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017檔案 >第六十章接人的官員
    那金甲冥將飛臨到大殿上空,開口叫道:“池小地獄閻君聽令!”聲音尤如雷霆。

    穎考叔急忙跪伏在地,口中叫道:“小臣穎考叔聽令!”

    金甲冥將大叫道:“爾私開黃泉道,致使無辜人等誤入血池,又私自緝拿活人窺看三生往事,死罪當誅!陰司念你事出有因,當年又是含冤而死,今特免你一死,但死罪可免,活罪不可饒恕。罰你下無間地獄三年,受刀山火海酷刑,革去你陰司冥神神位,你可知罪!”

    穎考叔顫抖着說道:“小臣知罪!”

    只見那金甲冥將祭起金錘,一聲斷喝:“去!”金光一閃間,金錘從空降落,一錘砸在穎考叔頭上。

    只見穎考叔腦袋爆裂,從中飛出一道金光,被那金錘吸進去,金錘再次騰空而起,回到金甲冥將手中。

    那道金光即是潁考叔陰司神位。

    穎考叔抱着碎裂的腦袋大聲哀嚎起來。陰司律法森嚴,任何人都無法抗拒。

    那金甲冥將卻並不在意,盯着司徒神鷹冷冷地哼了一聲。司徒神鷹面色如常,但卻微微地顫抖了一下。

    金甲冥將盯着司徒神鷹叫道:“哼!天官?此間事了,天官可以走了。至於黃泉道,你等不必理會,本神自會關閉。”

    我見金甲冥將盯着司徒神鷹說話,那語氣竟然十分不客氣。我知道司徒神鷹手裏的那個玉牌,上面都是一道道法陣,威力無比,卻不知道金甲冥將爲何卻不懼怕他,那句“天官”爲何是一句疑問句?難道這裏邊有什麼隱情?

    卻見金甲冥將好似知曉我的心意。猛然間回過頭來,盯了我一眼。金光閃爍的眼睛裏一道金光射過來,直接打進我的天眼裏。

    我眼中一片金芒,一瞬間竟然不知道身在何處。

    直到洪濤拉着我的衣服說道:“我們走了。”

    我才清醒過來。這才發現金甲冥將已附身抓起痛苦哀嚎的穎考叔,轉身飛向天邊那道裂縫,只一閃間就消失在裂縫裏,隨即裂縫關閉如初。

    司徒神鷹看了我一眼,面無表情地說:“帶上姬子都,我們走。”

    隨即轉身走出大殿,向城外而去。洪濤和石磊抓起姬子都快步跟上來。

    我們一行原路返回,當走出山洞口的時候,只見石磊搭建的石橋依然完好如初地連在洞口上,低頭一看,原本充滿血腥味的血瀑布已經消失不見,代之而來的是清澈見底的一泓清潭,一道瀑布傾瀉而下,清涼的泉水打在身上,說不盡的清爽愜意。

    我們從石橋上下來,石磊收了符紙,捏起幾個法決,只見原來搭建的石橋和石頭堆立刻又翻翻滾滾起來,磨盤大的石頭滾回到原來的位置,一切又都恢復原狀。

    而洞口兩側那兩個牛頭鱗甲的石雕早已不見了蹤影。一道瀑布從半山腰傾瀉而下,轟隆隆的瀑布聲震耳欲聾,峽谷間竟然出現了陽光,一道彩虹閃爍着出現在瀑布上空,虹霓乍現,山谷間好一派自然風光。

    我們從峽谷的轉彎處那道陣法中走出去,石磊再次收起陣眼上的符紙,大大小小的石頭滾回原處,一切都恢復了平靜,山谷間竟然聽到了幾聲鳥鳴,緊接着有一羣山雀飛來,在我們頭上歡叫着盤旋了一陣,徑直飛進了“鬼馬峪”的山谷裏。

    洪濤戴上耳機,“草”了一聲,原來耳麥已經恢復了通話聲,只聽見留守在外面的武警炊事班正在喊叫着說:“開飯了!開飯了!”也不知道是誰把耳麥打開了,正在用全頻段喊話,凡是戴着耳機的人都聽到了這聲“開飯了!”

    我看了看手錶,竟然已經是傍晚十分,我們竟然在裏面呆了一整天。聽見這聲開飯聲,我的肚子不爭氣地開始抗議。身邊的洪濤肚子裏一陣鳴響,這貨揉了揉肚子,用通話器問道:“有沒有紅燒肉?我要喫紅燒肉哇!”

    只聽見耳麥裏傳來炊事班長的一句叫罵:“草,哪來的紅燒肉,只有擔擔麪,咦?你是哪位?”

    洪濤沒好氣地罵道:“我是你大爺!”

    耳麥裏立刻傳來一句驚喜地叫聲:“啊呀,是他們,他們出來了!”緊接着是一片忙亂的聲音,耳麥裏又傳來一聲叫喊:“快,快點兒燒水,再做些飯菜,首長們回來啦!”

