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妖精相公太磨人 >253、橋上的熱情!
    “呆貨!?”沈流螢頓時再沒有心思看什麼糖餅,她的心慌了起來。

    那個呆貨不可能一聲不吭就離開她身邊的,除非……出事了!

    就在沈流螢心慌不已時,只聽有人着急地喚了她一聲:“夫人!”

    沈流螢循聲而望,只見秋容正從熙攘的人羣中朝她急急跑來,沈流螢正一臉着急地要他去找長情,秋容忽地將自己懷裏抱着的布團飛快地遞給她。

    布團是暗緋色的,是窩成一團的衣裳,且這衣裳,沈流螢認得。

    是長情的衣裳!

    沈流螢飛快地將秋容遞給她的這窩成一團的衣裳抱到懷裏來,就在她將衣裳抱到自己懷裏時,只見一個毛茸茸白乎乎的小腦袋從衣裳團裏擠了出來,睜着一雙黑豆子般的無辜眼睛看着她,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而沈流螢在見到這個小傢伙時,面上的緊張頓時轉爲了安心,只見她將小東西抱起來,湊近自己臉頰,然後用臉頰輕輕蹭了蹭小東西毛茸茸的小腦袋,笑着道:“還以爲你不見了,你個呆貨。”

    這個小東西不是別個,正是變成了白糖糕的長情。

    越溫婉這時發現沈流螢沒有在糖餅攤子旁,便跑到她身側來,好奇地問道:“流螢你怎麼到這兒來了?你不是要胖兔子糖餅的嗎?正在給你畫了呢,咦?流螢,你懷裏的這隻毛茸兔子是哪裏來的啊?剛剛還沒見你帶着呢?”

    “這是我的白糖糕。”沈流螢抱穩白糖糕,“喏,我相公的隨侍剛剛纔抱來給我的。”

    沈流螢邊說邊將下巴朝秋容的方向擡了擡。

    “這樣啊。”越溫婉點點頭,“那流螢你相公呢?怎麼突然間不見他了?”

    沈流螢又解釋道:“他有事,先回去了。”

    “回去了?”越溫婉有些不能相信,“不會吧?你相公捨得丟你自己在街上?我看他那樣兒是恨不得把你綁在身上和你形影不離的呢?”

    白糖糕這會兒在沈流螢懷裏撓撓耳朵,心裏道:眼力勁不錯。

    沈流螢只能幫長情圓場,“所以他讓他的隨侍來跟着我了不是?”

    沈流螢面上掛着笑,手上卻是在白糖糕身上揪了一把,好巧不巧地揪到白糖糕的小屁股上,激得它渾身一個激靈,繃着身子一動不動。

    都怪你這個呆貨!什麼時候變兔子不好,這個時候變!

    越溫婉這才點點頭,信了沈流螢的話,不過她在又看了一眼沈流螢懷裏的白糖糕時,她又忽然問道:“不對啊流螢,你這隻毛茸兔子身上裹着的衣裳……好像是你相公的不是?”

    “……二嫂你看錯了,哪裏是我相公的衣裳。”沈流螢邊說邊將裹在白糖糕身上的暗緋色衣裳窩起來扔到秋容懷裏,然後撇開越溫婉的注意力道,“二嫂,你的大肥豬糖餅畫好啦?”

    “還沒有呢,說是我的大肥豬要糖油比較多,正在等糖油糰子煮化開呢,正先給你畫了。”越溫婉非常容易地就被轉移了注意力,沈流螢和她重新回到了糖餅攤子前。

    一直提着一口氣生怕被越溫婉發現出個什麼來的秋容這時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好險好險!

    方纔要不是他眼神夠好速度夠快追上了正逃也一般從人羣中掠開的爺,只怕這會兒變成了兔子的爺正會兒還在自己蹦着回來找夫人的路上呢,而且爺的兔子樣兒長得白白胖胖的,指不定還沒回到夫人身邊就已經在路上被哪個姑娘或是小孩兒給逮回去了,好在的是爺沒有人瞧見爺變化的一瞬間,不然事情可就大了!

    本是由秋容接出來的綠草這時才氣喘吁吁地重新跟上秋容,忍不住罵他道:“你……你……你跑這麼快乾什麼啊!?你故意……的是不是!?”

    “不是我跑得快,是你自己腿短跑得慢。”秋容笑眯眯地看着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綠草,嘲諷她道。

    “你——!我要告訴小姐,你故意欺負我!”綠草氣得直跺腳。

    “那你就只管去咯!”秋容這回可不怕,他這回可是爲了爺纔沒顧這個臭丫頭的,夫人這回可沒理由責怪他。

    而本是興致勃勃的沈流螢自抱了白糖糕後便顯得有些興致缺缺,在拿到漂亮的兔子糖餅時也沒了一開始的喜悅,她將懷裏的白糖糕抱得有些緊,心裏總緊張着它會突然變回長情的模樣。

    她現下既沒有了修改記憶的能力,暫時也沒有詭醫之力,她不能讓白糖糕在她想要的時間內維持白糖糕的模樣,也沒有能力將他變回長情的模樣,若是它在衆目之下忽然變回長情的模樣的話——

    這般一想,沈流螢再沒了繼續逛燈市的興致,拿了兔子糖餅後便轉身去找沈瀾清,因爲在她身邊人裏邊,只有沈瀾清和小若源知道長情並不是真正的人。

    好在沈瀾清有沈斯年管着不敢盡興地去喝他的酒,就只能懶洋洋地拿着酒瓶跟在他們後邊,沈流螢跑到沈瀾清跟前後小聲着急地和他道:“二哥,我要先回去了,那個呆貨出了些狀況,我不能在這街上久留。”

    沈瀾清輕輕眨眨眼,看了一眼沈流螢懷裏抱着的白糖糕,什麼都沒有問,只輕輕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跟大哥還有小望舒說便行。”

    “謝謝二哥!”沈流螢衝他露齒一笑。

    “小螢螢。”就在沈流螢要跑開時沈瀾清喚住了她,沈流螢面有不解,只聽沈瀾清道,“那個叫秋容的小子,讓他和你一塊兒回去。”

    沈流螢自然知道沈瀾清這是不放心她自己一人回去,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沈流螢小聲地與秋容道了一句,秋容便拿上那盞孔雀花燈,趁誰都不注意的時候,和沈流螢走了。

    倒不是沈流螢非要偷偷離開不可,而是若她要說回去的話,沈斯年和越溫婉一定會有很多問題來問她,她此時不能在人多的地方拖延時間,必須儘快離開,所以她才只告訴了沈瀾清。

    秋容跟在沈流螢身旁,小聲和她解釋道:“每年立夏至立秋這段時日,都是爺體內帝王血印力量最盛時,也是爺的身體情況最不穩定時。”

    沈流螢知道秋容所言是何意思,就是這段時日內,長情無法掌控他是人還是兔子的模樣,他總會在這二者之間突然變化。

    雖然長情不曾與她明言過,但是她親眼見過,她猜想得到。

    而沈流螢這番出來逛燈市沒有乘馬車,秋容爲了整整綠草讓她跑得氣喘吁吁的,也沒有駕馬車出來,所以他們要回莫府就只能走着回去。

    沈流螢本是想讓秋容抱着白糖糕帶他先回去,畢竟秋容的速度快她不知多少倍,誰知白糖糕不幹,說什麼就是緊緊抱着她的手不撒爪子,沈流螢無法,就只能抱着它親自帶着它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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