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017檔案 >第一百二十五章 受傷了
    我掉落下來,這一跳竟然躍起了將近五米左右,我怕腳腕在溼滑的岩石上扭傷,落下的時候輕輕地點了一下,向旁邊滾開。眼看着直升飛機帶着尖聲大叫的姬子都向遠方飛去,這個畫面和我腦海中的畫面重疊,原來一切都是前定。

    世間的事情竟然都是不可逆轉的,不是像小說裏說的那樣和電影裏演的那樣啊,我想盡最大可能改變事實,但是終究功虧一簣,沒有徹底攔截下來姬子都,只留下了他的一隻手和手裏抓着的人骨槌。

    洪濤和陳永剛跑到身邊的時候,見我沒有事情,只是狠狠地盯着越來越遠的直升飛機,都伸出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此時,天空中陰雲逐漸散去,雨竟然停了。看來一切都是天意呀。

    我從地上撿起了姬子都的手,手上還緊緊地抓着人骨槌,我將斷腕的手指掰開,將人骨槌擦了擦,藏到懷裏。

    洪濤和陳永剛看了看我,相互又都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陳永剛見我的後背上裂開了三四道口子,因爲黑夜的關係,身上的衣服又被雨水淋得溼透,根本就沒有發現我的後背上有刀口。

    他關切地問道:“有沒有受傷?”

    我這纔想起後背上還有刀傷的事兒,此時只覺得後背上的刀口異常疼痛,只得強忍着點了點頭。我抽出領口中的銀針,遞給他,讓他在刀口四周的穴位上紮了幾針,制住流血。

    因爲沒有考慮到受傷的事情,我們竟然都沒有帶着醫藥包,好在血流制住了,但是因爲劇烈的打鬥,我又流失了一些鮮血,還是感到有點兒頭暈。

    洪濤背起我,陳永剛和另一個成員將兩具蒙面人的屍體扔下懸崖,任憑河底的生物吞噬他們的屍體,然後扶起公羊犴,向山下走去。

    我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多小時後,雨後的叢林裏更加溼滑難行,而且我和公羊犴又都受了傷,因此行動緩慢了許多。

    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四點多鐘。藍雨他們一夜都沒有睡,都在焦急地等待着我們,遠遠地見我們從樹林裏走出來,都跑過來迎接。

    劉天雷和小偉跑過來,把我從洪濤背上接下來,我強忍着頭暈帶來的強烈睏意和背上的疼痛,被他們帶到房間裏去,緊接着藍雨叫來的醫生把我身上的衣服用剪刀剪開,露出後背上深深的刀口,皮肉翻卷,但已經不再流血,只是有一些血絲洇出來。

    藍雨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我擡起頭來衝他笑了笑,說道:“都是小傷,沒關係。”

    我告訴醫生不要給我打麻藥,就用消毒水清洗一下傷口後縫合就行。我擔心麻藥會留下疤痕,更擔心自己在麻藥的麻醉下不能保持清醒。

    我把人骨槌藏在枕頭底下,對洪濤說道:“拿紙筆過來,我要開個藥方給老山羊,免得他的內傷大發了。”

    洪濤急忙去找來紙筆,我抓過筆寫了一串中藥的名字,讓藍雨派人到吉隆坡唐人街的中藥鋪去買藥。

    藍雨已經制住了哭,告訴我說吉隆坡有他們家的公司,現在就打電話按照數量和藥材名去抓藥,再派直升機很快就會把藥送過來。

    我想了想,又寫了一個藥方,交給藍雨,告訴他這是給我用的,一定要按照藥名和數量抓藥,我感覺一陣強烈的睏意襲來,話還沒有說完,就昏睡了過去。

    我開的藥方裏面,有幾種藥是用來消除疤痕的,我可不想把後背上弄得到處都爬滿蜈蚣般的醜陋疤痕。

    洪濤的傷口已經癒合好了,之後我會給他弄一些藥膏抹上,不出兩個月,他胸前的傷疤就會慢慢地消除。

    我就在醫生一針針的縫合下打起了鼾聲,根本就沒有感覺到針扎進皮肉的疼痛。

    這一覺竟然一睡就是一天。等到晚上的時候,我醒過來,翻身坐起時,就見藍雨就躺在我身邊,他竟然睡着了。

    我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後背已經不疼了,還有一絲絲的麻癢,就像是長了肉芽一樣的癢癢,我試着運行內息在傷處遊走,發現並沒有一點阻礙,真氣流暢。

    我來到衛生間,站在鏡子前轉過頭要看看後背上的傷口時,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只穿着一條褲頭。我沒有在意,一把將背後貼着的繃帶扯了下來,只見後背上四條傷口已經癒合,但卻留下了四條縫合線。

    藍雨已經醒了,見我從衛生間裏出來,驚叫一聲,急忙捂住了眼睛。他這聲驚呼把我嚇了一跳,見他

    捂住眼睛,還以爲他的眼睛眯了,我說道:“怎麼了,你眼睛眯了?”

