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月!汐月!”韓凡燁大叫着跟着汐月跑了出去。
汐月的樣子幾乎陷入了瘋狂,頭髮散亂着往外跑,把附近的老師學生都嚇了一跳,大家還以爲她是精神病出來的。
“等等我啊。”
韓凡燁跟着汐月一直跑進市區,汐月才漸漸沒力氣停了下來,大口喘着粗氣。
“你這是怎麼了?”韓凡燁內心非常震驚,汐月雖然膽小,但從未如此驚恐過,哪怕是陰煞站在她面前,她都不曾這般驚恐萬分。
“呼……呼……她,她沒追上來吧?”汐月雙目血紅着,扶着牆壁大口喘氣。
“誰?”韓凡燁突然意識到什麼,問,“你看見她了?”
汐月轉過頭來,此刻她赫然是血瞳狀態。
而且相比之前,瞳孔更接近血色。
這種狀態下,她絕對是將靈力全部釋放而出,可是……竟然也這般恐懼的落荒而逃?
“韓凡燁……聽我說,絕對……絕對不要去招惹她,記住。”汐月似乎還沒從恐懼中回過神來,表情依舊驚恐萬分。
“她?你……你在說什麼?汐月?是陰煞嗎?”韓凡燁感覺到,這次事件的嚴重性。
連汐月都恐懼到這個程度……只怕陰煞都做不到吧?
而汐月,給了他一個答案,一個足以令人陷入絕望的答案。
“那個東西……連陰煞都招惹不起。”
“什麼?”韓凡燁倒吸一口涼氣。
“這次的詛咒我們不要管了,絕對絕對,別說我,就算是秦墨雪,不,哪怕是陰煞,也根本無法和她相提並論!相信我,韓凡燁,我們快點離開這個城市!”汐月拉着韓凡燁的胳膊,一臉惶恐的叫道。
韓凡燁感到背後一陣一陣冒冷氣……
連陰煞都招惹不起……
這是什麼概念?
一直以來,大家都很清楚陰煞的可怕,而很多證據證明,陰煞表現出的恐怖,還遠遠不及其十分之一,汐月也數次面對陰煞,她作爲靈異體質者,想來是非常瞭解陰煞的。
隱藏在那個校園的存在……連陰煞都招惹不起?
似乎是以爲韓凡燁不相信,汐月急忙掏出地獄輪迴筆記,翻開來,說:
“你看,這次的詛咒上,只有一個人是頭顱斷裂而死,也就是說……你,你明白嗎?”汐月說話都有些喘不過氣。
韓凡燁想了想,一時間還沒明白過來。
“這個……什麼意思?”
“意思是……這個東西,她不受地獄輪迴筆記的限制,明白嗎?除了筆記本上寫明的張晨鑫以外,所有人都可以成爲她肆意殺戮的對象!而且……我想……那些學生和老師,或者說,只要觸犯了她的禁忌,沒有一個人可以跑得了。”汐月一口氣說這麼多,胸口一陣壓抑。
韓凡燁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是說,連地獄輪迴筆記,也無法限制她?”
這怎麼可能?
地獄輪迴筆記乃是最強大的存在,連陰煞這等恐怖存在都必須完全遵守,可這個東西……
“不,不是這個意思,如果有人接到了死亡通知書,那麼是由陰煞來動手,可除此之外的所有人,就沒有任何辦法了,你明白嗎?”
地獄輪迴筆記,雖然很恐怖,但至少還會給予人類明確的生路,只要做到了就不會死。
可這個東西……生路是什麼?
誰來限制她?
誰來對抗她?
汐月說的話,沒有人會質疑,她是親自和陰煞交過手的人。
既然……連她都恐懼到這個地步,還有誰……敢去招惹那個東西?
韓凡燁內心鬥爭了許久,最後一咬牙,拉着汐月就坐上了車子,準備返回A市。
車子很快就開出了市區,這期間,汐月一直保持着血瞳狀態,韓凡燁看得出來,她是在提防她……確認她有沒有跟過來。
而汐月心裏很清楚,如果……她真的盯上了他們……汐月不敢往下想了。
幸好,一路上風平浪靜,二人順利的回到了A市。
……
張晨鑫看着二人驚慌而逃的背影,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你在看什麼呢?”夏夜欣走了過來。
“他們兩個……”張晨鑫不知道汐月爲什麼突然這麼恐懼。
有什麼原因?
他畢竟是個三好學生,整天接受應試教育,哪裏能想到那麼多。
夏夜欣剛剛也聽到了汐月的慘叫,不光是她,好多同學都聽到了,都紛紛圍了過來。
“那個美女長的挺漂亮啊,不過她咋那麼害怕?張晨鑫,你該不會對人家做了什麼吧?”二胖一臉奸笑着走過來,拍拍張晨鑫的肩膀。
張晨鑫壓根懶得搭理這貨,這貨天生腦白癡。
“沒事,可能是她又看到什麼東西了吧,我認識她,她就是那個有
點小名氣的作家,叫葉汐月對吧。”夏夜欣侃侃而談,“她在網上的資料裏都有寫,非常膽小,聽說在一個娛樂節目中,她因爲一點小事都嚇的快哭了。”
張晨鑫沒想太多,葉汐月的膽小隻要了解過她的人都知道,可能她看見一隻老鼠也能嚇的跳電視機上去。
“沒事,我……”
“你在想那個白衣女孩的事?”夏夜欣觀察能力很強,吸了口氣,說,“如果你真的那麼在意,那……我們和你一起調查一下好了。”
“好啊!算我一個,班長,我跟你們一起。”
“還有我,我也來!。”
“算我一個。”
旁邊幾個同學紛紛起鬨。
張晨鑫看着大家,點了點頭。
不是他閒的無聊,只是……他對那個少女,真的很在意。
可是……他到底遺忘了什麼?
這裏是二號教學樓二樓樓梯口,二號教學樓一共有兩個樓梯,一個在教學樓左邊,一路可以直達五樓,另一個在右邊,他們四五個人此刻從左邊的樓梯走到二樓,儘管是在白天,大家還是覺得有些涼颼颼的。
“我說……你們有沒有覺得有點冷?還有……爲什麼你會覺得那個女孩子在這裏?”二胖扶着肩膀,顫顫的說。
“我不知道,只是……總是很在意這裏。”張晨鑫也不知道爲什麼來這裏(他的記憶中已經沒有在這裏看到過那個白衣少女的記憶),只是有種直覺,在這裏,一定能找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