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017檔案 >第六十五章 陷阱
    眼前的這一切雖然看上去是幻境,但我的飛針威力太大,一旦將隱藏在背後的人誤傷,後果不堪設想。

    我看到劉天雷開了一槍後就急忙把手槍收起來,側耳傾聽着什麼,臉上的神色明顯很是詫異,擔心、後悔、焦急的情緒涌上眉間眼角,他似乎是聽到了什麼聲音,所以纔不敢再用槍。

    正在他側耳傾聽的時候,只見他身後突然出現一把刀,猛然刺向他後心。我驚叫出聲,大喊:“躲開!”

    只見劉天雷突然彎腰,一個燕勢平衡,右腳向後撩踢,似乎正中拿刀人的手腕,刀子掉在地上,緊接着就見劉天雷和身後的空氣扭打起來,一陣陣的水紋盪漾開去,我竟然看不到和他打鬥的是什麼。

    劉天雷的招式完全就是軍隊裏的格鬥手法,雖然出手勁猛,但明顯不如洪濤的形意拳剛猛狠辣。

    我看得越來越着急,恨不得一腳踢碎鏡子闖進去。但我知道鏡子一旦破碎,我就再也進不去那個空間,也許他們兩個就會被困死在裏面。

    越是在危機時刻,越應該冷靜下來,我深深地吸了口氣,讓躁動的情緒平靜下來。外面還有陳永剛和楊萬才,只要他們兩個不出事就好。但願他們兩個別貿然闖進來纔好。

    我冷靜下來,抽出左腋下的短棍,期望它能給我驚喜。這根短棒這段日子天天在手裏把玩兒,我已經摸出了一些門道,只要我把內力輸入進去,就會發出一絲電光,但是卻很耗費內息。

    此時我已經被困在這間屋子裏出不去,我必須冒險試一試。

    短棍握在手裏,恨了狠心,咬破中指在短棍上畫了一道陣紋,陣紋一閃間鮮血被短棍吸收進去,一股吸力竟然從短棍裏傳來,好像要吸乾我的血一樣,竟然將我的手指牢牢地粘住。

    我心裏一驚,急忙撤開手指。短棍光華一閃熄滅。這是怎麼回事兒?我試探地再次用指尖碰了碰短棍,不再傳來吸力。舉起手來看了看,傷口已經癒合不再滴血。

    修行的人對自身精血極其寶貴,輕易不會讓自己流血,這根短棍竟然能吸收我的精血,剛纔那一瞬間,我只覺得整條左手臂上的氣血都被吸乾了一般。

    此時左臂一陣空蕩蕩,很是虛弱。這根短棍竟然如此邪門。七爺卻珍而重之地讓老舅拿給我,讓我自行體會它的好處,難道就是讓它把我的精血吸乾?

    我呆怔了片刻,甩甩腦袋,看着鏡子裏的洪濤和劉天雷,此時一個向前摸索着走去,一個正和空氣扭打在一起。劉天雷的手裏攥着那把掉在地上的短刀,而洪濤卻手臂流血,顯然是被人砍了一刀。

    我不敢輕易破開鏡子,只好操起短棍衝向窗戶前的那道透明的牆壁,急速地打出十多道法決,揮起短棍向牆壁劃去。

    “波”地一聲,眼前的牆壁裂開一道門戶,我奮力撞開窗戶,頓時玻璃碎裂,向窗外掉落。

    我落在地上打了一個滾,不敢用手撐地,害怕被玻璃碎片劃傷。挺身站起來,只見月光慘白,樹影婆娑,夜晚的空氣格外地新鮮。我破開了法陣,已經來到了別墅之外。回過頭來,只見破開的窗口裏一個人影一閃,隨即不見。

    是那個女人,就是她把洪濤從機場引到這裏來的那個豐滿妖嬈的女人。

    洪濤爲什麼會和她一起走,這貨雖然調皮搗蛋,但卻不是那種隨便的人,難道洪濤發現了些什麼?或者是這個女人暗中迷惑了洪濤?我仔細地想了一遍機場裏的場景,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洪濤、陳永剛和我,我們三個是坐一趟班機來的,但是我們的座位卻是分散的,上了飛機我就閉目養神,根本就沒注意到他們在飛機上都做了些什麼。

    洪濤很可能是在飛機上就中了招。

    我腦中快速的回憶這些,腳下卻不停頓,起躍間來到別墅的後身,卻見別墅後面根本就沒有人,陳永剛和老楊已經不見了。

    我繞着別墅轉了一圈兒,找不到他們兩個,很可能他們也進入了這個別墅。來到別墅門前,房門大開着,裏面依舊黑漆漆的一片。

    我鼓起勇氣,邁步走進去。房間裏的沙發上竟然坐着一個人。看摸樣是個男人。

    我把短棍交到左手裏,心念一動間,三枚鋼針已到了手指間。那個男人低着頭,見我走進來,身形竟然一動不動,就像是死人一樣。我也同樣沒有感覺到他的氣息。

    我警惕地走到他身側,用左手裏的短棍輕輕地向他點去,短棍觸到那人的脖子上,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電光。那人隨着短棍倒了下去,原來是個死人。

    這一段時間,我實驗過多次,只要我

    拿着短棍點在活物身上,就會發出一絲電光,這個人明顯已經死了,因此短棍並沒有發出電光。

    我沒來由地一陣心悸,預感到不妙,這個人竟然是那個看門的保安。就在這時,客廳裏的燈光一閃,房間裏燈火通明,一個娘裏娘氣的男人聲音從頭上響起。

    “你怎麼能在這裏殺人!”