    走出“鬼馬峪”的峽谷口,就見那些武警們已經列好隊,迎接我們出來。那個排長跑步上前敬禮,報告說,這三天裏外面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洪濤驚叫一聲,道:“什麼三天了?我們進去都三天了?你們確定?”

    那個排長點點頭奇怪的說:“報告首長,我確定,首長們進入峽谷裏已經整整三天的時間了。”

    留守在外面的一個官員上前說道:“司徒將軍,你們已經進去三天了,找到失蹤的姬少爺了嗎?”

    司徒神鷹哼了一聲,說道:“人已經找到了,不過他已經傻了。”

    那個官員驚叫一聲,說道:“怎麼回事兒,他怎麼會傻掉?”

    公羊犴沒好氣地說道:“你怎麼說話呢?他傻掉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那個官員說道:“姬少爺的性命很重要,你們把他弄傻了,責任當然是你們來負的。”

    公羊犴哼了一聲,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們把他弄傻的?要知道,他是自己進到那個‘鬼馬峪’的,之前已經有一個人進去後瘋癲了,他瘋傻掉,也是他自己活該,更何況是他自己進去的,沒人讓他進去,更沒人能阻止他傻掉。這個責任只能是他自己來負。”

    那個官員哼了一聲,說道:“都說你們‘零幺七’的人本事大得很,我看也不見得,人都傻了,還這麼多的說道。”

    他的話立刻引起了我們“零幺七”所有人的反感。

    洪濤第一個就不願意了,指着那官員的鼻子罵道:“你說的是人話不?那個狗屁姬少爺已經進去十多天了吧,他在裏面連死人肉都喫,你說他是不是自己嚇瘋的。再一個,我們‘零幺七’的本事大不大,不是你能說三道四的,誰也阻止不了一個喫死人肉的該死鬼瘋掉,不論他是哪一個大家族的少爺,都是狗屁。”

    洪濤說姬子都在池小地獄裏喫死人肉,明顯是胡編,嚇唬那個官員的。

    那官員被洪濤一頓搶白,氣得渾身都抖了,他不敢跟少將級別的司徒神鷹說三道四,但卻不怕洪濤,他指着洪濤顫抖着手指,惡狠狠地說道:“你,你,你等着,我會讓人扒了你這身皮的,你,你等着。”

    洪濤一臉的不屑,說道:“草,啥雞巴玩意兒,就你這樣動不動就不分青紅皁白地要扒人家皮,也不見得是啥好鳥兒。你說扒了我的皮,下一步是不是還要喝人血,喫人肉啊?”

    那官員氣得臉都擰歪了,嘴脣哆嗦着說不出話來。只是瞪着眼睛說:“好,好,你,你等着,你等着。”

    洪濤哼了一聲,再也不看他一眼。扭頭哼着小調兒向炊事班走去。

    公羊犴讓人把蒙着頭套的姬子都帶上來,交給那個官員。我們這才知道,那個官員是姬子都的老子,也就是那個副省長派來的。他還帶來一架直升飛機,隨同來的還有一個醫療小組,是專門來接姬子都的。看來那個副省長也不是啥好鳥,爲了救援自己的兒子,竟然還讓軍方單獨出動了一架飛機。而且,看來他很篤信姬子都還活着。

    看這個囂張跋扈的官員,就能知道那個副省長平時的做派很強勢。

    那個官員把姬子都扶上飛機,姬子都這些天來也不知道喫沒喫東西,反正他現在的樣子就是個傻子,從他見到那個金甲冥將之後,他就瘋瘋癲癲了,一點兒也不像是正常人。

    我們從那個山洞裏出來後,曾經探查過他的命宮,只覺得他的魂魄已經缺失了一部分,很可能是那個金甲冥將做的手腳。即便不是那個金甲冥將做了手腳,我們也會把他這一段時間的記憶給抹除,這樣一來,倒是省了我們廢一番功夫。

    姬子都出了山洞後,曾經把頭套摘下來過,一頭撲向身邊的一個‘零幺七’人員,張嘴就咬,要不是身邊的洪濤反應及時,一記手刀把姬子都砍倒,很可能把那個人的頸動脈咬斷。即便如此,那個‘零幺七’的一組成員的脖子也已被姬子都給咬破。想不到姬子都的牙齒很尖利,力氣也挺大。

    我們給被咬的那個同事敷了藥膏,又喂吃了一顆解毒藥,他的傷口上流出的都是綠色的膿液,看來姬子都的牙齒裏有毒。我們不知道姬子都是在池小地獄裏中的毒,還是他本身的身體裏含有劇毒。

    公羊犴和司徒神鷹也很納悶,但是姬子都已經瘋了,我們也問不出來什麼。只好讓我給他施針,制住了他的四肢穴道,不讓他再暴起傷人。反正陰司裏的人說姬子都還有一些陽壽,就讓他不能動彈地活到死吧。

    但是那個官員所說的話,卻給了我一個信號,這件事不算完。也許過幾天我們還要和這個姬子都打交道,或者是和他的那個副省級的老子打交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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