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家丫頭一聽秦椋受傷,死活要過來看看。”
“小乖回來了?”張正海說道。
“嗯。”楊柳輕應一聲,快步走向病牀,上面躺着她心心念唸的人。
齊永涵有些尷尬的看着一進病房沒有同人打招呼,便直衝道病牀旁的女兒。
“秦局長、張軍長,實在不好意思,小乖是太緊張秦椋了,纔會……”
“無妨,我知道他們兩人關係好。”張正海擺擺手,示意自己不在意,聲音暗啞。
秦萬鈞很早之前就見過楊柳,知道他是齊彥文的外孫女,這回首都閱兵也是見到她和柳家人一起出現在看臺上。
他原本對於楊柳不禮貌的舉動有些在意,可張正海已經開口,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
楊柳看着躺在牀上面色蒼白的秦椋一陣心疼,張口便罵道:“秦椋,你是白癡嗎?打不過不知道跑,硬抗什麼?
“你不知道我最討厭逞能的人嗎?英雄主義什麼的有屁用,最後受罪的還不是你自己?”
“聽說你是陪着江慧慧去玩的,狗屎。那你給我寫的信是什麼鬼,哄我玩的嗎?”楊柳從自己口袋掏出信封,生氣的撕扯着,嘴裏唸叨着:“你就這麼喜歡她呀?爲了她連命的不要了?”
她聽自己母親說了秦椋受傷的位置,便想起前世她的腰腹間也有這麼一道疤痕。
原本他以爲那是他工作時留下的傷口,卻被他的老婆告知,那是他年幼時爲了救助自己心愛女人留下的勳章。
聽說兩人再過完生日會城的途中遭遇歹徒,秦椋被劃傷,而那個女人被人**後上吊自殺了。因爲這件事,秦椋的性格突變,提前入伍進了部隊。
前世發生的事情和今生十分相識,細節上有些出入,當時丁淼和伍司佟並沒有在場,只有他一個人在場。
“秦椋,你是多混蛋纔會不顧自己的安危去救江慧慧?你想沒想過你受傷我會傷心?你怎麼可以這麼混蛋?”
楊柳站在她的病牀旁罵完便開始哭,眼淚和鼻涕一通亂流。
齊永涵尷尬的看着當着所有人面完全失態的女兒,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丫頭要發火怎麼也不挑人少一點的時候,當着秦椋爺爺和秦默夫妻的面一通罵,外人不知道以爲她多沒教養呢。
鄭文華撇了一眼齊永涵,嘴角抽抽。現在的小姑娘怎麼這般不害臊,這纔多大就這樣肆無忌憚。
秦萬鈞皺眉看着楊柳,開口說道:“丫頭,醫生和護士說,病人需要靜養。”
“腦殼都壞了的人,養好了做什麼?”楊柳想都沒想頂了過去,惡狠狠的警告道:“秦椋,我告訴你,這回我真的生氣了,你要是不解釋清楚往後咱們一刀兩斷。”
“我的小祖宗喂,胡鬧什麼,病人需要絕對的安靜。走,家去。”齊永涵一把捂着楊柳的嘴,滿手都是鼻涕和眼淚。
“我不......”楊柳執拗的說着:“媽,我心裏難受......”
“小乖......別哭......是我不對,你別哭。”秦椋看着楊柳,斷斷續續的是說着。
虛弱的聲音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所有人圍了過去。
“頭暈不暈,想不想吐?”
“傷口疼不疼?”
秦椋沒有回答,視線一直停再楊柳的身上,見她呆呆的看着自己默默流眼淚,虛弱的扯開嘴。
“小乖,你回來了,我好想你。”
楊柳看着清醒的秦椋,毫無形象的吸吸鼻子,張嘴便道:“騙子!”
“對,我是混蛋,我是騙子,你別生氣。”秦椋低聲說道,語氣輕鬆,好似他不是躺在病牀上一般。
齊永涵反應迅速的出了病房的門,交代護士去通知陸蒙。
時刻關注着秦椋病情的371醫務工作人員立馬到位,即刻開始檢查。
意識清醒,血壓雖然偏低卻也在正常範圍值內,只要傷口不發炎,那麼靜養一段時間變能出院了。
陸蒙耐心的說着檢查後的情況,在病例本上籤上自己的名字,便帶着各科室的同僚走出了病房,所有人因爲他的清醒鬆了一口氣。
秦椋看着圍在自己病牀旁衆人,開口道:“姥爺,爺爺,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知道讓我們擔心怎麼也不悠着點?小乖罵的沒錯,你就是個混蛋。”張正海開口說道,說道楊柳不自在的別開眼。
“呵呵......考慮不周,沒想到被人陰了。若是一對一,他們絕對不是我的對手。”秦椋笑着解釋道,眼睛卻一直盯着站在不遠處的楊柳。
“哼,你小子張能耐了,英雄救美?這次算你你走運,可不是次次都這麼走運的。不是說在你小叔部隊訓練的不錯嗎?怎麼幾個地痞流氓都打不過?”
秦萬鈞見自己孫子意識清醒,開始翻舊賬。
“你這老小子會不會說話?當年你一對一不是也被人打趴下了?”張正海見他在這個時刻古話重提,不悅回道。
秦萬鈞見他將自己的糗事當着宗仁的面翻出來,有些難堪。
“老頑固,就是你把我孫子帶壞的。難道我說錯了嗎?就他這小身板還要去......還是乖乖聽話,參謀部和後勤部沒什麼不好的,別瞎折騰了。”
“怎麼是折騰了?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話你不知道嗎?秦椋有自己的追求,你不支持也就算了,有我在,你別妄想旁加干涉。”
“張正海,來勁了是吧,告訴你,秦椋是我秦家的孫子。”
“那又怎麼樣,他身上流着一半張家的血液。”張正海回道,寸步不讓。
“爸,你們別吵了,醫生說小椋需要靜養。”秦默硬着頭皮出聲勸道,得到的是兩人的白眼,因爲他是罪魁禍首。
這兩年兩個老人的脾氣漸長,只要一碰面便開始吵嘴,每回都要翻舊賬。
“誰和他吵?浪費口水。”張正海瞪了秦默一眼,哼聲別開眼。
秦萬鈞見狀自然不甘示弱,張口道:“若不是看在秦椋份上,我纔不稀罕來窮山惡水刁民輩出的地方。”
“嘿......聽聽這口氣......”
兩人一言不合又開始吵嘴,秦默無奈只能重新勸說。
鄭文華見場面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太合適待在病房,找了一個藉口離開。