    我擡頭看去,姬子都正站在二樓的平臺上,嘴角勾着邪笑,身邊是那個機場勾引洪濤的女人。女人身穿一身睡袍,披散着頭髮,依偎在姬子都身旁,妖嬈的身材,酥胸半露,臉上也是妖媚的笑,一幅你上當了的表情。

    而此時,別墅外面警燈閃爍,一羣警察從車裏衝了下來,眼看就要衝進別墅裏。

    原來不知什麼時候,別墅外面已經來了十多輛警車,從黑暗中打開警燈快速衝出來。上當了,這完完全全就是一個陷阱。

    我也是警察,此時卻被同行包圍,如何能夠解釋清楚。

    我一把將衣服撕開,快速將臉面蒙起來,直向客廳身後的廚房衝去,撞開窗戶跳出去,撞倒了兩個警察,幾個起落消失在夜色中。

    我跑出別墅區,認準了方向,徑直向“鴻都大廈”飛奔。我必須拿到留在賓館裏的證件,然後再聯繫到‘零幺七’分部,將情況彙報上去,解脫我們的罪名。更重要的是,洪濤和劉天雷他們已經陷在了姬子都設下的陣法裏,我必須快點把他們解救出來,他們在陣法裏呆的時間越長,就越危險。

    我還不確定陳永剛和楊萬才的行蹤,不知道他們兩個是不是也進入了陣法裏,最好是他們兩個發現了藏在暗處的警察,見機的快先撤走了,當然,這是我的一廂情願。

    夜色當中,霓虹閃爍,此時的Z城,正是夜生活的開始,寬闊的馬路,路燈之下串流不息的車流和人流讓我不得不減慢速度,我儘量避開人多的地方,一邊飛速地奔跑,一邊撥打陳永剛的手機。

    萬幸的是,陳永剛的手機響了三聲就通了,裏面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我不敢說話,急忙停下來輕輕地扣了三聲,稍停了幾秒鐘,裏面也傳來五聲輕叩。

    是陳永剛本人,我急忙問:“你們兩個還好嗎?”

    陳永剛說道:“我們兩個沒事,你在哪兒?”

    我說道:“我現在正往回返,去取回我們的東西。”

    陳永剛急忙說:“不要回去,那裏危險,我和楊哥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你告訴我你的方位,我們去找你。”

    我辨認了一下所在的方位,告訴他們正在一個地鐵的出入口。把地址告訴他們。陳永剛讓我不要動,先找一個地方隱藏起來。

    我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街對面是一個大型超市,我身上的休閒裝已經讓我撕下了一半蒙在臉上,現在這個樣子,不能出現在人羣裏。我把撕爛的休閒裝脫下來,只穿着裏面的短袖,把槍藏在後腰裏,用休閒裝圍在腰間,蓋住槍支,短棍在手指間飛速地盤繞,向超市裏走去。

    來到超市的三樓,裏面都是賣服裝的,趁人不注意,在貨架上抓過一件休閒服,轉身閃進拐角,邊走邊飛快地套在身上,繞過了幾條貨品架,走進樓梯間,向一樓的餐廳走去。這件事過後,我會來這裏把衣服錢還給商家。

    我身上沒帶錢包,回到賓館取槍械的時候,順手把錢夾甩在牀上了。這絕對是個壞習慣,從今以後,我要把所有需要的東西都帶在身上。

    在拐角處把腰間撕破的休閒服塞在垃圾桶裏,徑直走向餐廳裏靠窗戶的一個座位。這裏能看到整條大街和那個地鐵的出入口。

    一個服務生走上來,問:“先生,請問需要服務嗎?”

    我看了他一眼,小夥子十八九歲的樣子,長得很清秀,我說:“來一杯扎啤。”

    服務生點點頭,說了聲:“您稍等。”轉身向吧檯走去。

    半個小時過去了,只見地鐵的出入口多了一些人,這些人根本就不像是行人,而是和我身上的氣息相同,他們是便衣,是來抓我們的人。

    我眉頭皺了起來,怎麼會是這樣?難道是我們的手機信號被監控了?我毫不懷疑陳永剛和楊萬才,我們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一同走過了生死,他們對待兄弟不離不棄的豪情絕不允許被人玷污。我掏出手機向洗手間走去。

    電話播出後,用只有我們之間能聽懂的話告訴陳永剛,這裏已經被人盯上了,千萬不要過來,讓他們到Z城的一個地方。

    我在電話裏說了一句詩:“遠近羣瞻卓筆欣,無心出岫忽升騰。鴿王離怖梵天近,五色蒸霞繞上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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