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王想要控制天道宗的高層實在是太容易了,一個意念便可以將他們奴役,改變他們的意志,從而進行謀劃。
祭祀天道既然需要那麼血液,天道宗百萬弟子,便是不錯的選擇,值得他們這樣做。
一個虛界太過於重要,裏面天材地寶無數,說不定會有成聖的聖藥,他們不會不明白,更不會放棄。
“若是天道宗弟子有閃失,你可別怪我對他們不客氣。”易天平眸光微凝,時空法則瀰漫而出,佈置出一個強大的陣法,封鎖一切,防止虛界逃開。
“哎,希望他們沒有犯錯,不然以他的天賦,以及狠辣的風格,怕是誰也救不了他。”薛勇看着易天平閃動的身形,嘆息一聲,心中只能祈禱。
縱然是在地星,易天平依然是如履平地,沒有用多久時間,便佈置完陣法,而血液一直都在減少,隨即,易天平雙手合十,打出一道隔離陣法,將血液隔絕,不讓其繼續吸收。
因爲他害怕猜測成真,那樣豈不是便宜了別人,剛纔薛勇可是說了,血液越多越好,這百萬人的血液,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緊接着,他道:“既然你說這是虛界,可有辦法進入裏面。”
薛勇搖頭道:“虛界在演化的時候,偶爾會出現漩渦,世界的門戶會打開,但處於煉化過程之中,虛界不能打開,外面的人根本進不去,除非是時空法則已經返本歸源,不然進不去。”
“何爲返本歸源?”易天平皺眉,他有時空法則,且已經演化出玄奧,卻不知薛勇的意思。
“不用妄想了,此乃超越聖人的存在方可達到的境地,你還太弱了。”薛勇苦着臉說道。
“意思就是沒有辦法了?”易天平雙手一攤,緊盯着薛勇。
“有,需要祭煉之人打開一道口子,或者暴力破開。”薛勇一本正經的說道。
易天平不忿的說道:“說了當沒有來!”
此時此刻,世界之門都被關閉,誰也沒有進入,無法聯繫那祭煉之人,該如何讓其打開一條口子。
至於暴力將其破開,那簡直是妄想,他可不認爲自己有那個本事。
“的確是有些癡人說夢,如果能夠以夢來傳達就好了。”薛勇嘆息,搖頭不已。
“等等,你剛纔說什麼?”易天平眸中忽然一亮,雙眸再一次定格在薛勇臉上。
“怎麼了?”薛勇一臉疑惑,還是說道,“我剛纔說癡人說夢!”
“不是這句!”易天平搖頭,感覺薛勇剛纔的話,讓他腦中靈光一閃,就是沒有抓住。
“以夢來傳達!”薛勇補充道,不知道易天平是何意。
“以夢來傳達,以夢來傳達,沒錯,以夢來傳達!”
易天平在地心裏面如履平地,繞着薛勇走了好幾圈,嘴裏唸叨了好幾遍,終於是抓住了那道靈光。
隨即,只見他打出法訣,將此地撐開,露出一個百個平方的空間,直挺挺的睡了下去。
“入夢載道,我竟然忘記了這茬。”
林星辰有給他說過入夢載道,但卻不知道怎麼修煉,如今聽到薛勇無意間的話語,他想到了這個方法,想到了怎麼才能入夢,怎麼才能將自己融入夢裏。
“傻了?”薛勇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又搖了搖頭,“似乎不像是傻了,倒是想明白了什麼一樣,莫非我那句話無疑之中給了他啓發?”
緊緊的盯着易天平,不想錯過絲毫,但他除了看到易天平狂笑之外,就看到他安靜了下來,閉目平躺在哪裏,似乎是在睡覺。
“等等,他身上竟然有夢之法則環繞,難道他真的想要以夢來傳達?”薛勇等着眼睛,看着易天平,只見他五心朝天,身上有一種朦朦朧朧的氣息,是夢之法則。
“聽老祖說過,林聖尊他老人家會一種夢道神通,莫非易天平也知曉?”
薛勇想起了在幽冥鬼界的往事,心裏感到震驚,也很期待。
“聖尊他老人家似乎是古仙界的強者,有可能真的是這樣!”薛勇深吸一口氣,心中還有一個猜測,便是易天平與林星辰的關係。
只需腦中念頭轉動,他便想到了這種可能,因爲易天平前往了幽冥鬼界,竟然還能回來,且還有這這麼恐怖天賦,戰力也是駭人,懂的的東西也很多。
“煉丹、煉器、陣法、禁制,他似乎無所不通,沒有一個強大的師尊,怎能教導出如此妖孽人物。”
猛然間,薛勇想到了這麼一
種可能,而這天地間,能夠打通古仙界位面通道的人,也不是很多,林形成恰恰就是其一,還是最爲強大的存在之一,不得不讓他聯想到一起。
世間就是奇妙,思想也是奇妙,總是會存在聯繫,最後得出不知對錯的結論,偏偏還不得不讓人信服。
薛勇便是如此,自己的推斷,他是徹底信了,看向易天平的目光都不同了。
若是易天平看到他的目光,都會打一個冷顫,懷疑這傢伙換了取向,可惜他看不到,他已經睡着了,還在做美夢。
有着夢之法則的加持,他這個夢很特別,宛如是在神遊太虛,但他始終找不到那個點,意識還有些混亂,不知怎麼才能入夢載道。
睡覺容易,入夢簡單,載道就難了,不得其所以然。
“何爲載道,是將自己的一身修爲帶入進來,還是構建一個世界?”
夢中的易天平擡頭詢問,一雙眸子很迷茫,身子也在往上飄。
“林星辰的入夢載道,似乎能夠無視時間,無視距離,還是一個世界,莫非需要構建世界不成?”
“夢中的自己,乃是虛神,不含精和氣,莫非是要我精化氣,氣化神,神返虛,虛入道?”
他迷茫自語,就連夢外的身體都在自語,身上也升起了迷霧,功法在自動運轉,速度極快。
處於夢境的他,並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他還在領悟,嘴裏還在呢喃:“以夢來傳達!”
這一句話,他一直都在說,除了說出剛纔的話,便一直在說,一直在實踐。
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道唸叨了多少遍,易天平終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