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017檔案 >第八十章 沒有血緣的姐弟
    小偉跟我們介紹說,他是個孤兒,從小就沒了爹孃,是跟着爺爺奶奶長大的,十四歲的時候,爺爺奶奶相繼在同一年去世了,那時候感覺天都塌了,是一條衚衕的楊爺爺照顧他,也就是楊雪茹的爺爺,楊雪茹的父母在她十四五歲的時候相繼去世,和爺爺相依爲命,後來她爺爺把林春偉接到她們家去住,供他們兩個唸書。

    楊爺爺雖然有工作,但是退休工資很少,只能靠撿破爛添補家用,楊爺爺撿破爛的時候,認識了這幾個同樣是撿破爛的孩子,瞭解他們的情況後,就經常給他們一些錢,儘可能地讓他們去念書。

    楊雪茹高中畢業後,自覺地去考了駕照,開出租車爲生,等到小偉高中畢業那年,楊爺爺也去世了,原本林春偉已經考上了大學,但是楊爺爺去世前因爲治病導致家裏根本就拿不出學費,小偉放棄了學業,到餐廳裏打工。

    三年來,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弟倆,相依爲命不說,還要照顧六個同樣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妹妹,日子過得很苦。

    小偉偶然間和餐廳裏一同打工的幾個年輕人玩牌,發現自己輕易地就能知道對方手裏都有什麼牌,於是他就上了心,多次實驗後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特異能力。

    這小子就通過朋友介紹,到賭場裏去試手,竟然把把都贏,爲了不讓賭場裏的人發現他每次都贏,小偉每一次去都會放水,偶爾還會小小地輸一把,直到前些天遇到了我,小偉也說不清爲什麼十分信任我,領着我去大大地賭了一把,主要原因還是爲了孩子們去搏一把。

    說起楊雪茹,今年已經二十六歲了,比我和洪濤都大一歲,因爲要照顧這些弟弟妹妹,連男朋友都沒有,她雖然長得不是特別美,但是一雙杏眼,彎彎的有點兒英氣的眉毛顯得很倔強,性格也很豪爽,跟我們幾個很談得來,喝起酒來也是巾幗不讓鬚眉。三杯酒下肚,好看的瓜子臉粉嘟嘟的紅,看得陳永剛哈喇子都要出來了。

    劉天雷和楊萬才都是過來人,看着她們倆相視一笑,有意地撮合他們,在喫飯喝酒期間,就有意無意地向小偉和楊雪茹介紹陳永剛的一些事兒。

    楊雪茹今天看到陳永剛幫着她們,三拳兩腳就把那些拿着棍棒的工人打倒了,雖然後來都發現那些工人只不過是虛張聲勢地嚇唬他們,但是那麼多人又都拿着傢伙,陳永剛一個人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們撂倒,楊雪茹很是佩服。

    又聽說陳永剛是陳家溝人,就向陳永剛打聽太極拳,還說讓他教她練太極拳。陳永剛這廝卻也懂得欲擒故縱,三五句話就引得楊雪茹上鉤了。

    我們都想起前一天晚上楊雪茹教訓兩個混混的事兒,心裏暗暗好笑,陳永剛日後鐵定是個妻管嚴的命。

    楊雪茹人品好,性子卻很烈,陳永剛這廝要想駕馭這匹烈馬可是不容易。但是,人和人都是緣分,兩個人是不打不相識,又都和對方對眼兒,陳永剛年齡比楊雪茹大三歲,相貌老成,做事穩重,這兩個人到是很般配。

    林春偉也看出陳永剛對楊雪茹有意思,笑眯眯地看着兩個人直樂。看得出來,這小子對陳永剛印象很好。

    我們喝着酒,聊着天,這一晚上一直喝到第二天早上三點多鐘,天都微微亮了起來,這才東倒西歪地在客廳裏睡着。

    楊雪茹早就醉了,竟然依偎在陳永剛懷裏睡着了。這廝竟然還很享受地扯過一件衣服溫柔地蓋在楊雪茹身上,竟然連自己也蓋上了一半兒。

    我見他們都昏昏欲睡,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逐漸地都睡着了,也捏起法決,閉目養神,漸漸地把體內的酒氣排出去,進入無物無我的功態。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只聽見一個女人壓低聲音的驚呼,依稀是楊雪茹的聲音,這聲驚呼剛開始還挺大,緊接着好像是捂住了嘴。我懶得理他們兩個,依舊閉目養神。

    就聽見陳永剛的聲音傳來:“昨天晚上你困得不行,我怕你凍着,就給你蓋上了,是我不好,你別生氣。”

    楊雪茹的聲音傳來:“啊,沒,沒關係,你再睡會兒吧,我去做飯。”

    陳永剛說道:“我和你一起做吧,你這一天也挺辛苦的。”

