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爲你殺了我父親,我就要刺殺你”上官瑾流着眼淚做倔強狀嘟囔着。
“好吧,你有理,我要睡覺了你睡不”楊南靠在牀頭上向上官瑾張開了手臂。
“哼”上官瑾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卻還是爬過來靠在了他臂彎裏。
“呵呵,這女人”楊南苦笑,猛然翻身再次將上官瑾狠狠地壓在了身下。
清晨,東方浮現了第一抹曙光,夜色還有些朦朧,上官瑾悄悄起身穿好衣服下牀,走了兩步又悄悄回來,站在牀邊看着那個正在熟睡的男人的臉,猶豫了片刻輕輕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
“你放心,我會親自將女兒撫養長大,我要讓她像她的父親一樣剛強,無所畏懼,我會告訴她你的父親是一位頂天立地的英雄,他霸道無理,卻又讓人懷念,是個壞蛋,又是個好人。”
上官瑾小手又輕輕摸着楊南的臉蛋心中喃喃,而後猛然轉身悄悄走出,曼妙的倩影很快消失在門外。
這邊楊南睜開了眼睛,剛纔他哪裏真的睡着,上官瑾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總覺得上官瑾怪怪的,雖有意將上官瑾帶在身邊,又怕她因爲父親的死不能釋懷,人家悄悄走,很可能就是不想留下來,他也不好刻意阻攔。
穿戴整齊,楊南也起身下樓,來到蘇家,和雲洛水告辭,帶上蒙蘭和蘇凝雨離開了蘇家。
其實蒙蘭昨晚根就沒睡,因爲不適應這邊的休息方式,更多的時候她是在房頂修煉,只是無人知道罷了。
回到中海,女人們已經等在家裏,雅、秀秀、寧慕兒,已經確定跟楊南走,秀秀已經安排好家裏的事,寧慕兒要去找母親,早已安排好公司的事,聘請了職業經理人,她原來的祕書也可以幫她,就連雅都回了趟烏克蘭,安排好了一切。
而張漫妮因爲有父親的囑託,要爲國家做事,國家需要張漫妮,楊南也就沒勉強她,就由她留在地球,而龍可兒是單親家庭,她還有母親,她說母親百年之後,自己盡完孝道再跟他離開,楊南完全理解,也沒勉強她。
就這樣,楊南帶了夢露姐妹、寧慕兒、秀秀、雅、還有蒙蘭六女,離開了中海趕往崑崙結界。
臨近峨眉山,楊南讓六女在外等待,踏劍往峨眉山裏面飛了進去,六女也都知道此山中有個道姑跟他關係匪淺,也都知趣的沒跟着。
清風觀內一名身穿淺藍色月白邊道袍的女子坐在門廳內蒲團之上正在打坐,在她旁邊還站着一名少女,正是她的弟子花語。
每天早上打坐靜修是碧靜必須要做的事情,而花雨每次來時都要在道觀逗留幾日,自然也要陪着師傅,跟着修心養性。
對面桌臺上鶴鼎嫋嫋,堂閣間繚繞着清香,這座道觀掩映在幾棵蒼勁的銀杏樹下。因爲在深山之中,平時遊人寥寥,一派肅靜悠遠的氣氛,松柏森森,秀竹鬱郁,芳草青青,頗具世外桃園之
“花雨,可有相公的消息”碧靜忽然側目望向旁邊的花雨。
“師傅,我聽說他回了地球,卻是遲遲不來看你,莫非他是把你忘了吧。”花雨輕啓檀口道,就差沒說你倆是一.夜.情,而你又是道姑,人家有女人不會來看你了。
碧靜靜坐無言,良久一聲嘆息幽幽道:“我想他不會的,他一定是脫不開身。”
“師傅,你還爲他辯解,我聽說她中意的幾個女人都有去看過,就連蘇家都去過了,唯獨沒來看你。”
“啪嚓”碧靜手中的拂塵掉在地上,良久她又輕輕撿起,輕聲道:“不來看我又何妨呢,我只是個出家人,又何必參與紅塵中事”
碧靜輕輕閉上了眼睛,口中唸唸有詞,不知在修煉着什麼。
花雨向着師傅的背影做了個鬼臉,繼續恭敬的站在師傅身邊,只是眼睛卻不斷向院子裏張望,只有她知道,師傅雖然表面安靜,不眷戀紅塵,卻是無時無刻不在想念那小子。
輕輕的風吹起幾片蒼柏的葉子,一名細腰乍背、身體雄健,烏髮飄逸的俊逸男子身影出現在院子裏。
“師傅他來了”花雨本能的一聲驚呼,臉上露出喜色。
“啪”碧靜身子一顫,手中拂塵再次掉在地上,她慌忙睜開眼睛,秀目流下兩行清淚來,白淨的臉蛋上不覺間已是掛了兩行淚花。
“你來了”碧靜匆忙站起,玉臀款款,月白色道襪隱約在道袍下閃現,匆匆來到了院子裏。
“碧靜”楊南大手輕輕撫着她的臉蛋,“我要離開地球,你跟我走嗎”
“我”碧靜停頓了片刻才道:“相公,我師傅、姐妹們的牌位都在這裏,觀中無甚香火,我若去了,便無人爲她們供奉香火,所以碧靜打算再爲師傅守靈十年,十年之後我再陪夫君前往可否”
楊南點點頭,碧靜的心情他可以理解,當年她的師傅,師姐妹們都是被人屠戮慘死,只有她一個人活了下來,這樣做無可厚非,何況她本身還是道姑的身份,自己也不好再要求什麼,再者崑崙祕境十年一開啓,屆時再去也來得及。
“好吧碧靜,我尊重你的意見,不過我現在要離開了,大家還在外面等着我。”楊南說道。
“這麼急嘛”碧靜妙目中閃出濃濃的不捨之色。
“靜兒”楊南大手輕輕撫着她的髮髻,“本來我該多陪你幾日,可是家裏出了點變故,落落、妙仙她們突然去了崑崙祕境,我這才着急返回。”
“哦,原來是這樣”碧靜輕輕應着,如水的秀目卻是悄悄瞄着他,不說讓他走,也不說不走。
“呵呵”楊南猛然上前,一把將碧靜抱起,大踏步穿過外堂向碧靜休息的內室走了進去。
碧靜頓時一聲哽嚀,身子瞬間軟的如麪條一般,玉臂向後環住了他的脖子,她向旁邊站着的花雨悄悄瞄了一眼,羞不自勝的將頭埋在了男人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