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娜,楊柳你們在哪兒”蘇嬌嬌的聲音由遠及近,很是急迫。

    楊柳看了看依舊彆扭不願意說話人,起身爬上山坡回道:“我們在這,怎麼了”

    “十萬火急,非倪娜才能解決,人呢”蘇嬌嬌跑的滿頭大汗,氣息都亂了,一看就知道找了許久。

    楊柳以爲這是她們想出來轉移倪娜注意力的方法,努努嘴示意人在後面坐着。

    蘇嬌嬌探頭一看人果然在山坡底下找到引起莫名風暴的關鍵人物,火急火燎的衝下去一把將人拉起。

    “我的姑奶奶,你還傻坐着幹嘛,秦風教官和倪副參吵起來了,快跟我走”

    “秦風和我媽吵架,爲什麼”倪娜被拉的一陣踉蹌,好不容易穩住身型,一臉詫異迷糊。

    在她看來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完全沒有交集,怎麼突然就吵起來

    秦風腦子是有坑還是抽風,竟敢同考察團主官叫板,是嫌自己路走的太順了嗎

    “嬌嬌,你說清楚,他們兩個爲什麼吵起來”倪娜追問,有些急躁。

    她清楚以自己母親的氣量和心胸絕對不可能做出公報私仇毀人前途的事情,可架不住自作聰明求表現的人太多。

    bd也是個小型社會,存在人事變遷和關係戶,爲了往上爬使絆子穿小鞋這樣的小手段比比皆是。

    倪娜很感激秦風這段時間以來對她的幫助,十分不希望他被任何人記掛,導致這些年的血淚白流。

    “你問的什麼問題,揣着明白裝糊塗呢”蘇嬌嬌翻翻白眼,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全基地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秦風對她特別,連她這麼粗神經的人都發現異常,當事人怎麼好像毫不知情的樣子。

    旁的不說,這一個月來她從墊底不達標成績往前進了兩位,秦風可沒少加班加點手把手傳授技巧。

    若秦風對她沒旁的想法,壓根犯不着,基地裏旁的不多找出幾個陪練的列兵還是不少的。

    “裝什麼,我確實不知道他發什麼瘋,好像我應該知道是的。”倪娜撇撇嘴小聲嘀咕着,一臉鬱悶。

    “算了,沒時間解釋,邊走邊說。”蘇嬌嬌拉着倪娜往前跑,同時解釋秦風找去辦公室是因爲聽說她審訊後情緒失控氣憤不過找人理論。

    “這個白癡,他不知道那是我媽呀還有,他以什麼立場出面老壽星上吊找死呀”倪娜又羞又急,雙頰通紅,腳步越來越快。

    楊柳緊隨其後,有種好心做壞事的懊惱,不過令他沒想到是秦風這人竟然也有這樣情緒外放的時候。不過,這也算錯有錯着,經過這麼一鬧兩人之間的那一層窗戶紙也算是捅破了。

    凌偉峯和郝斌接到消息匆忙趕來,比倪娜快了幾分鐘。

    此時兩人正面色難看站在門外,心裏憋火又納悶,不停琢磨這秦風和倪娜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怎麼一點風聲都沒露出來

    “這臭小子平日裏看着精明,這回怎麼如此衝動”

    郝彬低聲罵道,心裏埋怨這臭小子搞事情不會挑日子,謝振武那邊就夠他忙的,他竟然還來添亂。

    “少男少女終日相處互生情愫,這事情他們也是能瞭解的,若真想求表現也得好好哄着未來丈母孃,這公開

    叫板算什麼事兒”凌偉峯壓低音量勸說着,側耳傾聽。

    審訊室內安安靜靜,也不知道里頭現在是什麼情況。

    “秦椋,他是你的副手平日裏同你來往也多,咱們不提前上報這情況,也好提前避開。”

    “你是中隊長,肯定要了解自己的情況。再說,他輔助集訓也是你提議的,若說你半點不知道我是不信的。

    郝彬逮不到裏頭那個闖禍的臭小子,直接採取一人惹事全隊連坐的懲罰,直接找上屬管理人員。

    “大隊長指導員,是我沒有管理好下屬,讓你們難做了我接受任何懲罰。”秦椋認錯態度十分好,姿勢筆直,等待兩人下達懲罰的質量。

    “懲罰自然要重重的罰你要我說,根就壞在你這裏。”郝彬正在氣頭上,說話少了顧忌。

    早知道他當初就應該堅持不讓楊柳入選,瞧瞧現在基地的風氣,往後指不定還得鬧出什麼亂子。

    好死不死,這話讓楊柳聽個正着。

    作爲一個維護自家男人成習慣的女戰士,她自然不允許他成爲那條被殃及的池魚。

    “報告指導員,針對這個問題,我有不同的看法。”楊柳擡手敬禮,不顧秦椋告誡的目光,繼續說道:“人都有逆反心理,有些事情越壓越反彈。再說,天要下雨孃要嫁人,他一箇中隊長哪管得了那麼多。”

    “楊柳,作爲一名領導者我應該掌握手底下所有人的心裏變化,確定他們不犯錯。”秦椋無聲安撫着。

    “他們這可不是犯錯,充其量也就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其實認真算來,這也是減少您的單身指標工作量,保障大後方安定。”

    “楊柳,我知道自己說不過你,但這頓罰是絕對不會少的。”郝彬武斷的表達自己的想法,眼尖瞧見躲在大樹後頭的人,吼道:“躲樹後頭做什麼,還不快出處理問題。”

    倪娜彆扭的離開隱蔽地,輕聲說道:“大隊長、指導員、秦教官我給你們惹麻煩了。”

    “廢話別說,快進去吧。”凌偉峯語氣和緩,不像是之前一言不合就動手的火爆,兩人之間好像換了一個內芯一樣。

    倪娜高聲應是,推開門正好聽見自己母憤怒的聲音。

    “不行我管自己女兒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以什麼身份同我說這話”

    倪紅纓入伍多年自從調任參謀部之後,就沒有人敢和她叫板,更別說這人莫名其妙衝進來話裏說自己沒有權力管女兒的是事情

    她心裏起先是憤怒的,隨後更多的便是試探兩人之間的關係和他的人品和膽量。

    秦風火急火燎的來找人理論,無意中知道自己準備理論的人竟然是未來丈母孃,無形中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他懊惱的埋怨倪娜不靠譜,說什麼她父母是一個普通公務員眼前這人怎麼可能普通。

    誰能告訴他,如何轉變未來丈母孃對自己的看法啊

    “怎麼,說不出來了”倪紅纓冷哼道,心裏對他的好感度降低一些。被自己這麼一嚇唬就退縮,往後還有什麼出席

    秦風瞧見她突然銳利的眼神,筆直站立,吼道:“我爲之前的魯莽抱歉,但絕對不會收回自己的話。不管你是什麼人,也不管你同倪娜之間是什麼關係,但是你讓她不開心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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