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間,凌景琛從行李箱裏拿出了一套白色的睡衣遞給她,“你先去洗吧。”
白露望着他,“你把衣服給我了,你呆會穿什麼?”
凌景琛一笑,“我是男人,有條褲衩就行。”
白露嬌笑,戳了下他的胸,“呆會不許偷看。”
“在你家都不敢,在這兒更不敢。”凌景琛舉起手,“保證不偷看。”
“呵呵……”白露跑了,關門的時候又朝外面看他一眼,目光與凌景琛對上,她趕緊鎖上了門。
凌景琛淺淺一笑,走到牀前輕輕地拍了下牀被,想了想,拿起一個枕頭放到沙發上。
聽到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凌景琛感覺自己的心跳有些快,臉頰微微發熱,他在室內徘徊了一陣,思忖再三,拿起枕頭,又放到了牀上……
終於,白露穿着他的睡衣走出來了。
漆黑的頭髮溼漉漉地披在肩頭,白晳的臉上染着紅暈,一隻手扯着他的長睡衣,一雙雪白的修長玉腿就露在睡衣衣襬下。
凌景琛眼眸一滯,呼吸有一瞬的停頓……
洗完澡的小女生真如出水芙蓉,純美乾淨,嫩得要滴出水來。
特別是那雙眼睛,水潤黑亮如黑葡萄,勾人心魂。
白露羞嗒嗒地望着他的臉,把另一隻手上的睡褲遞過去,“你衣服長,可以當我的睡裙了,這條睡褲留給你。”
凌景琛感覺自己的手都在微微發顫,他揚脣一笑,“好。”
“那你去洗吧。”
“好。”他走,忍不住又回頭看她一眼。
感受到他投過來的目光很灼熱,就像一隻餓急了的狼見到獵物一樣,白露的心跳“撲通撲通”。
她病好後,曾經想像過無數次這樣的鏡頭……
晚上,家裏很安靜,她跟心愛的琛哥哥同處一室,然後,他們喝酒,親吻,說着甜言蜜語,再打情罵俏,倆人在房間裏追逐歡樂,然後就倒在牀上……
她把自己珍貴的第一次給了他,他很溫柔,抱着他一直在說:“別怕,別怕疼,琛哥哥會輕點的。”
她想象着他進來的那一瞬間,她會很滿足,很快樂,她沒覺得疼。
他們做得很瘋狂,一次又一次,她的雙腳就纏在他緊實的腰上,他握着她的腳……
就像她跟女同學偷看過的島國片子一樣,他很健壯,很用力,把她頂得快“飛”了起來。
每次想象着這一天到來的時候,白露的臉就發熱,心猿意馬。
可現在,時間真的到了這一天,她卻感覺有些害怕。
想了想,她從包裏拿出一個藥瓶,那裏面有她喫剩下的有助於安眠安神的藥片,母親本來讓她全扔了,但她怕倒時差時睡不去,還是把藥帶過來了。
現在這麼緊張,她準備喫一顆,呆會跟琛哥哥睡覺時,她就不會太緊張了。
她吞下藥,然後就靠在牀上等凌景琛出來。
可很奇怪,平時洗澡並不磨嘰的男人今晚半個小時過後還沒出來,隨着時間的推移,白露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了。
這一放鬆,她靠着枕頭竟然睡了過去……
凌景琛出來時,看到她斜側着頭,身子半靠在牀頭,微溼的頭髮幾乎遮住了她半個臉。
了。
雖然他也期望着有一天能抱着她睡覺,可真的能實現這個願望時,他還是緊張糾結。
白露有多愛他,他很清楚,而且也時不時會暗示他可以進一步親熱了。
但他怕深一步,怕越過那條界線,因爲她的父親可是白尚風啊。
那未來的老丈人很明白地告誡過他——
“我不反對你與我女兒單獨相處,但你必須懂得愛護她,呵護她,剋制好自己的慾望,她還小,還要讀書,別因爲戀愛懷上身孕,傷了她的身體。”
今晚事發突然,他什麼都沒有準備,要是衝動做了那件事,她一旦懷上,得到的結果可能是老丈人的幾個“拳頭”。
所以,他怕白露在外面等他,就故意在浴室裏消磨時間,讓冷水沖刷掉自己的火熱,等心平靜了,也確信她可能已睡着,他才走了出來。
摸了摸白露的頭髮,凌景琛去拿了吹風機,放到最低檔,輕輕地吹乾了她的頭髮,然後抱着她,把她放平,蓋上了薄被。
看着她安靜美麗的睡顏,他情不自禁地俯下頭,溫柔地吻了下她微嘟的嘴脣……
雖然他對她的愛來得有些遲,但這一年多時間與她的相處,他真的已深深地愛上了這個善良活潑的小女生。
“寶貝,我愛你!”
從沒有當面跟她說過這句甜蜜的話,他現在說了。
微微一笑,他躺在了白露的身邊,心無旁驁,他很快也就睡着了。
一覺醒來,天已亮了。
凌景琛動了下腳,突然感覺自己呼吸有些困難,眼一睜,他倏然繃緊了身子,心跳加速……
大膽的白小姐竟然半趴在他身上親吻他,當他睜開眼睛時,她正吻上他的脣,兩人視線對上,她的臉頓時如玫瑰花一樣綻放得紅豔豔。
“琛哥哥。”她擡起頭,羞澀地對他一笑。
既然偷吻被他抓到,她索性膩歪地抱住了他的肩膀,把臉貼在他的臉上……
凌景琛尷尬了,他不但身姿挺得筆直,身體也繃得堅硬啊。
“小露,小露……我……”
媽呀,她千萬別直起身子看他的身子,否則,太出糗了。
“琛哥哥,你太好了。”
想着一晚上,他都在做君子,白露有些感動,這種男人才是真愛自己的。
因爲愛,她願意爲他付出。
她又主動地親他的嘴,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還順着他的胸口遊移着。
凌景琛感覺自己快爆炸了,她的手是火燭啊,再移下去,火焰就“轟”的一下燃燒了。
“小露,等下。”
他努力不讓自己失去理智,一把推開白露,翻身而起,弓着腰飛快地跑向了洗漱間……
“琛哥哥,你拉尿啊?”
凌景琛一陣汗顏,小姐啊,我豈是拉尿那麼簡單?
叩叩叩!
正在這時,他們的房門被人敲響了。
白露一怔,輕輕地問了聲:“誰呀?”
外面的人一聽是她的聲音,敲門聲立刻停了,隨後“呵呵”的笑聲清脆響亮,如銀鈴那般。
“酸菜!”
白露大喝一聲,忽略了自己只穿着一件睡衣,下了牀就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