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人拼命地呼吸新鮮空氣,“賢胥啊,多虧有你在。”
這人正是雲天藏,先前姚問天將雲府轟塌,幾乎所有人都死了,但這雲天藏身爲家主,穿着一件護身寶甲,受到重擊的時候只是昏迷過去。
不過他身受重傷,無法動用一分一毫神力,若是楚天不把他弄出來,他只能等待死亡。
“老傢伙命真大,不過也好,如果他死了,雲衣兩姐妹估計會很傷心。”楚天這樣想着,立即飛過去把雲天藏扶起來。
雲天藏看着楚天,痛哭流涕,心裏感動得不行。
曾幾何時,他一度看不起這個女婿,常常罵他,給他穿小鞋。回想起這些,雲天藏簡直無地自容。
雲天藏傷勢這麼重,楚天正好用來試驗一下他的命格樹的修復能力。
“岳父你別動,我來替你療傷。”
“好,好。”雲天藏忍不住老淚縱橫,盤坐在地上。
楚天神念集中在命格樹上,準備引動命格樹上的修復之力。
果然,楚天的神識發現,那些繁茂的枝葉中,有一層淡淡的綠色物質在流轉,非常的稀薄,不注意看還發現不了。
接着,楚天用神念牽引,將那些綠色物質傳送出來,送入雲天藏體內。
“咦?”
雲天藏全身的疼痛減輕大半,整個人精神了許多。
“太神奇了,賢胥,你的神力治療效果竟如此之好!”
雲天藏心下激動,僅僅片刻時間,他斷掉的骨骼全部重新凝結,破碎的五臟六腑也開始復原。
“能動了嗎?”楚天問道。
雲天藏活動了一下手臂,雖然還有些隱痛,但完全不妨礙行動,甚至還可以調動一些神力。
“能!”
雲天藏欣喜,然後對着楚天說道:“好女婿,以前是我狗眼看人低,你如此寬宏大量,真是讓我慚愧。”
“呵呵。”楚天只是一笑,沒多說什麼,然後帶着雲天藏飛往望天閣。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楚天和雲天藏到達望天閣。
“爹!夫君!”
見到雲衣兩姐妹的時候,兩人和她們的老爹抱頭痛哭。
過了好一會,雲渺才問道:“姐夫,你和爹是怎麼逃出來的,姚問天那老傢伙呢?”
“對啊夫君,你們一夜都沒過來,我和雲渺擔心的要死,要不是她攔着,我都去找你們了。”雲衣說道。
“死了。”楚天淡淡說道。
“死了?姐夫,難道你殺了那老傢伙嗎?”雲渺有些不敢相信。
“略施小計,將他殺了。”楚天說道。
“哇,姐夫你太厲害了!連姚老匹夫都不是你對手。”雲渺高興得蹦起來。
“夫君,沒想到你隱藏得這麼深,連我都不知道你的實力。”雲衣破涕爲笑說道。
……
下午的時候,望天閣正式宣佈了楚天首席弟子的身份,並且給楚天安排了單獨的院落。
第二天,望天閣上至長老,下至普通弟子,紛紛登門拜訪,送禮相賀。
楚天叫雲衣張羅一番,擺了一場宴席。
望天閣的大長老,率先舉杯,恭維楚天一番。
“楚首席年輕有爲,我代表望天閣衆多外門弟子,恭賀楚首席。”外門弟子沒有資格全部過來,所以就只能派一名代表。
“好,各位喝好。”楚天直接一飲而盡。
這時候,一名青年男子面帶着些許不屑之色,走到楚天身前。
他端起酒杯,用蔑視的目光上下打量楚天一番,“來,幹三杯。”
楚天直接無視了他。
“呵,楚首席你好大的架子!我敬你酒,你裝着沒看見?”那人冷冷說道。
“你哪位?”
楚天語氣平淡,這人一開始就帶着不屑的目光,憑什麼要搭理他。
“哼,我乃核心第一弟子龍緒,難道沒資格和楚首席喝幾杯?”
這龍緒,很多年前便成爲了核心第一弟子,一直以來,宗門弟子對待他就跟對待副門主差不多。
而且,他龍緒也有這個實力,他是五族六脈的高手。
整個望天閣,除了閣主,副閣主,以及大長老之外,就數他的實力最強。
當然,太上長老那七族七脈的超然境界,自當是無人能及。
“你若誠心敬酒,我當然喝。”楚天依舊平淡,就是不端酒杯。
“你太囂張了!還說老子不誠心?故意刁難老子?”龍緒直接怒了,將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小子,你應該知道,首席這個位置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就能坐穩的!過不了一個月,所有弟子便有資格向你發起挑戰,到時候你還不得乖乖從這位置上滾下來,和老子擺什麼譜?”
“龍師兄別動怒。”
“是啊,楚首席是新來的,不知道龍師兄你的威名,你別和楚首席計較啊。”
“龍師兄,算了吧,大家都和氣一點。”
一些核心弟子立即過來勸道。
“龍緒,今天楚首席設宴款待大家,你就別鬧了,就當給本長老一個面子。”連大長老都以商量的口吻勸那龍緒。
“大長老,您的面子我當然不敢不給,可是這小子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尾巴翹到天上去了,這口氣我咽不下啊。”
龍緒心裏得意無比,昂着頭看向楚天,彷彿在說,你小子算個什麼東西,連大長老都得對老子客客氣氣的!
“滾。”
楚天只淡淡吐出一個字。
“你說什麼?”龍緒眉頭一挑。
“老子叫你滾!”楚天加重了語氣。
“艹!”龍緒勃然大怒,直接掀翻了旁邊的酒桌,指着楚天吼道:“好!本來打算一個月後把你趕下臺就了事,現在可沒那麼輕鬆了,你讓我生氣,後果很嚴重!”
“龍緒,別鬧了!”大長老站起來呵斥一聲。
“大長老,您放心,我知道宗門規矩,今天我絕不向他出手,我做人是有分寸的。”
龍緒再次指了指楚天,說道:“一個月後,你會很慘。”
說完,龍緒轉身,準備走人。
“龍師兄真霸氣啊!”
“嗨,他今天哪裏是來恭賀楚首席,根本就是來挑釁的,爲了保住他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