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總？”這個稱呼是不是有點奇怪？
華錦笑了笑。“你急着回去嗎？”
“不是。我是問問啊！”戚雨薇回答說。
如果能夠不回去，永遠呆在這裏，和戚雨薇這樣過無憂無慮的生活，華錦覺得他也是願意的。
可是，現實的那一端，怎麼可能讓他這麼輕鬆呢？
回去以後要面對的，可能是更加難以對付的局面。戚雨薇剛剛被自己喚起的那點熱情，不知道要被打擊成什麼樣子。
只能走一步說一步。
華錦帶着戚雨薇，兩個人坐在一個東北餐館裏，煮起熱氣騰騰的小火鍋，分享這裏的豬肉、粉條加蘑菇的美食。
看着外面白茫茫的天，白茫茫的地，還有路人行走呼出的白乎乎的氣，看看餐館裏熱氣騰騰的樣子，一幅冬天和夏天的交織圖。
兩個人都感覺無比愜意。
……
但是，南亭，還是要回去的；現實，還是要面對的。
飛機下午四點到南亭。前來接華錦的車子就已經在候着了。
“華總，我回來怎麼辦？明天還去助理辦公室上班嗎？”戚雨薇問華錦。
明天可不是好日子。是華錦最倒黴的日子之一。
“不用。剛剛回來，在家裏歇一段日子。不要急着去上班。”華錦吩咐說。
“其實也不累的。考試一結束就……”
戚雨薇想說，研究生考試一結束，她就感覺輕鬆多了。可是她說了半截，才意識到：自己的謊話不小心說出來了。
華錦笑了笑，“你真的不適合說謊。還特別喜歡說謊。”
“不是這樣的。”戚雨薇解釋說，“我不是有意隱瞞你的。”
“我沒有怪你。你有你的難處。不過以後有什麼事情對我說一下，可能會更好。”華錦說道。
華錦幫着戚雨薇，把在哈爾濱買來的一些禮品送到戚雨薇的住處。
“雨薇，我這幾天要回公司處理一點事情。可能會比較忙，不陪你了。你先不要上班，在這裏歇着，畫畫畫，都可以的。好吧。”華錦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戚雨薇答應說。
“我先走了。自己保重。”
華錦過來親了親戚雨薇的臉，自己先下樓去了。
……
在華錦的嘴脣離開戚雨薇的臉，他準備扭頭回去的那一瞬間，戚雨薇感覺有點異樣——
這種異樣的感覺，在到達南亭的那一瞬間，其實戚雨薇就有點敏銳地察覺了。
戚雨薇是搞藝術的，她的感受力特別強。她能夠捕捉到很細微的、很難以言傳的東西。
她發現華錦在告別她，準備離開的那一瞬間，有一絲冰冷的陰鬱的感覺襲上了眉頭。
他的臉幾乎在一瞬間變得嚴峻，
神情在一瞬間完全改換。
那種溫情脈脈的感覺幾乎是在回頭的時候就變得酷冷和嚴肅，甚至帶點暴戾。
戚雨薇不知道華錦爲什麼，在一瞬間會有這麼完全不同的反應。
聽說，男人就是這樣，一旦得到了，態度就變了。
沒有得到一個女人的時候，他可以低三下四，他可以絞盡腦汁，他可以迂迴曲折，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目的就是得到女人的肉-體。
可是，只要能夠得到女人一次，他那種慾望滿足了，他就可以釋懷了。
他不再關心女人，不再渴望女人，甚至會變得冷冰冰的。
華錦的那種、轉瞬就改變的態度，是不是正在印證這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