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妖精相公太磨人 >202、雙雙下黃泉,有個伴
    沈流螢做了噩夢。

    夢裏,邢方業眼裏坐在血泊裏抱着昏睡不醒的宮青青哭,眼裏流出的淚都是血淚,然後,便是他們二人慘死的畫面,這兩個畫面一直輪流變換着,讓沈流螢終是在這噩夢中驚醒了,驚得甚至坐起了身來。

    長情在天亮之前回了屋,他沒有睡,只是坐在牀沿上守着沈流螢,看着自己手裏拿着的透明玉珠,沉思着什麼。

    這會兒沈流螢突然坐起身,長情趕緊關切地問她道:“螢兒可是夢靨了?”

    牀榻對面幾步之處便是窗戶,晨光從窗戶漏進了屋裏來,長情此時逆光而坐,晨光不太亮,沈流螢有些看不清長情的臉,但聽着長情的聲音,卻是莫名地讓她心安,只見她忽然擡起手,抱住了長情的脖子,將臉埋在了他的頸窩裏,一邊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一邊朝他頸窩蹭臉。

    沈流螢這大清早的親暱舉動讓長情有些反應不過來,卻還是輕輕抱住了沈流螢,撫撫她的腦袋,有些着急地問道:“螢兒怎麼了?”

    怎麼突然撲到了他懷裏來。

    “做夢夢到宮家小姐和邢家公子的死狀了。”沈流螢在長情頸窩裏悶聲道,“一對有情人,便這麼沒有了。”

    長情默了默,道:“好歹是雙雙下黃泉,有個伴。”

    “……”沈流螢張嘴在長情頸上咬了一口,本是難過的心被長情這麼一句話弄得無言以對,“有你這麼安慰人的沒有!?”

    長情又默了默,才又道:“不管他們之中留着誰人在這世上,終究是悲傷與痛苦,相伴下黃泉,也沒什麼不好。”

    “……”沈流螢雖然還是很嫌棄長情的安慰,但好歹這後一句話比前一句話像話不少,才又悶聲道,“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

    “螢兒不難過了。”長情輕撫着沈流螢的腦袋,用自己能有的最溫柔的語氣道,“這不是螢兒的錯。”

    沈流螢還是抱着長情不撒手,似乎只有抱着他,感受他身上的溫暖,才能讓她的心平靜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她纔在長情的頸窩裏輕輕點了點頭,應聲道:“嗯。”

    她溫暖的鼻息拂在長情的頸窩上,像一根羽毛在撓着他,有些難耐,長情沒有忍,只見身子往前一傾,抱着沈流螢將她壓倒在了牀榻上,將她箍在懷裏,讓她掙脫不了。

    只見長情一瞬不瞬地看着沈流螢的眼睛,頂着一張癱臉一臉認真道:“螢兒,你一醒來誘惑我。”

    “我哪裏誘惑你了!”沈流螢被長情的舉動及他的話弄得有些害臊,儘管他們已經是夫妻,且已同了房事,但面對長情這種*裸的情愫及*,她還是會有些羞臊,她還需要些時間來適應。

    因爲這貨總是動不動對她又抱又親的,而且還是在大庭廣衆之下,怎麼說都沒用。

    其實沈流螢這會兒壓根忘了自己也總是沒把控住自己而在別人面前對長情又摟又親。

    “是誘惑我。”長情使出了不要臉的耍賴一招。

    因爲長情上身撐起以不壓到沈流螢,是以沈流螢只要稍稍一個垂眸便能看到他微敞衣襟下的鎖骨及胸膛,她這會兒正在看,覺得這般若隱若現的也別具誘惑力,一個沒注意便將心裏想的給說了出來,“你纔是勾引我呢!”

    “我?”長情順着沈流螢的視線微微低下了頭,知道沈流螢在看什麼,便俯到了她的耳畔,輕咬着她的耳廓,低聲道,“那螢兒想不想對我做些什麼?”

    沈流螢的臉噌的紅了,當即擡手來推長情,“不想!”

    嗯……這會兒天亮了,不想!

    見着沈流螢的心思沒有再在宮青青及邢方業慘死的事情上,長情便沒有再繼續逗她,是以由着她將自己推開了。

    當沈流螢將長情推開時,她瞧見了他拿在手裏的透明玉珠,當即問他道:“呆貨,大早上的你拿着這顆珠子做什麼?可是想到了什麼?”

    一問了這話,沈流螢纔想起昨夜的事情,又趕緊問道:“對了,昨夜我睡着之後,有沒有情況發生啊?我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昨夜有人來過。”長情如實道。

    “那人呢?”沈流螢激動得抓上了長情的手,“抓到了?在哪兒?讓我瞅瞅!”

    “沒了。”長情回答得十分簡短。

    “沒了?什麼叫沒了?”沈流螢蹙起了眉,“你沒抓住人?還是抓住了卻讓他跑了?”

    “都不是。”

    在這時,沈流螢揪住了長情的一大把頭髮,用力扯着,瞪着他斥他道:“莫長情,你故意的是不是!?你不能把我想知道的好好給我說了,非要我問一句你才答一句!?”

    “不是。”長情面色不變,“只是螢兒剛醒,洗漱吃了早飯,我再給螢兒說也不遲。”

    “吊人胃口呢你!”沈流螢揪着長情的頭髮又扯了扯,“不行,我現在要聽,不然我可沒心思喫什麼早飯。”

    沈流螢執意,長情便輕輕點了點頭,將手裏的透明玉珠遞給沈流螢,道:“這顆珠子,並非螢兒從宮家小姐身上取出的那一顆,而是在昨夜來人體內的。”

    *

    沈流螢垂眸看着自己手裏的兩顆透明玉珠,眉心緊擰。

    昨夜的確來了人,的確是爲取她這多管閒事之人的性命而來,不過卻是一人而已,是因爲對方覺得自己有足夠的實力來取她性命,還是此時不宜被多一人所知所以自身而來。

    如今,這都已經不是重點,重要的是,這顆玉珠。

    她手裏的這兩顆透明玉珠,一顆是從宮家小姐體內取出的,一顆則是昨夜那個呆貨從來人體內得到的,但,這兩顆珠子上,卻都有宮家小姐的味道,這是呆貨告訴她的,她很相信呆貨的嗅覺。

    從宮家小姐體內取出的玉珠有着她身上的味道那是無可厚非,但這另外一顆,卻爲何也會有宮家小姐的味道?

    據呆貨說,昨夜來人趁他稍不注意之時吞下了一顆腥紅與黑色交雜着的珠子,其後身體驟然發生異變,濁氣繞身,力量暴增,可見是這顆珠子給了他力量。

    這兩顆透明的珠子一模一樣,她在宮家小姐身上見到的時候,這顆珠子正在吸取她身上的精氣,血色一般的精氣,因爲還未完全將其體內的精氣吸取殆盡,是以珠子內還有黑影在流動,如此可見,來人吞下的那一顆珠子,並不是一顆有着完全精氣的珠子,依呆貨所描述,應是精氣與濁氣摻半,腥紅爲精氣,黑色爲濁氣。

    再有,昨日宮家小姐死的時候心臟不翼而飛,想來是被兇手帶走,而呆貨給的這一刻透明玉珠上有着宮家小姐的味道,極有可能是兇手得到那本該將她體內精氣吸取殆盡的玉珠,便在她身上重新放進一顆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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