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017檔案 >第四十五章 同學聚會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就到了正月。這些天,我又打電話問林指導員啥時候上班,林指導員笑呵呵地說,過了正月裏你就回來上班吧。我說那不都到三月份了,我這假期也太長了點兒吧。

    林指導員笑呵呵的說:“你小子就知足吧,我還想放長假歇着呢,可惜沒人給我假。現在所裏頭就我一個人頂着,老劉他們養好傷說是在省廳裏培訓,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上個月市局裏又調來幾個新人,這些天都在熟悉業務。說好了啊,你小子就消消停停地在家休假吧,記住啊,你小子是警察,可別給我惹事兒,到時候我可保不住你。”

    我心裏頭發虛,別是前些天的事兒走漏了風聲?急忙說:“林指導員放心,小的絕對不會給領導抹黑,再見!”

    我撂下電話,又撥打了劉所長和陳永剛、老楊的手機,他們的手機竟然還是關機狀態,次奧,這是怎麼回事兒,林指導員說他們三個在省廳培訓,培訓什麼?他們都是老警察,業務精通,還用得着培訓嗎?真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這段日子,每到星期六孟豔紅就來“玲瓏居”一趟,跟我爸打聲招呼,再來我家裏,和我媽聊一些家常,我給她施針調理受損的經脈。需要說明的是,我的針法不用脫掉衣服施針,每次都是當着我媽的面,我隔着衣服給孟豔紅施針。

    我媽和孟豔紅都很奇怪,我媽還說這麼扎針可別給你紅姐扎壞了呀。但是見我每次施針都不到五分鐘就停了,更是埋怨我說你可別糊弄你紅姐呀,咋能這麼快就扎完了呢。

    弄得我都沒法解釋。孟豔紅卻心裏知道,我每次給她施針的時候,都會有一股熱流傳到她身體裏,一陣陣熱浪疏導她身體裏的寒氣,讓她渾身都散發着冰冷的氣息,我怕這些排出來的寒氣亂鑽,每次都在我媽的身周打上幾道手印,法決形成的保護罩把我媽保護起來,和這些寒氣隔開,老太太自然感受不到這些。我再打出法決讓這些寒氣病氣燒得一乾二淨,三次下來,孟豔紅受損的經脈配合中藥的調理,已經好了大半,再有兩三次就會徹底好起來。

    有時候她也會領着謝雨晨一起來,這小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每次來都跟我裝傻,氣得我只想揍他一頓解解氣。謝雨晨其實是個很幽默的人,和我說說笑笑挺開心的。這些天他恢復的很快,而且,他得了孟青霞的傳承,通靈的能力讓他受損的身體和魂魄都得以快速的恢復.

    而且,薩滿有一些祕法,能讓他這個新薩滿快速地學習一些東西,這小子的記憶力又驚人,非常的聰慧,和我說話的時候竟然賣弄起很多東西,惹得我又羨慕又嫉妒。相信再過不久,我都不是他的對手了,這給我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薩滿就是這樣,他們能通鬼神,靈力十分強悍,在通靈的時候,能借助神靈的幫助驅邪。他們請來的祖靈都十分強大,也會傳承給他們一些能力。尤其謝雨晨是直接的傳承者,甚至還是隔代傳承,能力非比尋常,不像那些沒有上一代傳承就開啓了天眼的低等薩滿那樣能力時有時無,被人誤解成裝神弄鬼。

    其實,有些人真的是在搞欺騙,而有些低等的薩滿因爲請來的都是低等的仙靈,自然辦不成一些比較難的事兒,只好讓人再去求其他的薩滿破解。這樣的薩滿尤其會讓人誤解他們在裝神弄鬼,也影響了人們對薩滿的認知。

    高等級的薩滿對傳承者的要求十分嚴格,他們有的終其一生也找不到一個真正能夠繼承衣鉢的人,但是他們有一個特殊的方法,就是隔代傳承。

    有些高等級薩滿在臨死前會把自己的傳承烙印在弟子身上,等到弟子找到了一個滿意的有緣人,通過招喚祖靈,就能把上一代薩滿的能力過繼給這個選定的有緣人,讓這個傳承者在短時間內就能通曉薩滿的全部能力。這就是隔代傳承。

    這種傳承有些類似玄幻小說的傳功,但是,這在薩滿的世界裏,卻是真實存在的,只不過說出來有點兒驚世駭俗罷了,也不被普通人所理解。

    謝雨晨是幸運的,他被孟青霞發現有慧根,又在幼年時期就給他種下了種子,雖然經歷了近三十年的磨難,但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艱難的考驗。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爲,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我相信,謝雨晨必將是一個頂級的薩滿,他的成就必將輝煌而燦爛,成爲這個時代的傳說,而這個時代,也將由他來

    書寫薩滿的歷史。

    需要說的是,正月初一和十五的兩場通靈,讓他徹底地恢復了魂魄,也擁有了強大的傳承。在他徹底恢復的時候,那一天,這小子拎着兩瓶茅臺,樂顛顛地跑來“玲瓏居”,一進門,也不管屋裏有多少人,進門就跪下,膝行到我爸身邊,流着淚磕了三個響頭,口稱恩師。雙手舉起把兩瓶茅臺獻給我爸,我爸急忙把這小子扶起來。

    謝雨晨恭恭敬敬地說:“恩師,小子要結婚了,請恩師給選個好日子。”

    我爸哈哈大笑,說:“你這小子,搞什麼名堂,你自己就是高人,還用我老頭子給你選日子?”

