秒瞠直了眼睛,“戒指呢?”
“在這。”茹思婭拍了下自己的包,拉開拉鍊,掏出錦盒遞過去,“還給你。”
顧浩然一頓,隨即眼睛連閃幾下。
茹思婭見他不接,便把錦盒打開,“呶,原貨,沒錯吧?”
顧浩然這才一把奪過,拿起戒指,帥氣地把錦盒往車窗外一拋。
回頭,他一把拽住茹思婭的手,邪邪一笑,“死丫頭,你知不知道本少爺送出去的東西是不會拿回來的!”
“啊……”茹思婭感覺到他又要替自己戴上,不由緊張得把手用力往回拽,“我不要啦!不要啦!好難脫。”
“我沒讓你脫!”顧浩然霸道地又把戒指套上了她的中指。
茹思婭雙肩一垮,完了,自己又得去一趟珠寶店。
這好玩嗎?
“你很可笑。”她低下頭,轉動着戒指嘀咕一聲。
叭!
她話音剛落,突然一張醫院病情鑑定書拍在了她的大腿上,“你笑吧,鑑定書出來了,我真的已失去了那方面功能。”
茹思婭睜大眼睛,看了眼鑑定書,沒錯!白紙黑字,而且還蓋着男性醫院的公章……
嗡嗡!
她腦袋頓時炸起了一片白煙,思維空白。
這怎麼笑?
好一會,茹思婭才抖動着手把“鑑定書”輕輕地遞了回來,輕輕地放在顧浩然的腿上,嚥了咽喉頭,澀澀地說:“先治療吧。”
顧浩然眼皮一彈,“現在啊?”
現在在大街上啊,要“治療”也得去酒店,這麼急?
“不!明天,明天我……我陪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