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017檔案 >第一百四十七章 骨頭都閒酸了
    此時天空已經放晴,藍天、白雪、陽光、道路,這樣的景緻真是不可多見。而洪濤則呈一個大字型趴在道路中間,這貨似乎是摔暈了,我們都十分驚訝,卻看到洪濤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仰頭看着道路兩側七八米高的積雪嘟囔了兩句,我們都哈哈大笑起來。

    正巧此時一輛大巴從遠遠的道路的拐彎處慢慢行駛過來,洪濤站在道路中間交叉着揮動雙臂,大巴減速緩緩地停在了路旁,洪濤向司機打聽這裏是什麼地方。然後揮手向我們招了招,也不等我們從雪牆上下來,這廝竟然飛快地解開了滑雪板上的皮扣,跳上了大巴。

    我們都呆呆地看着洪濤乘坐的大巴車駛遠,這才明白過來,急忙操起雪杖滑動,在雪牆上方跟着大巴向遠處滑去。

    足足在雪原上跟着大巴車滑行了兩個多小時後,我們才遠遠地看見前方出現了城市的影子。

    一天多時間裏,我們也不知道滑行了多遠,此時天已經快黑下來,看到遠處的城市燈光,心裏都很溫暖,這下子能找個旅館洗個澡,睡上一個好覺了。

    大巴車的車頂逐漸從道路兩旁的積雪中冒出來,我們也不再跟着大巴的屁股後面滑雪了,都加快速度向城市的方向滑去。

    進入市區邊緣的時候,我們都解下滑雪板扔在雪地中,這些來自那日蘇老人手工製作的滑雪板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就把他們敬奉在雪原上吧,它們屬於這裏而不是城市。

    我們徒步向前,走進市區的時候,洪濤那廝所乘坐的大巴駛過我們身旁,停在道路邊上。

    洪濤笑嘻嘻地下了車,等在前面,我們四個昂首挺胸地從他身邊走過,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洪濤也不臉紅,快步跑過來,說道:“那啥,弟兄們,我在車上已經打聽好了,這裏是阿爾泰,我還訂了旅館還有可口的烤羊肉,都跟上啊,跟上。”

    陳永剛哼了一聲說:“沒良心的叛徒,這頓晚餐你請啊。”

    洪濤笑嘻嘻地陪笑道:“那是,那是,剛纔我摔下去的時候,把屁股摔成了兩半兒,這才上的車,嘿嘿…;…;”

    嘎魯悶聲悶氣兒地說道:“不對吧,我明明看見你是趴在地上的…;…;”

    謝雨晨笑道:“他的屁股長在前面去了,是臉先照的地兒吧,哈哈哈…;…;”

    我們幾個嘻嘻哈哈的笑了一會兒,洪濤也不介意,領着我們來到一個賓館,把身份證都拿出來登記入住。

    我們進入傳送陣之前,就已經洗掉了臉上破損的面具,恢復了本來的面目。此時都以自己的本來身份登記。

    因爲這半個多月的時間裏,我們都是在雪山中行進,身上帶着的手機早就沒電了。在賓館房間的衛生間裏洗漱的時候,就把手機插上充電器充電。

    出來的時候,我的手機裏信息都快要爆了,打開了一一翻看,竟然都是家裏人的短信,絕大多數是我大姐發來的,都是詢問我在幹什麼,爲什麼不回電話和短信。

    我急忙給大姐發了個短信,告知自己所在的位置。發完短信後想了想又打了個電話,說明自己是在外執行任務,因爲保密的原因電話不能開機,好一頓解釋之後纔在大姐的抱怨聲中放下電話。

    想了想又給我爸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老人家不要擔心,我現在在新疆阿爾泰,已經找到了謝雨晨,這幾天就會回家,還讓我爸告訴我媽不要擔心,正說着的時候,就聽見我媽接過電話大罵我一通,告訴我別回家了,她已經不要我這個不孝的兒子了。

    急忙向老媽好一陣道歉,編了各種理由糊弄過去,心裏卻一陣愧疚,一陣溫暖。聽着老媽嘮嘮叨叨的說話聲,眼淚止不住流了出來。

    喫過晚飯後上牀休息。第二天早上,我們都已經沒有心情在這裏停留,歸心似箭的情緒讓我們幾個心裏像是貓撓的一樣,早早的就起來洗漱,吃了早飯坐上大巴趕往機場,乘機來到烏魯木齊,登上飛往濱江市的飛機,中途在西安古都停留,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終於下了飛機。

    走出機場的時候,零幺七的一輛專車正停在停車場裏,見我們走出來,司機把車開出來,停在我們身邊,劉天雷跳下車來,和我們一一擁抱,也不寒喧,拉上我們就往局裏駛去。

    零幺七高層接待了謝雨晨,我們回到局裏,自然是先寫下這趟出去的簡報,彙報、存檔。

    嘎魯彙報完這次行動任務之後,被安排回內蒙老家,他希望能在大草原上放牧,騎着駿馬在草原上飛馳,還要娶個心愛的姑娘度過後半生。

    我和洪濤的家都在三綱市,這次任務完成後,我們都有一段不短的假期,相約一同回家看看老爸老媽。

    陳永剛也回到陳家溝,他說他要領着楊雪茹回趟家,這樣他老爹就不會再把他趕出家門。

    我們不知道他當年爲什麼被他老爹趕出來,這些大家族的子弟都很神祕,陳永剛雖然是我們同歷生死的兄弟,但是他不說,我們也不能問。

    終於回到家了,我和洪濤坐着出租車返回三綱市的時候,正是晚上五點多鐘的時候,進家情怯,洪濤和我都買了一大堆的東西,洪濤跟我說,這幾天他老媽幾乎天天到我家去,和我老媽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每天都打電話給他,催他快一點兒回家。