    謝雨晨卻腆着臉說:“學生不敢造次。”

    惹得我爸又是哈哈笑了起來。我爸早就知道這小子和孟豔紅的生辰八字,當即給他說了一個日子,還告訴他什麼時辰行房,第一胎必是兒子無疑。弄得這小子滿臉通紅。

    他後來跟我說,老爺子和他選的日子一樣,時辰二樣不差,可是他沒有算出來啥時候行房能生個大胖小子,依照老爺子的吩咐,他堅定地執行照辦,果然就做了個夢,祖靈告訴他,他的苦難已經過去了,而且還會送給他一個血脈傳承者。

    第二天早上醒來,他就用祕法給孟豔紅把脈,竟然發現他媳婦胞宮裏真的有了種子。這下子給他樂的抱住孟豔紅就是一頓猛啃,把孟豔紅嚇醒了。

    這小子笑嘻嘻地說,他媳婦醒過來一看是他,說了一句話:“我還以爲是讓狗咬了。”樂得我都笑岔氣了。

    他卻正色說:“兄弟,我實在是太佩服咱老爸了,真是高人吶!”

    我白了他一眼說:“嘁!小樣兒,你學去吧。”

    他一本正經地說:“哥哥真得學,不但要學,還得正式拜師,我要把咱爸的學問都學過來。嗯,都學會嘍,我要生一大堆兒子,陪着我老婆玩兒。嗯,對了,還得生個女兒,女兒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你說是吧,兄弟。”

    我次奧。

    正月裏,同學聚會。

    我忘了是哪天了,反正那幾天都是和在家的幾個同學海喝,每天都是很晚纔回家,有的時候還被同學拉到歌廳裏唱歌,一鬧騰就是一個通宵,真的是黑白不分了。

    這一天,終於等到洪濤這小子請假回來。我們當時正在飯店裏胡吹海喝的,這小子一進門就打了個立正,“報告,同學們,洪濤報到!”

    臥槽,這一下子一片歡騰,幾個從小玩到大的同學一擁而上,連踢帶踹的把這小子摁住,上來就灌了三杯白酒。

    洪濤這小子真能喝,三杯白酒下肚,笑嘻嘻地張開大嘴哈了一口酒氣,愣是臉不紅心不跳,一張黑臉不紅不白的,精神的很,這下子同學們不幹了,這可是今天林海英從京城帶回來的特供茅臺呀,她哥哥是軍區的副團長,給了她一箱特供,這丫頭特意帶回來給我們這幫同學嚐嚐,這要是洪濤這個喝法,都不夠他一個人喝的。

    大家立刻給他約法三章,不能喝的太快,只能和同學們一樣慢慢喝,大家喝多少,他就得跟着喝多少,大家抿一口,他也得小小地抿一口。這下給洪濤氣得臉都綠了。一個勁兒灌啤酒,一邊灌還一邊催促大家,喝呀,都喝呀。

    可同學們在一起你一言我一句的就是不端杯,洪濤等了好半天也沒人張羅喝酒的事兒,幾次站起來提議乾一杯,都讓其他人給把話岔過去,氣得抓住一瓶特供就往嘴裏倒,可是倒了半天,就倒出來幾滴福根兒。逗得同學們哈哈大笑。

    我坐在他對面看着他出洋相,笑了起來,這小子還像上學的時候那麼逗,總是搞些個逗樂的事兒給大傢伙尋開心,也能搞氣氛。

    這一頓酒一直喝到後半夜三點多鐘,這家酒店連帶着KTV,我們一幫子三十多個男女同學喝得東倒西歪的又跑到四樓唱歌。一隻唱到天都亮了,幾個喝得醒了酒的又挨個的招呼睡得東倒西歪的同學們去喫早餐,之後約定晚上再聚。

    就這麼連着聚了四五天,終於把這幫禽獸都給送走了。剩下的幾個同學也都說先緩幾天再喝。這麼天天歌舞昇平,杯觥交錯的,也實在是受不了,我雖然酒量也鍛煉出來了,但是總這麼喝下去連帶着睡眠不足,也挺難受。早就想結束這種無休止的聚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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