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妖精相公太磨人 >412、我記得公子的【二更】
    城南林府。

    不消一盞茶時間,長情便帶着雲忘來到了林府門前。

    不,準確來說,是來到了林府門內,長情這一落腳,就落到了林府大門內的影壁後,嚇得林府內的家丁小廝一大跳,趕緊衝上前來厲聲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大白天的闖進來!你們可知這是什麼地方!?”

    雲忘正要說話,誰知他才張嘴,便見那凶神惡煞的說話小廝像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狠狠砸到似的,砰的一聲直接趴倒在地,側臉緊貼着地,一隻着黑色緞靴的腳正踩在他另一邊臉上。

    這隻腳的主人不是長情又還能是誰?

    雲忘目瞪口呆地看着這說打人就打人的長情,而且動作還快得他連瞧都瞧不清,瞬間愣得話都忘了說。

    卻見長情看也不看自己腳底踩着的人,就像他是什麼只會污了他眼的廢物一樣根本不值得他看上一眼,而他之所以將他踩在腳下,不過是覺得他礙眼又礙耳。

    只見長情微微側目,看向一旁這舉刀向着他卻渾身打顫的家丁,就只這麼一眼,話都還未說,便聽得“噹啷”一聲,家丁手中的刀落地,同時這家丁也跪到了地上,全身抖得像篩糠,竟是怕得連站都站不住了。

    這時才聽得長情沒有絲毫感情地冷冷問道:“今日搶來的人,在何處?”

    “在,在,在……”家丁抖得連話都說不清。

    “帶路。”不等家丁把話抖出來,只聽長情又道,“要麼死。”

    這話一出,本是跪在地上抖得不行的家丁瞬間彈跳起來,驚恐萬狀地應聲道:“帶路……帶路!”

    長情隨即將腳下的人踢到一旁,而後轉身來看一臉錯愕的雲忘,道:“還發呆?”

    雲忘這才猛地回過神,着着急急地跟着家丁堂而皇之地走在林府裏。

    長情走在他身旁,不管他跑得多快跑得多聰明,長情都只是面不改色地走着,不落一步,甚至還不費吹灰之力地解決朝他們衝過來的麻煩,雲忘心中頓時生出一種崇拜之情,不由對長情道:“長情,能不能教我習武?”

    長情將目光落到他目光真誠的眼眸上,與此同時還輕易打開了前邊不遠處正朝他們衝過來的家丁,看得前邊帶路的家丁雙腿抖得更厲害,抖得都快失禁了。

    “我不能當你們的累贅。”讀懂了長情眼神裏的疑問,雲忘緊着道。

    長情不以爲意,“沒人覺得你是累贅。”

    “可我也有我想保護的人!”雲忘語氣迫切,神色堅毅,“雖然你們不會嫌棄我也不覺得我是累贅,可不能每一次都要你們來替我保護我想保護的人,我是個男人!”

    長情轉回頭,微微點了點頭,“好。”

    雲忘的眼眸頃刻亮了,亦用力點了點頭。

    林府不算很大,那領路的小廝此時已帶着雲忘及長情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小院前,顯然這就是韋小溪所在的地方,可他連眼還沒眨就見守在院外的兩個人說倒就倒了下去,而他不用想就知道是長情所爲,是以他害怕得抖了老半天都抖不出一句話來。

    而就正在之時,有呼呼喝喝的聲音正朝這小院的方向來,伴着有人大聲着“他們往小院方向去了”,顯然是林府的人都聽到了動靜此時正全都往這兒來。

    那小廝嚇得立刻跌坐在地。

    長情則是無動於衷地看雲忘一眼,一點不留情道:“你自己進去,解決不了你也不用出來了。”

    雲忘直接想也不想便轉身衝進了小院裏。

    林府的人衝到了小院前來。

    十來人,爲首一人身着錦袍,身材微胖,年紀四十許,不消想便知這便是林府老爺林永。

    本是氣勢洶洶而來的林永在見到長情的那一剎那,面色大變,慌得就差給長情跪下來。

    莫家少主莫長情與當今天子情同手足,哪怕沒有官爵,可他在這衛家天下的地位乃直逼左右兩位丞相,誰人敢得罪!?

    恰巧這林永正好見過這莫家少主真容一次……

    小院裏,雲忘的心緊張不安得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他的心裏反反覆覆地就喚着一個名字,小溪姑娘!

    院中無人,顯然是那林家大少爺不想有人壞了他的好事,將人都趕到了院外去守着。

    院中小樓裏有男子的淫笑聲。

    雲忘飛也一般衝過去,看起來文質彬彬手無縛雞之力的他竟是一腳就踹開了緊閉的門扉,踹得那門閂咯啦一聲脫了門背,砸落在地。

    只見那綾羅綢緞鋪成的牀榻上,一名已將自己剝得精光的二十歲左右的男人正撐在牀榻上,牀腳處,瑟縮着一個一臉驚惶與悲傷絕望,渾身顫抖不已的二八姑娘,姑娘頭髮散亂,面色慘白,一雙眼睛哭得又紅又腫,臉上滿是淚痕,左邊臉頰亦是又紅又腫,嘴角還掛着血,顯然是被狠狠摑了一巴掌。

    此時姑娘身上只剩下一件被扯壞了繫帶的褻衣,正被她死死攥在手裏緊緊捂在自己身前,下身的棉羣也被扯壞了,左邊腳踝被男人用力抓在手裏,另一隻腳在使勁蹬着,可她那點力道又怎敵得過一個被情慾逼紅了眼的成年男人,男子抓着她腳踝的手用力一拉,她便從角落裏被拉了出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屋門被踹開,男子的面色立刻變得猙獰扭曲,只聽他暴怒道:“哪個不要命的狗奴才敢壞爺的好事!?”

    他這話才怒吼完,就見着衝進來的雲忘,不由臉色更猙獰,“你是什麼人!?人呢!?還不快來人將這個不要命的狗東西給爺拉出去剁了!?”

    韋小溪此時逮着空檔又縮回了角落裏,抓着手裏的褻衣死死捂着自己的身子,雙腿曲起緊縮在自己身前,渾身顫抖地一直搖頭,蒼白的脣間一直吐着兩個字,“不要,不要,不要……”

    雲忘在看到瑟縮在牀腳的韋小溪的一瞬間,渾身氣血忽地翻涌起來,面色陰沉得如狂浪拍岸,雙眼驟然發紅,就像一頭即將發狂的野獸,看起來明明一點不扛打的人,此時卻讓那男子覺得有些可怕,被他身上這忽然迸發出來的怒氣給嚇到了。

    不過下一瞬,男子那股猙獰狂囂的氣勢又回到了身上來,只見他想也不想就操起放在枕邊的一把匕首朝雲忘刺去,臉上的笑容得意到扭曲,狂囂到猙獰。

    然,他的匕首還未插到雲忘身上,他的臉上就捱了一拳,極重極重的一拳,含着無盡憤怒的一拳,一拳就打得他跌倒在地,打斷了他的鼻樑,也打得他手中的匕首也是咣噹落地,同時一聲鬼哭狼嚎的喊叫聲響徹整個小院。

    雲忘的拳頭還停在半空中,他緊握起的拳頭上青筋暴突,幾乎要將自己的指骨給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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