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河上的河,三條匯聚而成,養活着河岸上下的市民百姓。

    森林,河流,白雪。

    這本該是一副如畫一般的景色,但是四處可見的陷進卻破壞了這裏的美感,暗藏洶涌。

    這裏有人居住,這幾乎可以確定,這樣精巧的陷進,動物是絕對做不出來,而這座山,遠離黑河市,是一座不曾開墾過的荒山,不會有人不遠千里到這裏來設下陷進,若是碰上大型獸類,說不定甚至會丟了自己的性命。

    只有原本就居住在這裏的人,這些陷進,只可能是他們做的。

    但是正常的人,又怎麼可能會住在山上呢除非是隻在電視上看到過的野人。

    曲青青走到一棵樹前,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戰鬥,樹枝被切斷,不是被風雪壓斷,切口平常,只可能是被切開的,而且,切開樹枝的兵器很利。

    曲青青的腳動了動,腳下有種異樣的感覺,曲青青忙退開了幾步,徒手將覆蓋着的幾乎化成冰的血刨開,越往下,曲青青的臉色越是蒼白,是,是個人。

    是個死人。

    曲青青將雪完全刨開之後,終於看清了,是一個尚且年輕的死人。

    他的身上有多處傷口,連臉上都被劃開了長長的一道傷痕,傷口觸目驚心,傷口上還有一點木刺,這傷,竟然是樹枝劃上去的。

    傷口非常深,經過冰雪的覆蓋,已經呈紫紅色,蒼白的皮肉外翻,血不再往外冒,但是能想象的出,當初在受傷的時候,該是流了很多血。

    “咔嚓咔嚓”腳踩在雪上發出的聲音,腳步聲很多,顯然不止一個人。

    曲青青忙將雪重新該上屍體,走遠了幾步,斂了身上的氣息,躲藏與樹後。

    蠟黃的皮膚,黃的有些發黑,不管男女,都留着長髮,披散着,頭上綁着一根深黃的布條,也許是土黃,也許是因爲許久沒有清洗,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寒冬臘月,他們卻還是露着胳膊跟大腿,只在胸口,臀部的地方圍着動物的皮毛,爲首的人頭上不綁布條,而是帶了一頂帽子,帽子是狐狸毛製成,狐狸的頭還留着,就這麼頂在他的腦袋上,看起來有些詭異。

    這可是,真的狐狸頭啊。

    他不僅腦袋上頂着一個狐狸帽子,手上拿着一根類似於法杖的東西,法杖在他手中輕輕動着,法杖上面垂直下來的像是尖刀一樣的東西不停地轉動着。

    就是這些人嗎

    指尖爲首的拿着法杖的人說了幾句話,後面的人便上前,將曲青青剛剛刨開過的地方再一次刨開,緊接着,負責刨的那個人對着拿着法杖的人說了幾句。

    拿着法杖的人往着周圍看了一圈,用鼻子聞了聞,搖了搖頭,又說了幾句曲青青無法聽懂的話。

    曲青青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將張夏安帶上了。

    張夏安活了幾百萬年,這些語言或許她能懂。

    正當曲青青這麼想的時候,前面像是野人一樣的幾個人,竟然直接將屍體刨出來,用手上拿着的叉子,將屍體,分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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