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017檔案 >第八十三章 代師收徒
    我說道:“二十五歲了。”

    冉道臣點點頭,說道:“道興比你大兩歲,算起來今年應該是二十七歲吧,我師弟在二十歲的時候就死掉了,至今沒有找到死亡的原因,嗯,怎麼說呢?他死的很奇怪,那年他到廣東辦事,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三天後突然就死在家中,我檢查了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傷痕,停屍七天後,屍體都有點兒腐敗了,我才把他火化。”

    我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道:“據你所知,除了你師弟冉道興之外,盜門中人還有其他人會易容之術嗎?”

    冉道臣說道:“盜門僅存我一個人啦,除了盜門之外,還有很多流派會易容之術,但是我敢肯定的是,沒有任何一個流派能像我盜門一樣,能將一個人的容貌聲音和行爲模仿得一模一樣的。除了不能模仿司徒家族的人之外,他們的眼睛我就模仿不來,任何一個成年人我都能模仿,即便是七八歲的孩子,我也能變成他的模樣,當然了,再小的孩子我就不能了,我可不是神人,呵呵。”

    冉道臣笑了一下,說道:“我給你們每人都準備了五個不同的身份證明,包括手紋和眼膜,另外,每個身份證明都可以在瑞士銀行裏開具戶頭,明天一早就給你們拿過來,再教給你們如何使用。另外,我最近一段時間,總覺得‘零幺七’有點兒異常,但是我又不知道哪裏不一樣了,也許天要變了吧,或許是我神經過敏,但願是杞人憂天吧。”

    他看着小偉,說道:“小兄弟,你願不願意跟我學易容術?我見到你之後,總覺得和你有眼緣,其實,盜門之中也有一門讀心術,我師傅他老人家就希望本門能有這樣一個人來繼承這門絕技,道興師弟從小就有讀心的能力,要不是我師弟死得早,師傅是不會把掌門印信傳給我的。”

    言下之意,竟然要收小偉做徒弟。小偉看着冉道臣,說道:“我要是拜了師,那豈不是小了大哥一輩兒,不行,我不能拜師。”

    冉道臣笑道:“說哪裏話,我師傅曾經說過,讓我找尋一位有讀心能力的傳人,可不是讓我收徒弟,即便是我想收徒,也需要經過師傅允許。”

    小偉笑嘻嘻地倒了一杯酒,恭恭敬敬地舉到冉道臣面前,說道:“師兄,請!”

    冉道臣笑道:“真不愧是讀心術,看來你知道我心中所想了,好,今日有這幾位兄弟在,就請各位兄弟作個見證人,冉道臣乃盜門第三百零八代傳人,今日代師收徒,師傅再上,弟子終於完成恩師所託,找到了一位傳人。”

    冉道臣站起身來,接過小偉遞上來的酒杯,伸出右手食指沾了一滴酒水,彈向空中,又沾了一滴點在小偉眉心,說道:“跪下來,從今日起,林春偉是我盜門中第三百零八代傳人,冉道臣代師收徒,日後我師兄弟必以俠義爲上,不負祖師訓誡,如違誓言,被貓兒分食。”

    這是立誓嗎?還如違誓言,被貓兒分食?

    林春偉卻恭恭敬敬地跪下來,一本正經地跟着唸了一遍,說道:“林春偉今日入我盜門,必以俠義爲上,不負祖師訓誡,如違誓言,被貓兒分食。”

    冉道臣笑呵呵地喝了那杯酒,說道:“好,你能明白這句話,我很欣慰,當年我拜師之時,聽師傅說起這句誓言,竟然笑出聲來,看來你比我強多了。師傅當年就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後悔把我收入門中,唉,要不是我是他親兒子,他早就把我趕出師門了。”

    小偉這才笑道:“師兄心中所想,毫無門戶,弟子能窺見門中祕史,還多承師兄照顧。”

    我聽懂了小偉言外之意,這小子明顯是告訴我,冉道臣值得信任,一瞬間就把師門的祕密向他這個有讀心能力的人打開,也說明冉道臣想贏得我們對他的信任。

    如此一來,皆大歡喜,我們七個人高高興興地又接着喝酒。洪濤突然說道:“我怎麼感覺有點像是智取生辰綱的意思呢,哈哈,這豈不是當年晁蓋七星聚義?哈哈!”

