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凡燁驚慌之餘立馬拿出對講機:“發生什麼事?各單位立即報道!”
對講機另一頭時不時傳來槍響,可就是沒有人回覆。
大約一分鐘後。
在場所有人都是屏住呼吸,而對講機裏依舊遲遲沒有迴應。
“韓隊……我去看看。”冷文卿感覺情況恐怕超出他的想象了。
“我也去。”汐月也主動請纓。
“這……我們還是一起去吧。”韓凡燁不放心他們兩個單獨去。
“不行的,韓隊,這裏還需要你智慧,放心吧,我現在多少有點靈異體質,更何況我也沒有接到死亡通知書。”
韓凡燁想了想,繼而就同意了。
有汐月在,相信即使有問題也可以全身而退,相比待在這裏,汐月身邊才更安全。
得到韓凡燁的同意,二人就連忙離開了建築,守衛在門口的武警看着二人往黑暗中急匆匆的走去,臉色也是慘白。
“這兩個人真不怕死啊……”拿着槍的手,此時也是瑟瑟發抖。
冷文卿和汐月先是來到了第一次聽到槍響的地點,這一點冷文卿還是很容易就能判斷出的。
而這裏,什麼都沒有,從地上一灘鮮血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看來真的出事了。”冷文卿仔細查看了四周,又問汐月,“葉小姐,筆記本上有註明這些嗎?”
汐月臉色難堪的搖搖頭,低聲道:“我……也不知道,事實上,筆記本已經丟了。”
“什麼?”冷文卿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愕然的看着她。
汐月像個做錯事的小女孩,低着頭抓着裙子,臉紅紅的。
“是我不好,沒有看好筆記本……現在,我也不知道誰是被詛咒者了。”
冷文卿心裏暗暗叫苦。
沒有筆記本,就沒辦法知道預言了,而靈異體質者也不會具備這個能力。
筆記本副本,是地獄輪迴筆記給予人類唯一的希望,和靈異體質者是一樣的。
不過冷文卿隨即也沒有太慌亂,筆記本沒有了,還有一樣東西可以證明。
死亡通知書。
這個東西是一定有的。
地獄輪迴筆記就是要給人類帶來無窮無盡的恐怖,以及絕望。
從很早以前,冷文卿就看出來了,地獄輪迴筆記副本,靈異體質者,甚至包括一系列擁有部分靈異能力的人,都是地獄輪迴筆記所刻意留給人類的籌碼,然而,越是這樣,反而越可怕。
因爲至今都沒有人可以改變預言,希望僅僅是爲了更大的絕望。
“葉小姐,不用太愧疚,盡力就好了,想當初我們什麼都沒有,不也是這樣堅持過來了,也許這是上天對我們的考驗呢。”
汐月也明白,但筆記本副本是父母臨死前留下來的,相當於遺物,她心裏還是不免很愧疚。
冷文卿瞭解她的性格,也不好多說什麼。
眼下,還是要儘快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佈置在外面的幾十名潛伏狙擊手,難不成全死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來的……恐怕就不是陰煞了。
“走吧,汐月,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二人再度走向黑暗中。
建築內,韓凡燁心急如焚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葉煜在一邊默默沉思。
“韓隊。”一名警察走了進來,說,“上級發來了信息,詢問我們現在的情況。”
“就說情況還不明確,暫時沒有動靜。”韓凡燁只能硬着頭皮回答,眼下情況已經非常惡劣了,可上級部門也幫不了他。
那個警察遲疑了一瞬,接着點點頭:“我知道了。”就走了出去。
葉煜看着着急的韓凡燁,知道他的心情,拍了拍他的肩膀。
“別緊張,冷靜一下,可能沒有我們想的那麼嚴重,汐月和冷文卿不是已經去調查了嗎?”
韓凡燁搖頭說道:“不,不是的,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那是……”
“實話告訴你吧,這一次我和冷文卿當初出來的結果,雖然還不知道地獄輪迴筆記的確切詛咒方式,可我們也查到另一件事。”
“就是……”
韓凡燁說完後,葉煜也是怔住了。
怎麼會這樣?
那個少女居然陰魂不散?難不成是盯上他們了?
“現在你明白了吧?”韓凡燁無力的說道,“我擔心的是這個,陰煞再可怕,也必須按照筆記本的要求來殺人,可……那個少女,她完全不受任何限制啊。”
籠子裏的獅子還不如街邊的野狗威脅大,這個道理大家都明白的,這也是爲什麼他們面對陰煞還有勇氣,可對這個少女卻只能狼狽的逃命(詳見“捏泥人的少女”),不是說她一定比陰煞厲害,而是陰煞是籠子裏的老虎,只要不進入籠子,再可怕也不會有什麼傷害,可……她是可以肆無忌憚的殺人的。
回想起當初在那個工廠的經歷,韓凡燁至今都能嚇出一身冷汗。
那時候如果不是陰煞,只怕他們一個都活不到現在。
對了!
韓凡燁突然想到,那一次,是陰煞救了他們!
這是爲什麼?陰煞救人這種事,說出去絕無看你有人相信,換了以前韓凡燁自己都不會相信。
可那次是真的。
韓凡燁突然想到一個辦法。
林承然曾經說過的“驅虎搏狼!”
韓凡燁立馬衝出了房間,葉煜一頭霧水的看着他,也連忙跟上。
二人跑到地下室入口,那裏有二十多名警察守衛着。
“韓隊,有什麼情況嗎?”
“他們兩個在下面吧?”
“嗯,在的。”
“好,守住入口,從現在開始無論如何都不許任何人進來。”
韓凡燁帶着葉煜走下了地下室。
“你想幹什麼?”葉煜不解的問。
“一會你就知道了。”
韓凡燁心裏也沒底,這個辦法實在難說成功率,可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
來到那個房間前,韓凡燁心裏卻產生顧慮。
該不該這樣做?
這樣做是對是錯?是否違背了警察的職業道德和初衷?
從小,父親就經常教育他,爲人者,可恪守底線,但也要不拘小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