    藍雨急忙點點頭,低着頭抹了抹眼睛說道:“嗯,嗯,眼睛眯了,進了灰兒了。”

    我走到他身邊,說道:“你幫我把手術線剪下來,把線頭兒薅出來,我的傷口已經好了。”

    我背對着他,看不見他的臉色,只覺得半天都沒動靜,我說道:“怎麼搞的,你到是快點兒呀。”

    藍雨喔了一聲,說道:“是,是,可是我怎麼把它剪開呀,我手裏也沒有剪刀。”

    我這纔想起來,說道:“那就叫醫生來吧,讓他帶着剪刀和鑷子來,把線頭剪斷了薅出來就行。”

    藍雨起身下牀,說道:“我去叫醫生。”

    好半天,藍雨開門走回來,我已經又趴在了牀上,並沒有穿上褲子,依然只穿着一條褲頭,我的手裏正把玩兒着人骨槌,只見這根人骨槌盈瑩如玉,通體潔白,但是隱隱透着血絲,血絲中還隱隱地透出一層黑氣。

    人骨槌上面連一道淺淺的印痕都沒有,昨天晚上我和姬子都激鬥之下,不止一次地用雷光劍和它相碰,它竟然毫髮無損,難道這根人骨槌就像佛家佛骨舍利子一樣堅硬嗎?我想是這樣吧,不但佛家修煉高深的大能能夠凝成佛骨舍利,其他門派修真之人的屍骨也有千年不朽的,同樣也能凝成佛骨,只不過不叫佛骨而已。

    藍雨見我只是把玩着手裏的人骨槌,也不說話,坐到牀邊,用醫用剪刀一點點兒地把手術線剪斷,又用鑷子一根根薅出線頭。

    他很驚訝,一邊薅線頭一邊問我:“你是怎麼做到的,好得這麼快,傷口就只有一條紅線,要不是今天早上見到你的傷口,我還以爲這是誰搞的惡作劇呢。”

    我說道:“哥們兒這是不死之身,這點兒小傷不算什麼,只要不是心臟被打碎,腦袋沒有被砍下來,都會慢慢好起來。”

    藍雨笑了出來,說道:“吹牛。”

    我說道:“這有什麼,再過幾天,這道傷疤就會消失不見,當然了,再配合我開的藥方,會好得更快,對了,藥材買回來了吧,給老山羊喝了嗎?”

    藍雨輕聲道:“早就買回來了,你說的那個老山羊吃了藥以後就一直睡着呢,到現在都沒醒過來。剛纔醫生還說,在你們這些人身上發生的是奇蹟,他告訴我老山羊脈搏平穩有力,臉色紅潤,根本就像沒有受傷一樣。他要是再見到你後背上的傷口恢復得這麼快,一定更驚訝,說不定會把你的傷寫進醫學論文裏去呢。所以我沒讓他過來看你。”

    我嘿了一聲,說道:“這都是小事兒,我們這幫人,哪個沒有受過傷,都是在多次傷痛的基礎上總結出來的這些治傷的藥方。我開的藥方裏面有幾味中藥,如果稍微加以改動,還能製作成美容養顏的藥膏,女人要是臉上有疤痕,抹上藥膏不幾天就會消除,而且還能起到美白養顏的作用。中醫藥的神奇之處,那可不是簡單的西醫能夠比擬的。”

    藍雨“哇啊”了一聲,笑道:“你的這個藥方賣不賣,要是賣給醫藥公司的話,肯定能掙一大筆錢的。我們集團旗下就有一家制藥廠,要不你用藥方入股怎麼樣?這樣你就可以終生受益,年年都能分到紅利了,這可比你一下子賣出去還要賺得多。怎麼樣?”

    我想了一下,說道:“這是個好主意,不過我得推演一下,這個藥方的用藥有幾味藥很難找到,不過可以用其他幾味藥材替代,就是效果要稍微差一些,有可能治療疤痕的效果要比純正的藥膏慢上幾天吧。”

    藍雨高興地說道:“這麼說你答應了?這樣的話我就能經常見到你了。”

    我皺了下眉頭,這纔想起,我們只是剛剛見面沒幾天,過幾天找到姬子都,解決了藍雨父親林懷玉的事情,我們就會返回華夏,很可能今後都沒多少機會再到這個海島來。

    當然,我會在適當的時機,再一次以不一樣的身份來到這個海島,把那批財寶偷偷地運出去,再把黑子帶走,免得他一個人留在這個海島上,獨自面對化蛟成龍的時刻。對於黑子來說,化蛟成龍就是一次極爲危險的渡劫。

    藍雨見我好半天不出聲,輕輕地問道:“你怎麼了?不願意再見到我嗎?”

    我說道:“怎麼會呢,我還沒有解決你父親的事情,這幾天就得找一找你父親,把他找到了我也該回去了,日後估計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吧,不過,歡迎你到華夏去,我會接待你的,不過嘛,我的工作就是滿世界的亂跑,你可能也沒機會找到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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