    我們都笑了起來,當年晁蓋七星聚義,爲的就是截取生辰綱,姬子都在東南亞一帶開設賭場,把黑錢洗白,我們這次去就是爲了要動搖他的金融資金鍊,和截取生辰綱還真有些相像。

    冉道臣說道:“姬子都姓姬,其實,司徒家族的祖上,也是姓姬。”

    我們都停下來,聽他繼續說。

    冉道臣說道:“追本溯源,我們是墨子的後人,墨子的先祖是殷商王室,墨子是宋國君主

    宋襄公的哥哥目夷的後代,後來因爲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故,從貴族降爲平民,因而改爲墨姓。而司徒這個姓氏,其實也是因官稱而爲姓氏,司徒的先祖出自姬姓,是舜帝的後代,堯帝爲炎黃部落首領時,舜是堯的司徒官,執掌、管理土地事務,所以又名土司。舜的後代子孫有的以其官職爲姓,因此稱爲司徒氏。司徒、公孫的先祖都是姬姓,我懷疑,司徒家族和姬子都很可能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冉道臣是盜門出身,盜門有一個人所公知的習慣,就是打探消息,消息極爲靈通,他們尋找有讀心能力的人爲弟子,也是出於這種考慮,要知道,任何一個普通人在有讀心術異能的人面前,都是毫無祕密而言。

    冉道臣說道:“司徒家族歷朝歷代都是管理土地事務的居多,到了近代,因爲華夏的政府變了,土地歸爲國有,他們近些年來把目標放在房地產開發上來,每一個大城市的土地開發,都和司徒家族有牽扯。而姬子都在Z城也是以房地產開發起家,他在東南亞一帶的公司,也和房地產開發有關。”

    冉道臣所說的話,信息量很大,我突然間想起一件事,心中立刻將此事和姬子都聯繫起來。

    還記得我們在處理血瀑布案件時,進入池小地獄的時候,曾經遭遇過陰司派去緝拿潁考叔的金甲神將,在此之前,我記得司徒神鷹曾經拿出一塊玉牌,潁考叔見到玉牌,曾經對司徒神鷹口稱天官,而司徒神鷹對潁考叔說過,姬子都陽壽未盡,金甲神將卻似乎對手持玉牌的司徒神鷹不屑一顧,但卻沒有將姬子都緝拿,前因後果都是因爲潁考叔和姬子都的陳年舊案而起。

    此時冉道臣說司徒家族和姬子都都是姬姓子孫,而且他們都是和土地開發有聯繫,那麼,他們之間是否也存在一些聯繫呢?司徒神鷹手裏拿着的玉牌,爲什麼潁考叔見了玉牌要口稱天官?陰司的金甲神將爲什麼見了玉牌卻對司徒神鷹眼神不屑,這裏又有什麼祕密?

    我腦中有點兒亂,想不通其中的原因。

    另外,我始終懷疑冉道臣的那個師弟冉道興沒有死,總覺得冉道興還活着,那個飛機上假扮我騙過洪濤的人,很可能就是冉道興。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冉道臣剛剛和我們坦誠相見,我就這麼懷疑他已經死去的師弟,有點太多疑了。

    但是,洪濤當時說出那個假扮我的人時,我的確是毛骨悚然。如果這樣一個人出現在我家人面前,我不敢再想下去。

    第二天上午,我們收拾好行裝,冉道臣把我們叫到他的房間裏,他早就給我們分別製作了五個不同面貌的人皮面具,當然,不是真的人皮,但是這種面具覆蓋在臉上,卻是能透氣的,就連毛孔都看得清清楚楚,跟真人的皮膚一個樣。

    我見冉道臣拿出一個藥丸大小的麪糰,把一瓶純淨水倒在碗裏,打開一個小瓷瓶,用小拇指指甲尖兒挑出一點兒藥粉,彈在水碗裏,只見麪糰迅速展開,攤成一張肉感十足的面具。然後就像是貼面膜一樣,把人皮面具貼在我們臉上,拿過鏡子一看,只見鏡子裏出現一個陌生人的臉,怎麼看都不是自己。

    這種感覺很詭異,就像是對面站着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心裏面很是不舒服。

    冉道臣給我們一個個地示範,教會我們如何戴面具,如何用一種藥粉彈在清水裏把面具展開。並且告訴我們,他是用盜門的祕法制作的面具,這種面具一旦戴在臉上,就像長在上面一樣,任你怎麼洗臉都不會脫落,只能用另一種藥粉洗臉,才能把面具揭下來。

    我戴上面具之後,感覺不到臉上貼着東西,面具如同自己的皮膚一樣,手指摸上去,能夠感覺到手指的溫度,鏡子裏的陌生人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臉,這種面相平凡而普通,屬於放進人堆裏都不會去注意的那種面孔。我看了之後覺得很滿意。

    我們去賭場搞事兒,最想要的就是不被賭場的監控注意到。

    冉道臣把每一個身份證上的臉譜都讓我們戴上,熟悉一下自己這張臉,反覆的告訴我們如何佩戴,如何脫下,讓我們每個人都記住對方的面孔。

    冉道臣不放心,最後教給我們幾個手勢,告訴我們這是盜門一種辨認對方的手勢,免得我們把對方認錯。我們都認真地記下來。

    冉道臣把小偉單獨叫過去,兩個人面對面坐在那裏,大眼瞪小眼地也不說話,我們都在旁邊忙活,熟悉冉道臣給我們的面具和身份信息。直到我們都準確不誤地把每一個人臉的信息記熟之後,冉道臣和小偉才笑嘻嘻的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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