    他笑嘻嘻地說:“我估計我媽是要給我相親吧,聽說你媽手裏又有不少美女的照片,這下回家,還不知道我媽咋罵我呢。”

    我聽他一會兒我媽,一會兒你媽的車軲轆話,腦袋都暈了,我笑道:“你要是怕老太太罵你,你來我家裏住得了,這樣我也能有個搪塞的理由,咱們兩個一起編個理由,糊弄過去纔好。”

    洪濤笑嘻嘻地說:“得了吧你,倆老太太現在是相互通氣兒,咱倆可說好了,有啥事兒先打個電話,或者是發個短信,別整到時候讓倆老太太給繞進去,我可不想捱罵。”

    我呵呵地笑了起來,想起十六七歲的時候,我們倆個在洪濤家裏偷着喝他老爺子的燒酒,被他媽當場抓了個現行的往事,不禁笑了起來。

    回到家後的幾天時間裏,我沒事兒就跑到我爸的“玲瓏居”裏喝茶,或者是去到隔壁幫着老舅賣山貨,整天也沒啥事兒。

    人真是奇怪,在外面奔波的時候吧,想念在家裏陪着父母時的安逸。一旦閒下來的時候,又覺得渾身發癢,總想要找點兒事兒做纔好。

    洪濤這幾天幾乎天天來我家裏,是爲了躲避他老媽嘮叨,也和我在玲瓏居里喝茶,幫着老舅賣山貨。這貨聽我說起閒得骨頭都發酸的時候,也頗有同感。

    老舅前些天回了一趟祕境,七爺把那根人骨槌讓老舅帶回來交給謝雨晨。七爺已經抹去了人骨槌上黑衣薩滿的印記,人骨槌恢復瞭如玉般的潔白瑩潤,就如同佛骨舍利般散發着七彩的光暈。

    日子過得飛快。

    有一天閒得無聊,和洪濤跑到謝雨晨的家裏,尋思着和這廝喝一頓解悶兒。

    一進屋就見謝雨晨把薩滿的各種法器都披掛在身上,正端坐在椅子上閉着眼睛,人模狗樣的樣子就像個莊嚴的有道高僧,只不過這廝滿頭長髮,披散在肩上,一點兒也不像高僧的樣子,偏偏還寶相莊嚴。

    我們兩個大眼瞪小眼地等了好長時間,也不見謝雨晨醒過來,知道他正和薩滿祖靈溝通,也不敢打擾他,只好悻悻地離開,在謝雨晨家附近找了一家酒館兒喝酒去了。

    我們兩個邊喝邊聊,都是一些異地見聞。正聊得高興的時候,突然手機響了,從褲子口袋裏拿出來一看,是我爸打來的電話,急忙按了接聽鍵。

    我爸問我在哪裏,我說正和洪濤在酒館裏喝酒呢。老爺子讓我回來一趟,說是有個事兒要我幹。

    我一聽就知道肯定又是一件麻煩事兒,正趕上這幾天閒得骨頭棒子都酸了,有事兒做比干閒着可強多了,正好活動活動身子骨。

    我說:“好,這就回去。”

    洪濤正夾着一塊醬牛肉塞嘴裏,問我咋回事兒,我笑道:“老爺子看咱哥倆兒太清閒,給介紹了個活兒,你幹不幹。”

    洪濤一聽眼睛都亮了:“給多少錢呢?”

    “草,你掉錢眼兒里拉吧,整天就知道錢錢錢的。”我翻了個白眼兒道。

    “不給錢誰幹呀,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地主家也沒餘糧啊。你說是吧。”洪濤笑嘻嘻地說。

    這小子的卡里如今超過一個多億了,還嫌錢少,還地主家也沒餘糧,我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有預感,這次這個活兒呀,估計是老爺子發善心,是個白活兒。走吧,你還喫,不去我可走了。”

    洪濤見我真起來走了,急忙站起來喊道:“哎哎哎,我今兒沒帶錢,你把賬算嘍哇。”

    我一摸兜兒,好嘛,哥們兒也沒帶錢包,這下可好,只好又坐下來,尷尬的說道:“要不,給老謝打個電話,讓他來結賬,反正今兒就是打算去他家蹭一頓的。”

    洪濤邪惡地笑了起來,掏出手機給謝雨晨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來飯店喫飯,菜都上來了,就等他來喝酒了。

    不一會兒,謝雨晨大搖大擺地走進來,我倆急忙給他倒了一杯酒,我說上個衛生間先,急忙溜了,洪濤也說尿急,緊跟着閃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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