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這樣出身的人，沒有選擇，只能讀商學院，不管你有沒有興趣。你讀的是藝術嗎？”
“你不是說我的學歷是造假的？到TL集團公司來坑蒙拐騙嗎？”戚雨薇低着頭，沒有吭聲。
“我發現你這個人特別記仇。”華錦說道，“你說的話我都記着嗎？你說我是野雞大學畢業的，我不也沒說你什麼嗎？不要這麼小氣好不好？……其實我也很喜歡藝術，不過缺少藝術細胞罷了。上次你畫的那個畫我不滿意！一會兒你再給我畫一張看看……”
“哪一張？哦……”戚雨薇想起來了，就是華錦生日宴會時候，給他畫了一張色狼。他不滿意。
“讓你滿意太難了。”戚雨薇嘴裏不饒人。
“真的嗎？我覺得我要求真的不高啊！你好意思在人家過生日的時候，罵人家是色狼嗎？還算是生日禮物？”華錦抗議說。
“你有時候就給人這樣的印象。”戚雨薇說。
“哦，上帝呀！看來我得改變一下，不能讓人這樣誤解我。”華錦替自己辯解說。他問戚雨薇，“除了藝術，還修得有其他課程嗎？”
“沒有了。”戚雨薇回答他。
華錦說：“我還有修了別的。你猜猜我會修什麼？”
“藝術嗎？”戚雨薇問道。
華錦說：
“其實我也很喜歡藝術。可是沒有藝術才情。我的監護人建議我修物理。我想不出物理和商業有什麼聯繫？好像物理原理和商業原理是背道而馳的。我爲了表示一下反叛，我就選擇了別的課程。你猜猜我會選什麼？”
戚雨薇說：“難道是化學？”
華錦笑笑說：
“你的思維怎麼這麼簡單？不是物理就是化學。我拒絕任何科學課程，我選擇了兩個特別叛逆的。一個是拳擊，一個是擊劍。呵呵，你想不到吧。”
還真是想不到。
“我玩的是foil花劍，也訓練拳擊。雖然我的天賦不怎麼樣。呵呵，想不到吧。我的拳擊雖然不算什麼，對付女人還是綽綽有餘的。但是你不用擔心，我有我的原則，不會動女人一指頭。我不像有些人，什麼都不會，動不動還想打人？”華錦笑道。
他說的是那一夜，戚雨薇猛地給他的一記耳光吧。
華錦把車開到了很大的一個訓練基地。他換了衣服，帶着戚雨薇到一個場館裏去擊劍。他吩咐戚雨薇說：“你在這裏坐着等着吧。坐那兒歇歇。”
華錦進去找了教練，兩個人一起拿着劍，揮來砍去，戚雨薇也看不懂。
華錦身材挺拔、瘦削，看上去很精神。他的動作敏捷，一看就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當他以這樣的姿態出現的時候，戚雨薇恍惚覺得華錦看上去很像是西方某個出現在熒幕上的電影明星。
華錦看上去玩得很投入，也很盡興。兩局過後，他放下劍，從裏面揮揮胳膊走了出來。
“我去衝個澡，把衣服拿過來。”華錦吩咐戚雨薇說。
戚雨薇急忙拿了衣服，跟着他走過去，把衣服遞給他。
華錦有點詫異，看看她，“沒聽明白嗎？我去衝個澡。你現在把衣服給我，讓我帶着衣服去沖澡嗎？”
戚雨薇愣了一下。
華錦說完這句話，已經邁步走過去了，到淋浴間去沖澡了。
“什麼範兒？寄生蟲嗎？洗個澡不能拿衣服？”戚雨薇哼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華錦沖澡出來，換了衣服，坐到休息室裏。服務生端過來兩杯茶。
華錦說：“我不喝茶。拿兩瓶礦泉水過來。還有，拿些紙，還有筆。”
服務生照辦。華錦指指紙和筆，說：“畫吧。”
“畫什麼？”戚雨薇問道。
華錦想了想，“畫個我啊！”
戚雨薇拿起筆，頭也沒擡，三下兩下，畫出來一個肖像。
華錦看了看那幅肖像，
“還不錯啊！我以爲你要把我畫得很難看。這樣子還可以，沒有我想得那麼難看。”
“也不好看啊！”戚雨薇說。
“你畫畫的時候，看都不看我一眼。這個畫是我在你心裏的印象了？好像有點邪氣吧。你心裏我就這樣嗎？”華錦問道。
戚雨薇說：“我心裏嗎？我心裏的印象肯定不是這樣的。這個至少美化了一百倍。”
華錦笑笑，“你可真夠直爽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