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戰了。”
劇烈的響動，把陷入沉思中的法魂分身也驚醒。
“過去看看。”
楚天與法魂分身，一同消失。
到了這方，楚天驚訝地發現，開戰者並不是奘炎與修羅，而是修羅與五座黑塔放射出來的萬千鏈條相拼。
強大的修羅之力，如滾滾洪流覆蓋而出，萬千鐵鏈如秩序一般，瘋狂將修羅之力鎮壓。
這一番拼鬥，竟旗鼓相當。
“那是什麼塔，怎麼如此厲害！”
楚天悸動，那黑塔能與修羅抗衡，那該是多麼強！
“戾！”
多番搏鬥之下，修羅無法擊潰那些鐵鏈，爆發出更加兇戾的修羅之力。
嘭嘭嘭……
空間劇顫，潰散的力量，逼迫楚天連連後退。
不遠處，奘炎也快速退後，唯有法魂分身一動不動，銀眸死死地盯着那五座黑塔。
遠遠退去之後，楚天側飛片刻，停下了下來。
“奘炎，是時候結束了。”
楚天身前，赫然是那奘炎。
“是啊。”奘炎出聲若嘆，“該結束了，原來結局是這樣。”
“怎樣？”楚天似乎聽着奘炎話裏有話。
“後世的我佈置這場考驗，無非就是想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當你身具修羅之力踏入這墓穴之時，我師尊留下的法則便判定，那個殺我的兇手很可能就是你，但現在我知道真相了，原來是你帶來的修羅所爲。”
“胡說。”楚天冷吼一聲，道：“你我存在的時代，相差上億年，你死之時怎會到後世尋找兇手？”
“很遺憾，在後世的我死之前，我師尊很明確地告訴我，那個修羅是跨越時空而來，所以師尊才助我留下這個幻境，尋找那個兇手，並且如果將其抹殺，說不定能改換結局。”奘炎說道。
楚天沉默片刻，說道：“就算如你所說，殺你之人是跨越時空而來，也未見得就會踏入你後世的墓穴中吧？億年之久，進入過墓穴的天才不計其數，難道就沒有人進入過這裏與你相遇？”
“你太小看我師尊用法則部下的局了。我墓穴中的法則體系，能判別當初兇手的氣息，而你與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度，所以你纔會來到這裏，至於那個女子，她本該是正常的傳人，由於你引動法則體系，她纔會意外來到這裏。”奘炎解釋道。
“億年歲月，我就不信沒有領悟過修羅之力的人闖入過這裏，凡是領悟了純正修羅之力的人，都會達到你所說的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度吧？”楚天再提出疑問。
“非也。”奘炎搖頭，繼而道：“修羅之力，早就不存在於世間了，即便後世有人練出，最多也只能達到兇手的百分之四十相似度，你之所以能被法則判定爲百分之九十九，完全是因爲那位，剛纔與五座黑塔爭鬥的那位。”
楚天沉默了。
按照奘炎所說，他這三身桎梏之帝，難道真是自己穿越時空，帶來修羅將他擊殺的？
想到這裏，楚天覺得有些可怕，非常的可怕。
他倒不是覺得殺奘炎這件事可怕，而是害怕命運！
如真按照奘炎所說，難道自己的命運，在億年之前就註定了？否則，億年後的自己怎會帶來修羅擊殺於奘炎？
楚天有些不能接受。
“矛盾，非常矛盾。”楚天想到這些，頭有些疼，但突然抓住了一點。
“怎麼矛盾了？”
“怎麼不矛盾！”楚天轉身，沉冷道：“你別忘了，如果當初不是你先被殺死，你不可能讓你師尊佈下讓我來到這裏的手段。而現在，我還處於你師尊佈下的時空手段之中，我在此間將你擊殺，殺的乃是幻象！你明白了麼？”
聽到這話，奘炎猛然一怔，他腦子裏突然很亂。
楚天所說的確有道理，因爲奘炎的死亡，早已成定局。
如果奘炎的說法所得通，那麼他豈不是有可能在更遠的時代就死了，然後每隔億年又在幻境中死一次，去找尋兇手？
這樣往前推算，真正的奘炎是死於十億年，還是百億年，甚至更久遠的年代？
“不！這是怎麼回事。”
奘炎捂着腦袋，如此推算下去，就算他是帝境也難以承受，頭顱像要爆炸了一般疼痛。
這麼複雜的東西，就算讓法魂分身來推衍分析，都困難至極。
“我到底是怎麼死的，怎麼死的！”
奘炎頭痛欲裂，想知道答案。
……
轟隆隆！
劇烈的顫動之後，修羅與五座黑塔那邊，即將分出勝負。
“戾！”
修羅一身血光大盛，終於衝破了萬千鐵鏈的阻隔，飛到五座黑塔近前。
而後，他翻掌一拍，狂暴的力量，如十方世界壓迫下來。
當先的一座黑塔被轟擊一掌，搖搖欲墜。
嘭！
第二掌落下，那座黑塔出現了一絲細微的裂痕。
“噗！”
恰在此時，一直在一旁沉默着的法魂分身，猛然噴出一口鮮血。
這一微小異動，卻逃不脫修羅的探查，他見到法魂分身吐血之後，竟然停止攻擊，轉而向法魂分身踏步過來。
“掌控者原來是你。”修羅冰冷開口。
“你終於發現了。”法魂分身，氣息雖比不得修羅的強大，但聲音同樣的冰冷，都不夾雜半分情感。
“五方祭神塔，你能掌控其三，你很強。”
“怎麼才能放過吾，提出你的條件。”法魂分身對於修羅的讚揚並不敢興趣，他明白，他們之間只可能存在利益，存在交易。
“掌控五塔，爲奴於吾。”
修羅毫不猶豫提出了條件，他需要法魂分身將五座塔全部掌控，然後當他奴隸。
修羅一族不懼奴性，但不代表不奴役別的生靈！
“永不爲奴。”法魂分身冰冷轉身，算是拒絕。這一點，法魂分身與修羅很相似，寧願死亡，也不爲奴。
“不爲奴，你便不能存在於世間，因爲你的存在，將來會對吾造成致命威脅。
“如此，吾將判你永墜煉獄。”
轟隆！
一股修羅之力轟出，那強大的力量，讓法魂分身動用空間手段也無法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