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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隨着一聲誘人的高亢呻吟聲響起,坐跨在趙弘潤腰上的女人,整個人好似一隻大蝦似的繃緊了。
旋即,她無力地俯下身來,趴在趙弘潤胸口嬌喘不已。
望着懷中的女人臉上所洋溢的滿足笑容,趙弘潤作怪地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調侃道:“最近,越來越大膽了嘛……羋姜。”
『……羋姜?』
一愣神的工夫,使得趙弘潤頭腦一清,他猛然睜開眼睛,這才發現那一幕旖旎不過是夢裏的幻境而已。
想想也是,怎麼可能會是羋姜?
畢竟昨晚上趙弘潤安撫好蘇姑娘的情緒後,夜已深了,於是趙弘潤便在蘇姑娘的翠筱苑裏睡下了。
反正沈淑妃與烏貴嬪睡在西苑,他與蘇姑娘在東苑,怕什麼?
想到蘇姑娘,躺在榻上的趙弘潤伸手一攬,希望能夠抱到美人。
但讓他有些意外的是,他竟然攬了一個空。
“唔?”
趙弘潤在牀榻上坐了起來,四周打量着屋內,他疑惑地發現,無論是榻上還是屋內,都不見蘇姑娘的蹤影。
“哪去了?”
傳上衣物,趙弘潤起身下了牀榻。
臨走前,他不由得回過頭來望了一眼那張牀榻,畢竟昨晚可謂是豔事不淺:睡前與蘇姑娘纏綿了大半宿的他,在夢裏又與“羋姜”鬧騰了一回,害得他至今仍感覺四肢有些軟綿綿的,使不上勁。
“踏踏踏——”
搖搖頭將昨晚夢裏的荒唐拋之腦後,趙弘潤走到二樓的隔壁,同時口中喊着蘇姑娘與其丫環綠兒的名,但讓他感覺有些迷惑的是,這主僕二人似乎都不在屋內。
『去哪了呢?不會是被娘叫過去了吧?這可要命了……』
趙弘潤暗自嘀咕了幾句。
他又喊了幾聲。
結果。蘇姑娘與其丫環綠兒未露面,倒是趙弘潤的宗衛沈彧急匆匆地從樓下跑了上來。
“沈彧?”趙弘潤有些驚訝,畢竟按理來說,翠筱苑的二樓如今是蘇姑娘的閨房。沈彧不應該會擅自闖進來纔對。
心中疑惑的趙弘潤轉頭望向沈彧,卻見他神色似乎有些驚慌,幾番欲言又止。
“怎麼了?”趙弘潤皺眉問道。
只見沈彧抱了抱拳,壓低聲音說道:“殿下,蘇姑娘回一方水榭了。”
『……』
趙弘潤聽得莫名其妙。呆愣愣地瞧了沈彧半響這纔回過神來,皺皺眉,有些不悅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難道府內有人欺負她?”
說到這裏,他神色變得更加凝重而不悅了:“是羋芮麼?”
也難怪趙弘潤會懷疑羋芮,畢竟按理來說,沈淑妃、烏貴嬪以及玉瓏公主,都不至於會對蘇姑娘如何。
而羋姜,更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來,這與她的性格不符。
至於羊舌杏,儘管昨晚上這小丫頭對蘇姑娘抱持着一定的敵意。但是真要趙弘潤相信這個單純的小丫頭會說什麼狠毒的話趕走蘇姑娘,他更情願相信天會塌下來。
畢竟這丫頭犯傻的時候看似還挺可愛的,可她狠下心腸的時候,相信足以使許多人震驚。
但讓趙弘潤感覺詫異的是,沈彧搖了搖頭,說道:“昨晚,羋氏姐妹被沈淑妃與烏貴嬪拉到西苑閒聊,聊到很晚,那丫頭醒來的時候。蘇姑娘早已走了……”
一聽不是羋芮,趙弘潤愈發納悶了:“既然不是羋芮那丫頭,那是誰?”
沈彧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昨晚卑職與高括留在此翠筱苑。一宿未睡……並且,也一宿未見有誰進出。這翠筱苑內,應該就只有殿下,以及蘇姑娘、綠兒主僕二人。”
“……”趙弘潤皺了皺眉,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着沈彧:“沈彧,你不會是想說我吧?”
沈彧連忙抱拳說道:“卑職不敢。卑職只是想向殿下保證,昨晚翠筱苑內,並無第四個人。”
“這就奇了……”趙弘潤嘀咕了一句,皺皺眉回憶着昨晚的經歷。
要知道在昨晚上,他可是將因爲在飯桌上的事而心情有些沮喪的蘇姑娘哄得服服帖帖,眉開眼笑,並且二人還纏綿了大半宿,怎麼次日大清早起來,蘇姑娘就不辭而別了呢?
“蘇姑娘……何時離開的?可曾有人跟着?”趙弘潤皺眉問道。
沈彧低聲稟道:“回稟殿下,蘇姑娘離府的時候,正巧在庭院被種招、何苗二人瞧見,據說他們曾詢問過蘇姑娘,爲何要離開,但是蘇姑娘沒有開口解釋,執意要離去。因此,種招、何苗二人隨暗中護送蘇姑娘回到了一方水榭,直到親眼看到蘇姑娘回到一方水榭的樓坊,何苗纔回來將此事稟告於我。”
“種招還留在一方水榭?”
“是!”沈彧點了點頭。
“好!”趙弘潤滿意於宗衛們的忠誠與嚴謹,聞言當即說道:“走,隨我到一方水榭去。”
“是!”
於是,趙弘潤當即離開了肅王府,與沈彧一同乘坐馬車,往一方水榭而去。
待等他趕到一方水榭時,已是巳時三刻左右,正如沈彧所說的,宗衛種招果然是守在一方水榭內三樓的翠筱軒雅間外。
瞧見趙弘潤與沈彧二人來到後,種招趕忙向自家殿下行禮:“公子。”
“唔。”趙弘潤點了點頭,問種招道:“蘇姑娘在裏面麼?”
種招點點頭說道:“卑職寸步不離地守着。”
見此,趙弘潤點了點頭,撥開種招,走向那扇緊閉的房門。
他推了推,發現房門緊閉,門內的門栓卡地死死的。
見此,趙弘潤皺了皺眉,只好伸手敲了敲房門。
“篤篤篤——”
待等敲門聲剛落,屋內便響起了丫環綠兒那尖脆的嗓音。
“誰呀?!”
“是我。”趙弘潤沉聲回答道。
“你……”屋內的綠兒顯然是辨別出了趙弘潤的聲音。語氣參雜着幾分氣憤與畏懼,憤憤地說道:“你來做什麼?我家小姐乏了,正在歇息,不待客!”
趙弘潤與宗衛沈彧、種招三人面面相覷。
要知道自打趙弘潤成爲蘇姑娘的入幕之賓後。這還是他頭一遭喫到閉門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