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鏡兒的確是沒有欺騙他們,葉煜也感到慶幸,這一次幸虧是有鏡兒幫助,事情要順利的多。
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汐月則是和韓凡燁一同來到了村長家,韓凡燁也不知道爲什麼來這裏,但是他和汐月達成了共識,兩人雖然都沒說出來,但都是一同跑到村長家來了。
村長剛剛把黑書交給韓凡燁,就發生這種事,肯定有什麼關聯在裏面。
韓凡燁走到門口,敲了敲門:
“喂,有人在嗎?我是韓凡燁,今天上午來過的。”
許久,還是村長兒媳婦來開的門,她還是那麼冷漠的看着韓凡燁。
“有什麼事嗎?”
“我們想再見一次老村長,剛纔有些問題忘了問了。”
“哦。”
女子冷冰冰的打開門,轉身走向那個小房子。
韓凡燁和汐月緊跟其後,不知道爲什麼,兩人都感覺非常緊張,彷彿真的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女子走到小房子前,敲了敲門。
“爸,今天上午那兩個人又來找你了。”
“……”
過了五分鐘,房間裏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女子不由也感到奇怪,又叫了幾聲,還是沒人應。
“我來吧。”韓凡燁愈發有着強烈的不安感,他走到門前,大聲說道,“老村長,實在很抱歉,又打擾你了,不過有些問題我還是想問問你,請你開開門可以嗎?”
“別叫了,直接推門進去。”汐月一臉惶恐的說道。
“不行,你們不可以……”女子想阻止,但韓凡燁的反應何等迅速,早就在女子阻止前打開了門。
而屋內空空如也。
老村長也不在裏面。
“老村長……”韓凡燁意識到,真的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繼而他轉身問那個女子:“老村長有離開過嗎?”
“沒有。”女子見屋內沒人,臉色也是發生了變化,搖搖頭說道,“你們走了之後,爸就在房間裏休息,我一直在院子裏,沒有看到他離開啊。”
韓凡燁和汐月對視一眼,兩人已經是明白了。
“走,馬上發動所有村民找出那個潛入者,無論如何也要找出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韓凡燁臉色陰沉的說道:“總之……你還是先以村長的名義召集所有人來這裏開會,這件事非同小可。”
事到如今,韓凡燁已經顧不上那些規矩了,只能如此了。
也幸好女子大概能猜出發生了什麼事,也不和韓凡燁爭執,連忙急匆匆的走出去了。
“汐月,你有什麼想法嗎?”
汐月皺眉想了想,說:“暫時還是沒有什麼想法,不過我覺得,如果真的是陰煞潛入進來了,那麼死亡通知書肯定也會馬上出現,我們先把所有村民聚集在一起,只要一出現死亡通知書,再對應冷文卿的預知畫,應該就能知道怎麼一回事了。”
韓凡燁也覺得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兩人離開村長家後,韓凡燁則帶着汐月回到那條河邊。
陰煞一定是來這裏了。
可問題是,它到底藏在哪裏呢?
汐月蹲下去,用手碰觸水面,以她現在的靈異體質,其實已經可以做到這一點,通過觸屏相關的物品,能看到之前的一些影像,但也只能如此了。
據說如果是秦墨雪,可以獲取很多畫面,足以揭開謎團。
汐月的腦海裏開始浮現出一副畫面:平靜的河面上,突然浪花翻滾,變得非常湍急。
就只有這麼一個畫面,而且時間也很短,大概也就兩三秒的樣子。
汐月不得不說,自己還是太弱了點,比起剛認識韓凡燁時,她的靈異體質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但是比起陰煞,還是無比弱小。
這也幸虧是地獄輪迴筆記有着嚴格限制,否則如果陰煞可以隨意大開殺戒的話,一百個她也死了。
“這條河裏一定發生了什麼,只是……我的靈異體質還是無法完全看破真相,小燁,我看我們有必要進行一些非常手段了。”
韓凡燁無奈的點點頭,表示同意。
汐月重新站了起來,臉上已經充滿了決然之色。
無論陰煞有多恐怖,她是絕對不會後退半步的。
葉煜和鏡兒一路上拉着十多個村民到處尋找,這個村子人口不多,但範圍確實是太大了一點,走了快半個多小時,也只找到這十幾個村民。
“不行啊,葉煜哥哥,我們這樣走下去是不行的,會耽誤很多時間的。”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葉煜突然想到,之前村長通知他們開會的時候,好像不用多久大家就都過來了,這是用什麼方法呢?
“老村長通知你們開會的時候,是用什麼方法?”
鏡兒抓着馬尾,想了想,說道:“村長的房子比其他村民家的房子都要高,所以只要是需要開會,村長就會讓他的家人在房頂上掛一塊白布,這樣大家就都能看到了。”
“好,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去找村長。”葉煜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
“可是……”鏡兒面露爲難之色。
“怎麼了?”
“這個方法只有村長才可以使用,其他人是沒有這個權利的,否則就等於是背叛村子。”
葉煜愕然的看着鏡兒,她尷尬的低着頭。
正因爲如此,所以村長的兒媳婦纔會跑着去通知其他村民,看來,這個村子的規矩是絕不允許打破的,就算是特殊情況下,也是如此。
而韓凡燁那邊同樣也得到的這個答案。
“這種規定是不是有點過於迂腐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講究這些。”韓凡燁急的大聲說道,“你們知道不知道,那個潛入村子的,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存在,要是不能馬上把它找出來,我們都會有危險的。”
雖然韓凡燁非常激動,但其他村民反倒沒有那麼緊張了。
千清更是沒好色的瞪着他,說:“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也是因爲你們引起的,要不是你們跑來村子裏,又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你……”
韓凡燁憤怒的看向他,此時千清的左手已經是斷了,正綁着繃帶掛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