    緊接着就聽兩個人走進了廚房,還把廚房的門關上了。

    聽着他們兩個的說話,竟然好像多年的夫妻一樣在相互體貼,嗯,有門兒。

    在Z城又遊玩兒了三天,三天裏,陳永剛和楊雪茹膩在一起,我們也不好意思打擾他們倆。平靜的三天,無憂無慮的三天,但我們知道,很快,就會風雨來臨。

    期間,我們各自拿出十萬元,資助六個孩子,

    而我要把郭京鵬送給的三百萬分給他們四個的時候,他們四個卻說什麼也不要,我只好每個孩子又給了十萬元的生活費,這些錢足夠他們生活到考大學的日子。

    我們五個承諾,孩子們考大學的費用也是我們出,希望這六個孩子能好好的學習,將來做一個善良正義的人。

    三天後,我們回到濱江市‘零幺七’總部,在等待出境抓捕姬子都的時間裏,我請假回了趟家,見老爸老媽身體無恙,我放心了許多。

    期間,我和老舅說起雷光劍的事兒,老舅也很驚訝,當他聽我說起擁有了透視人體的功能後,讓我看一看他的身體,而我卻怎麼也看不透他的身體,在他的身上有一層氣牆阻擋了我的視線,就像是把光線扭曲了一樣,我的眼睛根本就看不透。

    我很喫驚地把這種現象告訴老舅,老舅微微點頭,說道:“看來,你的功能只可以針對普通人,如果遇到修行有成的人,這種功能就不管用了,你還是小心一些,不要亂用這種能力。一旦有高人被你窺視,很可能會對你反擊,後果不堪設想。”

    老舅的話如同一盆涼水,讓我有些膨脹的心理瞬間降溫,當頭棒喝,對我現在的狀態是最好的形容。

    老舅告誡我說,透視能力,只不過是法眼功能的一部分,天眼能見鬼神,法眼能夠觀微,透視這種能力,只是法眼觀微的初級功能,佛陀說人身有八萬四千蟲,就是法眼觀微的結果,我目前的透視能力,也只不過能看見人體內的骨骼經脈,看得見人身上的病竈,利用鍼灸醫術的確可以給人治病,但是離活死人肉白骨的境界卻差之千里,今後要戒驕戒躁,努力提升修爲。

    老舅還告訴我說,七爺對我的期望很大,他曾經跟老舅說過,我身上隱藏着一個祕密,讓老舅在適當的時機告訴我,我的基礎並不牢靠,需要在戰鬥中磨礪自己,這個年代已經不是打打殺殺的時代,好在我目前的工作就是清除世間的污穢,給了我提升自己的機會和平臺,老舅讓我好好把握,將來會告訴我一切。

    我抽了個時間又去見了謝雨晨和孟豔紅,孟豔紅已經懷孕三個多月了,小腹微微隆起,眼角眉梢都透着幸福的微笑。

    謝雨晨告訴我,他過些日子要到蒙古去一趟,薩滿間流傳出一個消息,說是有人在蒙古看見了十三隻玉腰鈴,還在網上發佈了照片,他能從照片上感受到祖靈的召喚,冥冥中告訴他必須取回那件聖物。但是他很擔心孟豔紅的身體,託我老舅和父母照顧他老婆。

    我問他需要幫忙嗎,要不我請假和他一起走一趟。

    他搖搖頭笑道:“我預知到這次蒙古之行有波折,但我能夠處理,除此之外,還可能有一些未知的機遇,以我目前的能力,還感知不到,我只是感知到了祖靈的呼喚,越來越強烈,近期我就會辦理出境的一切手續,儘快趕過去。”

    我讓他一切小心,隨時和我聯繫,如果有麻煩,我會盡快趕過去助他一臂之力。我所在的‘零幺七’,是個極其特殊的部門,與境外的一些類似的機構也都有聯繫,而且,還相互交流處理過一些靈異奇事件,如果要出境,很快就會利用特權辦理好一切出入境手續。

    而且,我現在的身份謝雨晨也知曉得一清二楚,他告訴我‘零幺七’總部的人已經找過他,希望他出去給他們做事。但是謝雨晨以祖靈不允許的名義拒絕了。但他保證,一旦‘零幺七’有事需要他,他會義無反顧地出山幫忙。

    在家流連三天,第四天早上剛剛醒來,就聽見放在客廳裏的手機響起,我急忙來到客廳裏抓起手機,卻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按下接聽鍵,裏面卻沒有聲音,我餵了兩聲,說道:“你哪位,如果不說話我掛了啊。”

    裏面這才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只聽她說道:“你還好嗎?”

    我皺起眉頭,說道:“你哪位?”

    女人悠悠地嘆了口氣說道:“你不記得我了嗎?”

    我更是納悶,說道:“對不起,想不起來了,你到底是誰?不說我掛了。”

    女人這才說道:“我是申雪。”

    我喔了一聲,這纔想起是申雪的聲音,這丫頭我都給忘了,我問她有什麼事兒,申雪囁嚅了好半天才說道:“是這樣,有一個叫黑鐵人的昨天來所裏找過你,我沒有給他你的電話號,我見他的樣子好像是來找你麻煩的。我,我很擔心你,所以,我把他打發走了。”

    我皺了下眉頭,說道:“謝謝你,我沒什麼好擔心的,如果他再去所裏找我,你就把我的手機號給他,他是我朋友。”

    申雪見我語氣冷淡,沒有再說什麼,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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